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回到元陽城
此人的玄力,很快便被咕哩吸收殆盡。
「當真是手段不少。」慕飛沉聲道。
此人又準備自斷玄根。
「轟。」
一道雷光劈下,阻斷此人故技重施。
「說,這一切,都是怎麼回事?」慕飛冷聲問道。
「你要殺便殺。」此人根本不理會慕飛。
「殺你?哼,雖然我不知道你用了什麼辦法,但如果殺了你,你便可以籍此逃離,對吧。」慕飛冷聲道。
「咔。」
慕飛踏碎此人的雙腳。
「啊。」
此人疼的劇烈慘叫。
「如今你連死都不能死,勸你趕緊說,不要逼我使什麼手段逼你說。」慕飛冷聲道。
此人沉默,沒有多說。
「當真不說?」
「我說。」此人終於是服了軟。
「哼,還真以為你是什麼不怕死的人。」離荀說道。
「這魔猿,是怎麼回事?」慕飛問道。
「魔猿,是我召喚的。」
「用什麼方法召喚的?」
此人艱難的取出一件法寶。
「用它。」
「笛子?」慕飛疑惑。
「這是喚妖笛。」
「喚妖笛?」
「這是獸宗的鎮派之寶,可喚所有的低階魔獸。」
「這獸宗的鎮派之寶,怎麼會在你的手上?」
「獸宗在元陽城,也算一個不小的勢力,但他們不甘於就此蟄伏,不知通過什麼手段,找到了多年游散在外的我們。」
「我們遭到尋歡宗滅門,實力大減,獸宗肯與我們合作,我們自然接受。」
「他們和我們聯合,原本說好我給他們擊殺魔獸,助他們鍛造更強的訓妖笛,他們幫我們抵禦尋歡宗,讓我們重立煉屍門。」
「豈料,他們不但沒有幫我們,反而在我們幫他們擊殺魔獸后,將我們的行蹤告訴尋歡宗,導致尋歡宗派了大量修士來攻打我們。」
「我們煉屍門死傷慘重,逃離之人極其稀少,到最後,就只剩下三個人。」
「一個是我師兄,一個是我師姐以及我自己。」
「我們三人無比悲憤,正巧當時我從一處秘境中尋得一本邪功,能大幅度增強自己的實力。」
「原來如此。」慕飛喃喃道。他總算明白為什麼先前見到那個紫衣男子他的玄力會暴漲到鍊氣境天境了。
「我師兄已經是煉屍門的掌門,為了煉屍門著想,他只修鍊了一層。」
「而我玄力過弱,修鍊緩慢,也只修鍊了三層,只有我師姐,修鍊了七成。」
「她的功力大增,隻身一人衝上獸宗,將獸宗殺了個雞犬不寧。」
「而這喚妖笛,也是她從獸宗搶來的。」
「只是這畢竟是邪功,我師姐修鍊過後,神智被不斷吞噬。」
「保留著最後一絲神智,她將這喚妖笛交給了我,隨後便不知所蹤了。」
「這門邪功無比詭異,哪怕只是修鍊一層的我師兄,實力也能暴漲。只是修鍊過後,代價也是無比恐怖。」
「什麼代價?」慕飛問道。
「當修鍊至十層,你的身體便不再是你自己的,而是邪神的了。」
「邪神?」慕飛疑惑。
「實際上我也不太知曉,只是大致這樣猜測。」
「那你所說的訓妖笛,又是怎麼回事?」慕飛問道。
「訓妖笛,我曾聽聞,能喚所有中階魔獸。」
「中階魔獸!」慕飛大驚。
「這要是煉成了,還當真是一件不得了的神物。」慕飛說道。
「他們煉不成。」
「為何?」慕飛問道。
「看到我胸前的圖紋了嗎?」
「它實際上不是圖紋,而是他們獸宗歷年所有人灌輸的玄力,被儲藏在當中。」
「原本這是獸宗用來煉製訓妖笛所用,但那一次我師姐攻上獸宗后,連這個圖紋也奪了過來。」
「原本我師兄是掌門,這個圖紋她想刻入我師兄的胸前,但我師兄當時不知所蹤,而她自知快控制不住自己,只能刻入我的胸前。」
「圖紋刻在胸口中,便會有源源不斷的玄力傳入我的體內,為我所用。」
「但是它不能見光,一旦見光,便會失效很長一段時間,最長可能有一個月。」
「所以先前煙兒發現你胸前的圖紋時,你才會這般失態,對吧。」慕飛說道。
「我的師姐不知所蹤,而我的師兄被你們所殺,因此我才會催動喚妖笛,在這天魔山外圍召集這上百隻魔猿,來攻擊你們。」
「只是,我萬沒有想到,這一切,都毀了。」
「我完全沒有想到,你們的身旁,還潛藏著一個雷王,以及她身邊那個恐怖的生物。」
此人看著咕哩,恐懼之情流露於容。
慕飛不禁摸了摸鼻。
