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師徒

  「我的玄根，真的修復了。」


  直到現在，他都不敢相信，他的玄根竟然真的修復了。


  他三番兩次查看玄根，每次看到玄根復原，他都忍不住放聲大笑。


  隨著他的玄根恢復，隱藏在內心深處的那份狂傲，也終於再次顯現出來。


  就在他還沉浸在玄根修復的喜悅中時，眼前突然一黑。


  「嗖。」


  眼前情景再次突變，變成一個深不見底的深淵。


  「啊。」


  慕飛一聲長叫，掉入深淵。


  ……


  他猛地跳了起來。


  見慕飛清醒過來，盈歆萬分欣喜，「哥兒，你醒了。」


  她的雙眼紅腫，梨花帶雨，令慕飛著實心疼。


  慕飛柔聲道：「讓你擔心了。」


  「嗯。」盈歆只是應了一聲。


  司空雁說道：「你醒了。」


  慕飛彎腰作揖道：「多謝前輩。」


  「前輩不惜犧牲自己修為為我復原玄根，晚輩不勝感激。奈何晚輩實力弱小，無以為報，他日前輩若需要，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司空雁看著天，心生惆悵。


  慕飛二人站在一邊，沒有打擾。


  片刻后，司空雁終於嘆息了一聲。


  「大仇得報，心中執念已消，了無牽挂，救你不過舉手之勞。」


  慕飛知道，修復玄根，並沒有他說的這般容易，至少他頭上少許白髮說明他此時並不是太好。


  慕飛問道：「敢問前輩，此戰過後準備前往何處？」


  司空雁說道：「可能會去看我妻兒，隨後離開元陽城吧。」


  慕飛說道：「前輩大仇得報，實乃大快人心，但是前輩也因此失去動力。」


  「是啊。」司空雁惆悵道，「如今的我，回首望去，連一個可以陪我喝酒做伴之人都沒有，人無執念，當真非好事。」


  慕飛說道：「晚輩斗膽，給前輩添一個執念。」


  司空雁問道：「什麼執念？」


  慕飛後退幾步，下跪到地上。


  慕飛說道：「徒兒拜見師父。」


  司空雁問道：「你這是何意？」


  「懇請前輩收我為徒。」


  司空雁問道：「為何？」


  慕飛說道：「前輩須收晚輩為徒有兩好。」


  「兩好？」


  慕飛說道：「前輩收晚輩為徒，前輩便不再孤身一人，此乃其一。」


  「既然收晚輩為徒，心中自然有了執念，此乃其二。」


  司空雁放聲大笑，說道：「哈哈哈哈，當真是巧舌如簧。」


  「嘿嘿。」


  司空雁隨後說道：「好，既然如此，我司空雁，今日便收你為徒。」


  「不過……」司空雁話鋒一轉。「我司空雁收徒，只傳不教，一切都要靠你自己。」


  「這是自然。」慕飛說道。「即使前輩不說，晚輩也會請求前輩這麼做的。」


  司空雁問道：「前輩？」


  「師父。」慕飛馬上改口。


  司空雁說道：「既然你叫我一聲師父，我也不能白當。」


  「這《金相兩儀決》乃上古大神所著，威力無比，待日後你的玄力修為足夠時，他自會為你開啟。」


  說罷，司空雁手指往慕飛眉心一指，一道金光納入慕飛眉心中。


  「多謝師父。」


  司空雁叫道：「女娃娃。」


  盈歆應道：「前輩。」


  司空雁說道：「《春風化雨決》，同樣由上古大神所著，既然你與我徒兒關係匪淺，我自然不能虧待你，功法今日便交給你，權當日後你們二人成婚的大禮。」


  盈歆臉泛紅暈，說道：「前輩莫要取笑我。」。


  「謝過師傅。」


  慕飛上前替盈歆解圍。


  司空雁說道：「既然事情已了，我便就此離開。他日，我等你魚躍龍門，前來助我。」


  「師父慢走。」


  「前輩慢走。」


  慕飛盈歆二人和司空雁道別。


  隨後，司空雁縮地成寸，只一步便離開了赤雲宗。


  盈歆問道：「哥兒，我們怎麼辦？」


  慕飛說道：「如今我的玄根已經復原，自然是修鍊，妹兒，以後再也不用拾荒，躲在別人身後吃骨頭了。」


  盈歆應道：「嗯。」


  她發現慕飛從醒來后，昔日他那無敵自信的風采彷彿又回來了。


  慕飛說道：「歆兒，我們走。」


  「好。」


  二人剛欲離開，慕飛像是想到什麼，停下腳步，回頭望著赤雲宗。


  慕飛問道：「歆兒，現在赤雲宗空無一人，對吧？」


  「對。」


  慕飛問道：「整個護宗大陣都被師父毀了對吧。」


  「對。」


  慕飛問道：「師傅殺完赤雲宗之人，替我療傷后是直接離開的對吧？」


  「對。」


  慕飛問道：「意思就是說，這赤雲宗，裡面所有的東西，都是我們的了，對吧？」


  盈歆無語，雖然昔日無敵自信的風采恢復，但也保留了這四年來留下的毛病，慕飛如今這般模樣像極了偷雞摸狗的賊人。


  「哈哈哈哈。」慕飛爽朗地大笑，「赤雲宗，我來了。」


  說罷，牽著盈歆的手，大步朝赤雲宗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