第十二章 太后召見
第十二章 太后召見
北弄玄撐起身子,「本王有些不解。」
宮凌野滿意地看著自己的手筆,「你說。」她倒也有幾分興緻。
不過,她發現自己比上次的力量似乎又強大了幾分,難道……
她撫著自己頸間,就這點,她算是欠了北辰決的情。
挑個時候,她會還了那個情,她宮凌野可不喜歡欠他人情,跟那個男人少點淵源,對她相信會更好。
「為何你是水系召喚師,這事居然沒傳出去?宮家何時還懂得深藏了。」
宮凌野放下纖指,目光冷凝,「我不是宮家之人。」她可是和她那個娘早就被宮家人趕了出去。
更何況,她是水系召喚師這件事傳出去,也一定會為她帶來不必要的麻煩,在她真正強大之前,不公布是最好的選擇。
之所以這次在北弄玄面前展示出來,一是為了震懾他,以後少來找她麻煩,二她也能確定北弄玄不會傳出去,他雖性子急了些,卻不是那種喜嚼舌根之人。
北弄玄也不蠢笨,對這宮家四小姐的一些說法,他也聽了很多,聽說宮家四小姐和她娘被那宮家正室給趕出了宮家。
而宮權任她們娘兩自生自滅,在外受人欺凌。
宮凌野現在有了水系召喚的能力,不願再回到宮家,倒也在情理之中。
只是有宮家作靠山,宮凌野到底也不會太差,不過也是他想錯了,這女人豈是尋常女子可比。
宮凌野突的沖北弄玄窈窕一笑,「還希望小十八言而有信,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喲。」
北弄玄的注意力也回到了自己身上,一臉黑線,華貴衣料就這樣被宮凌野這粗俗的女人給毀壞了。
而且這小巷上不說行人都無幾多,更是無成衣閣,他也不可能堂堂玄王,就這樣回去。
那估計他以後真無顏面出現在眾人面前了,「九嫂!算你狠!」最後三個字他尤其咬牙切齒。
宮凌野毫不在乎,稍稍整理了下自己的儀容,便向王府走去。
這下,她大概能清閑一段時間,她可沒忘記,她接了個任務,還沒完成。
酬金可是不少,這世道還是得有錢,沒錢什麼都不是,簡直可以說是寸步難行,有錢,想幹什麼都方便。
不過她準備先回王府看看,不是顧慮其他的,就是看那個北辰決別一時抽風,回了王府。
到時問她去了哪,有些不好交代,她可不準備把她在風月樓的身份告訴他。
而不說,隨便編個理由,她也沒自信北辰決能夠相信,或許他表面不動聲色,但以後肯定會暗中派人跟著她,那可就不好玩了。
突的,她拍了下自己腦勺,怎麼就把那件事忘了呢!
快步來到酒仙屋,鐵焰卻是面無表情地盯向她。
她本來算過時間,但也沒想會挨這麼久,幾個時辰,鐵焰就是酒量再不好,也會醒了,不然恐怕早就被別的勢力給死無葬身之地了。
「王妃不知去了何處?」
沒那件事,她的確理虧,但有了那件事,宮凌野不禁理直氣壯,「李伯把我叫走了,說你家王爺和其他兄弟賭錢,賭得王府都快沒了。」她聳聳手,「本想叫你,但誰知你酒量這麼差。」
一番話說得鐵焰也是暗暗低頭,下定決心以後一定要練成千杯不醉。
至於王妃說的話,他相信是真的,這種事王妃想撒謊也無處撒,只要問下李伯便知真假了。
「那王妃現在準備回府了嗎?」
「嗯。」那個任務還有三天,對別人來說也許時間緊了點,對她嘛,綽綽有餘,有挑戰性的才好玩。
兩人回到王府,卻是一個太監立在府前,看著服飾,應該是宮中來人。
宮凌野徑直準備入府,估計是來找北辰決的吧,反正不可能找她,她在宮中可不認得幾個。
卻見太監過來恭身一禮,「奴才參見王妃,太後娘娘聽聞王妃賢淑有禮,對王妃歡喜極了,這不特意讓奴才來請王妃入宮。」
對於太后的召見,宮凌野覺得有些莫名其妙,賢淑有禮?她可記得皇城對她的傳聞都是廢物一枚。
這太後娘娘現在召見她,也不知意欲何為。
宮凌野瞟了眼一旁,卻見鐵焰已不見蹤影。
這廝果然不靠譜,宮凌野本來是想他用眼色提醒下她,這太后和北辰決的關係如何。
現在她只能隨機應變,「那就請公公稍等片刻,等我梳妝一番,便隨公公入宮。」喚侍著的丫鬟給了太監一點賞銀。
公公掂了掂手中銀子的份量,也是笑得就差沒璀璨如花了,「王妃去便是,奴才就擱這候著。」
宮凌野回房換了件入宮的衣衫,要說這也就是麻煩,入宮還不能穿自己的衣衫,要按品級穿特定的衣衫。
看著鏡中施著淡妝的女子,宮凌野推門而出。
她之所以應下入宮,一是不忤逆太后的旨意,二來她也想熟悉下皇宮布局,畢竟那個任務便是在皇宮之中。
這麼正大光明欣賞皇宮構造的機會,她怎麼能放過呢。
坐上較輦,宮凌野很快便到了皇宮。
太監讓人踱下身子,給宮凌野踩著下來。
「王妃,這邊請。」太監在前邊帶著路。
皇宮構造華美而繁複,彎彎道道數不勝數,稍轉便又是條院巷。
宮凌野感嘆幸虧自己不是路痴,不然非得迷了路去。
而太后居住的萬壽宮卻是離正宮著實有些距離,饒是走了好段距離,宮凌野才隱隱得見邊角。
太監可能也是看出宮凌野有些不耐,一張臉笑出花似的,「宮中構造,是有些繁複,還望王妃能夠理解。」
宮凌野擺擺手,她想的只有出了萬壽宮后,怎麼擺脫這個太監。
而步入萬壽宮,她的嘴角卻微微彎起。
這個宮殿雖華麗精緻,但!
她瞧著宮殿內的擺飾,這絕對不是萬壽宮,不說這裝飾就不是,就是來往的太監宮女也是稀稀疏疏的,堂堂太后,就算喜歡清靜,也不可能殿中只有這幾人伺候。
她一把扼住帶路太監的頸,冷聲道:「說!究竟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