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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二章 辯論

  「煙兒姑娘,好見地!」上官晨豎起大拇指讚歎道。


  「煙兒,你還有這本事?」離荀詫異地看著煙兒,「過去我怎從未發覺?」


  煙兒吐了吐舌頭,笑嘻嘻地說道:「過去誤食五彩元丹時,無法修鍊,離荀大哥你又在獨自修鍊,我百無聊賴,只好在藏經閣讀了些兵書。」


  「煙兒……」離荀聞言有些愧疚,「委屈你了。」


  煙兒笑道:「塞翁失馬焉知非福,若非那一枚五彩元丹,我便不會在藏經閣內讀的如此多的書籍,如今便不會有如此見地。」


  「讀了那些書,我方知曉過去的我,見識有多短淺。」


  「煙兒。」慕飛忽然面露嚴肅之色,道:「你方才所言,這袁立的道侶,曾經是趙嚴心愛之人,此女叫何名?」


  煙兒回憶了片刻,開口道:「她叫唐巧巧。」


  「唐巧巧……巧兒……」慕飛聞言不禁皺眉;「只怕要壞事了。」


  「怎麼了?」離荀見慕飛面色嚴肅,不似玩笑,便開口詢問。


  慕飛將先前在茅屋之事講了一番,眾人聞言,面色登時變得難看起來。


  「哼,」紅綾冷哼一聲,「什麼壞事都讓你遇到了。」


  「紅綾!」紅嫣當即輕聲呵斥,道:「一定還有其他辦法可解決。」


  慕飛搖了搖頭,道:「怕是無法解決了,有趙嚴在,這動山營,怕是與聖龍營不死不休了。」


  「這對我們發展,絕非好事!」


  「那就打他丫的,」上官晨揮舞著雙拳,毫無懼色,「趙嚴那貨我見過,一副死人樣,能有多能打。」


  「若真有如此簡單便好了。」慕飛無奈地搖了搖頭,「此人詭計多端,心機甚重,被我無意撞見他與唐巧巧的醜事,他為了掩蓋事實,必會與我不死不休!」


  紅嫣滿臉焦急,「那該如何是好?」


  海月柔拔出炎黃劍,冷聲道:「不如殺了他!」


  「你怎麼也和上官晨一般,」慕飛不禁無語,「行了,別添亂了,容我想想。」


  「轟隆!」


  正當此時,眾人忽然聽見下方響起一聲巨響。


  低頭一看,只見動山營的大廳已然被轟成粉末,塵煙不斷。


  而在大廳中議事的高層弟子,則分為兩派,分別立於袁立兩側和公良嬴兩側。


  袁立一派,分別為袁立,尉遲絕,元老張行以及元老王武。


  而公良嬴一派,則分為公良嬴,趙嚴,元老青成以及元老華震。


  唯有李胤白,站在兩側當中,沒有立場,顯然是不打算參與這場權力之爭。


  「果然是他!」慕飛望著公良嬴一旁的趙嚴,無奈地搖了搖頭。


  只見袁立面露暴怒之色,雙眸彷彿要冒出火一般,緊緊盯著趙嚴。


  趙嚴則藏於公良嬴身後,仗著公良嬴之勢,一臉詭笑地看著袁立。


  「趙嚴,我自問待你不薄,你為何如此!」


  「哈哈哈哈!」趙嚴聞言忽然大笑起來,道:「不薄?真虧你說的出口!」


  「三番四次打壓我,想削減我的權力,居然還有臉說待我不薄。」


  袁立冷聲道:「你身為副營主,不思量著如何為動山營謀益,卻怎日想著怎麼擴大自己的權力,其心可誅!」


  「若非我實力強於你,只怕你早已強行篡奪我的營主之位了!」


  「哼!」趙嚴冷哼一聲,道:「我一心一意為動山營著想,卻礙於權力不足而處處受限,本想擴大權力,讓自己有更多的時間為動山營做事,你卻害怕我權力過大,恐危及你營主之位,因而處處打壓我,其心可誅之人,是你!」


  「你放屁!」袁立大聲呵斥道:「說的冠冕堂皇的,行的事,卻如此骯髒齷齪,弟兄們都看在眼裡,是否公道,皆在人心,你敢說你沒篡奪營主之意?」


  「哼,」趙嚴聞言不禁冷笑一聲,道:「我若真想篡奪你營主之位,何須讓公良兄來代替你,我為何不自己上。」


  「我告訴你,之所以讓公良兄做動山營營主,便是想告知動山營的兄弟們,我,趙嚴,絕非沽名釣譽之徒,實在是你,袁立,你對動山營的危害太大了,我一心為動山營著想,早已存了將你這匹害群之馬除之之心,只不過礙於你的淫威而無法有所作為。」