「那你所謂的假死又是怎麼回事?」慕飛問道。
「什麼假死,只不過是我從一個幻術師那裡學到的一個伎倆。」
「幻術師?」慕飛一驚。
幻術師,是世界上最為恐怖的修士種類。
「我們二人開闢神識尋找你的氣息,為何卻難以尋到你。」
「那也是邪功的一部分。」
「原來如此。」眾人總算明白一切。
「你以為我是怕死,實際上,我自知我很可能是最有一個煉屍門的人,為了保住煉屍門最後的血脈,我才將這一切都告訴你。」
「只要你們放了我,這喚妖笛,以及那本邪功,我都可以給你。」
「我怎麼知道你不會報復?」慕飛冷聲道。
「我的玄力,哪怕催動邪功,也只有鍊氣境人境,遠不如我的師兄,加上我將喚妖笛交給了你們,我又如何與你們為敵。」
「那你的邪功呢?」慕飛問道。
「這煉屍門如今僅剩我一人,我又怎麼可能還會再去煉那邪功。」
此人隨後便將喚妖笛的痕迹除去,喚妖笛變成了無主之物。
「現在你們總可以放了我吧。」此人說道。
「你再立個盟主誓。」慕飛說道。
此人只得立下盟主誓。
「這喚妖笛,強大無比,煙兒的修為偏低,正好可以用它來召喚魔獸來防身。」慕飛說道。
隨後他將喚妖笛交給了煙兒。
煙兒非常欣喜,拿著喚妖笛,對其進行認主儀式。
很快,煙兒便從認主儀式中醒來。
此人又將邪功從星光袋中取出,交給慕飛。
「如今連盟主誓都立了,我自然可以放了你,你自行離去吧。」慕飛說道。
此人慢慢地起身。
「等等。」慕飛忽然叫住了他。
「怎麼了?」此人心中一驚,問道。
「無需擔憂。」慕飛說道。
隨後給他扔了一枚天香丸。
此人道謝,服下天香丸便離開了。
「唔,這天香丸都快吃完了,待回到元陽城,又得去買點丹藥了。」慕飛自語道。
「慕兄,我總覺得放他離開會有不妥。」離荀擔憂道。
「無妨,此人翻不起浪。」慕飛說道。
「但願如此吧。」離荀說道。
「《化魔典》。」慕飛念著這本所謂的邪功的名字。
「這《化魔典》詭異無比,還沒翻開,就能感覺到當中的魔氣傳來,實在是令人恐懼。」
「慕兄,這《化魔典》,留著也是禍害,我看不如將它毀了吧。」離荀說道。
「不,我總覺得它好像有什麼秘密還沒被揭開。」慕飛說道。
「慕兄,你可不要想不開,修鍊它啊。」離荀說道。
「我自然不會修鍊。」慕飛說道。
「那就好。」離荀說道。
「雷王。」慕飛又試圖叫了一聲。
雷王仍舊沒有回應。
「罷了,我們先回元陽城吧。」慕飛說道。
此時過後,總算是沒有什麼重大的事情在發生了。
中途雖也有一些魔獸侵擾,但皆被三人一一擊敗。
咕哩還會時不時的醒來,雷王卻宛如消失了一般,一直沒有出現。
五日後,眾人終於回到元陽城。
元陽城,繁華無比。
天邊時不時會有大能修士踏空而行。
繁華的元陽城內,行人絡繹不絕。
「呼,終於回來了。」離荀張開手感受,任由風吹在他身上。
「這就是元陽城嗎?」煙兒說道。
這是她第一次來到元陽城。
「真的是好繁華。」煙兒感慨。
「我以為雲羅堡已經很厲害了,比起元陽城,還是遠遠不如啊。」
「這是自然,元陽城,可是主城。」慕飛說道。
「離兄,你帶著煙兒先在周圍看看吧,我想先回鳳梧閣,看看。」慕飛說道。
「好,慕兄慢走。」
慕飛將印章交給了離荀,隨後便隻身回到了鳳梧閣。
鳳梧閣,飛閣流丹,古色古香,幽雅寧靜。
幽蘭的環境,讓人的內心變得平靜,甚是適合修性,令人愜意。
前方,兩個鳳梧閣弟子,站在大門下,神采奕奕。
「慕長老。」鳳梧閣弟子叫道。
「想必他們都還不知曉我已經回來了吧。」慕飛笑道。
走進鳳梧閣內,一支路過的鳳梧閣巡視弟子,也向慕飛作揖。
每一個弟子,都至少是鍊氣境。
「果然還是實力強悍啊。」慕飛感慨。
一路走到大殿,左丘然的身影,赫然在大殿內。
「左丘兄。」慕飛叫道。
「慕兄,你回來了。」左丘然一見到慕飛便是一喜。
「盈歆怎麼樣了?」慕飛問道。
「慕兄果然第一個想的,還是盈歆姑娘。」左丘然說道。
慕飛摸了摸鼻子,緩解尷尬。
「哥兒。」門外,盈歆欣喜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