  「但是如今不同了,動山營有幸將公良兄拉攏了進來。」


  「有了公良兄,動山營才會節節高升,他日臨居於其他三大陣營之上,也絕非不可能!」


  「而你,袁立!動山營的敗類,則會受到動山營所有弟兄們的唾棄,屈辱地從動山營離去!」


  「你!」袁立大為震怒,雙拳捏地「嘎吱」作響,面色猙獰,彷彿要將趙嚴活吞了一般。


  趙嚴繼續說道:「各位請看,似他這般暴戾之人,怎適合當動山營的營主。」


  「是啊,某些人,就不要站著茅坑不拉屎了,趁早離去吧。」


  「就是,沒有營主的能耐,卻非要當營主。」


  迎新派的弟子紛紛出言譏諷袁立。


  「你們給我住口!」尉遲絕出言呵斥道。


  「尉遲兄,」趙嚴作揖道:「我敬你在動山營的資歷老,留有舊情尚可理解。但袁立乃動山營毒瘤,若不除之,動山營永無強於其他三營之日,還望尉遲兄看清現實,回頭是岸。」


  「收起你的伶牙俐齒!」尉遲絕冷聲道:「做事別做的太絕,否則他日,傷人必傷己。」


  「還有你,」尉遲絕將目光放到公良嬴身上,「我奉勸你一句,莫被人當槍使了都尚不自知。」


  「你!」趙嚴聞言登時大怒,道:「尉遲絕,我敬你在動山營資歷老,你這般羞辱我是何意?」


  「羞辱?」尉遲絕聞言不禁冷笑,「是不是羞辱,你自己知曉!」


  「我本不欲參與你們的鬥爭,但你趙嚴做事太絕,把袁立逼上了絕路,我這才出手相助,幫袁立一把!」


  「我做事太絕?」趙嚴冷笑一聲,隨後面色驟然變得猙獰,指著袁立歇斯底里地吼道:「他做事不絕嗎?」


  「巧兒本是我心愛之人,可他呢,就因自己喜愛,便將巧兒從我身旁奪走,還向外公布,說巧兒是他的道侶,他這麼做,難道不絕嗎?」


  尉遲絕聞言不禁一愣,疑惑地看著袁立。


  只見袁立面色陰沉,看不出在在想些什麼。


  見袁立如此,尉遲絕忍不住皺眉道:「你別告訴我,他說的是真的!」


  卻見袁立仍遲遲不開口,咬牙切齒地看著趙嚴。


  「難道是真的?」


  「不會吧,我一直以為袁立是一個君子,沒想到居然做出如此橫刀奪愛之事。」


  「呸,虧我還站在他一邊,晦氣!」


  先前還堅定地站在袁立這方的扶舊派弟子,頓時便有人動搖了軍心,想倒戈至公良嬴一方。


  山崖之上,慕飛目睹了一切,無奈地搖了搖頭,道:「袁立大勢已去,若是不想辦法補救的話,這動山營,他怕是呆不下去了。」


  「袁立,你敢不敢給個說法?」趙嚴不依不饒,繼續逼問道。


  「哼,」袁立冷哼一聲,道:「不錯,巧兒昔日確是你的道侶,但是,後來是她主動提出要與我結為道侶,我才應允之,且她曾答應我,斷了與你的關係。」


  「滿口胡言!」趙嚴冷哼一聲,道:「你將她奪走之日,不過與其相識半月,你真當自己有衛玠之貌不成?」


  「我無需與你解釋,至少在與我結為道侶的時日了,她半句都沒有提你,反倒是你,還對她死纏爛打,想重修舊情!」


  「哦,是么?」趙嚴聞言不禁哂笑,道:「你敢與她對峙嗎?」


  「有何不敢!」袁立冷哼一聲,當即轉頭叫道:「巧兒!出來!」


  眾人聞言當即將目光放到人群之中,但巧兒卻遲遲未出。


  「怎麼回事?」袁立不禁皺眉,再次喊了一聲,「巧兒,快出來!」


  唐巧巧這才從人堆里鑽了出來,挪著蓮步,朝眾人走去。


  只見唐巧巧模樣秀美,身著一襲紫色長紗,走起路來婀娜多姿,骨子裡透著一股酥媚之意,令不少男弟子望之都忍不住吞了一口唾沫。


  「真是個可人兒!」


  「是啊,難怪營主和副營主會為了她不死不休!」


  「二位好!」唐巧巧上前行禮。


  「巧兒,你來了。」二人目不轉睛地盯著唐巧巧,異口同聲地叫道。


  「唐巧巧,」尉遲絕冷聲道:「袁立和趙嚴所言,究竟誰說的對?」


  唐巧巧看了一眼袁立,只見袁立正眼巴巴地看著她,等著她開口。


  唐巧巧又轉頭看了一眼趙嚴,趙嚴則作穩操勝券狀,含情脈脈地看著她。


  「他們二人之言……」唐巧巧緩緩開口,但正要說二人誰是誰非時,卻忽然閉口不言。


  「你這是何意?」尉遲絕冷聲道。


  唐巧巧做出畏懼狀,嬌聲說道:「小女子可不敢說,我若開口,他們中的另一人,出手傷我該如何是好。」


  「但講無妨,」尉遲絕冷聲道:「我不會讓他們傷你。」


  唐巧巧做出釋然狀,行禮道:「多謝尉遲大人,如此,小女子也就放心了。」


  「趕緊說!」


  「他們二人所言……都不對。」唐巧巧緩緩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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