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七十九章 懷疑風霆是某個女人的兒子
厲紅綉知道風霆這是胡扯,破境神帝不是說你修為到了就能破境神帝的。那還需要無限大的機緣和天意,神宮中有幾千主事和神將,都卡在神帝上境,卻終究無法破境神帝。
他們缺的不是修為,而是機緣和天意。
「神君,你又不信?」風霆笑道。
「我信我就是傻子。」厲紅綉慍怒道。
風霆笑道:「既然神君不信,那神君就不用陪著我了。」
「我不陪你,你隨時可能被殺。」厲紅綉怒道。
「神君,你真認為左嚴會在神宮內殺我這樣一個無足輕重的人嗎?」風霆問道。
「之前誰又想到他會殺孟義舟?」厲紅綉怒道。
「神君現在確定孟義舟是左嚴所殺了。」風霆笑道。
「走吧走吧。」厲紅綉懶得跟風霆辯解,既然風霆想去藏書閣,那就陪他去吧。
「多謝神君。」風霆是真心感謝厲紅綉,不管厲紅繡的縱容是出自何種原因,他都感謝厲紅綉。
兩人走出書房,下了高閣,剛走不遠,那八位神將便立刻跟了上來。
他們感知到厲紅綉和風霆出門了,便立刻追上來了。保護行動還要繼續,他們雖然覺得有些疲憊,可是依然不敢有絲毫怠慢。
一行十人走在神宮內的甬路上,雖然人數並不算太多,可是卻給人一種浩浩蕩蕩的氣勢。
遇到他們的守衛、主事、神將都躬身行禮,這讓他們這一隊人就更顯不凡。
到了藏書閣,風霆便一頭鑽進了書海中。他這種好學的態度,讓任何人都望塵莫及。
跟風霆相處了一年多,作為神帝初境的厲紅綉都被風霆感染了,也開始喜歡學習了。
那八位神將中,只有兩人喜歡看書,其他六人都不太喜歡看書。
藏書閣雖然很大,但是風霆到來的消息也很快就傳遍了藏書閣內外。就算沒有厲紅綉跟著,風霆也已經是這裡的風雲人物了,更何況隨身帶著一位神君。
……
深夜,一個白色身影出現在神宮東邊的一片密林中。他看上去就像一個書卷氣很濃的中年文士,這人就是神火宮六大神君之一的左嚴。
他剛出現不久,一個黑影便從樹冠中出來,立在了他的身邊。
「查到什麼了?」左嚴問道。
「還是沒查到任何與何舞揚有關的信息。」黑影說道。
「真是怪了。」左嚴冷冷說道。
「屬下也感到十分詫異。」黑影說道。
「有別的消息嗎?」左嚴又問道。
「屬下又去查了那個從西林神域來的神帝,也沒再查到任何消息。她可能只是到南焰神域遊歷,並未在神火山停留。」黑影說道。
「若是奔神火宮而來,不可能這麼久都沒出現。」左嚴也認同了這種想法。
黑影稍微一頓,低聲說道:「神君,那個何舞揚會不會就出自神宮?」
「我也想過,不是沒有這種可能。」左嚴說道。
黑影繼續說道:「都說冉寶兒是前任大神君的女兒,可是前任大神君都已經消失五百年了,又怎麼會有女兒。」
「你認為冉寶兒是懷玉竹的女兒?」左嚴問道。
「也有可能是厲紅繡的女兒。」黑影說道。
左嚴一聽這話,不覺笑了:「還真有可能。」
「若冉寶兒是厲紅綉,或者懷玉竹的女兒,這個何舞揚為何就不能是……。」黑影的語氣中透著玩味的笑意。
左嚴的目光中透出一絲冷意:「若真是如此,還真是有意思了。」
黑影繼續說道:「若何舞揚只是一個普通的修武者,他們又何必如此愛護?」
「有道理。」左嚴越發的覺得有道理。
「神君,若這真是懷玉竹和厲紅綉玩的一出好戲,那他們的動機就值得深思了。」黑影說道。
「你覺得她們的動機是什麼?」左嚴問道。
「當然是捧何舞揚上位。」黑影說道。
「上到哪裡?」左嚴問道。
黑影想了想,說道:「現在神火宮由懷玉竹掌控,她想給何舞揚加一個特殊的位子,還不是一句話的事兒。」
左嚴笑道:「難不成她還能讓一個神王初境做神君?」
「這倒是不能,不過加一個和主事、神將齊平的位子,卻十分可能。以何舞揚在神宮的風頭,他若是有了跟主事、神將齊平的位子,那他的地位也就接近神君了。」黑影說道。
「他不過是個神王初境,就算讓他做宮主,他還真能坐得穩嗎?」左嚴不屑笑道。
黑影說道:「神君,宮主消失了五百年了,懷玉竹卻一直讓宮主之位空著,這其中的內情,沒有人知道。所以將來發生什麼讓人想不到的事情,都是可能的。」
左嚴聞言,目光落在了黑影的臉上,微微一沉,說道:「難不成她還真敢讓一個神王去做宮主?」
「屬下只是猜測。」黑影忙說道。
「按你的猜測,我是不是該殺了何舞揚?」左嚴問道。
「屬下覺得留下他,恐怕會夜長夢多。」黑影說道。
左嚴眉頭微皺,面色暗沉了下來:「不過是個小丑而已,何來夜長夢多?」
「是。」黑衣人不敢說話了。
「好了,再去查查。」左嚴說完,身形一閃,便就消失了。
黑影也隨之消失了。
這片樹林更加寧靜深沉,除了幾聲鳥蟲的鳴叫,再無其他聲音。
過了一會兒,一個嬌小的身影突然出現在空中,竟然是一個八九歲的小女孩,她能夠懸在空中,這說明她是神王境界。
「離婉。」
小女孩低聲呼喚。
一個修長火辣的身影突然出現在小女孩身邊,她也是一個女人,不過身高和普通男人相仿,加之修長火辣,讓她的美麗更多了一份大氣。
「離婉,你聽見那個神帝說話了嗎?」小女孩問道。
「聽到了,他是風霆的敵人。」修長女子說道。
「他都對風霆做了什麼?」小女孩立刻問道。
「他應該還沒傷害風霆,不過我感覺風霆好像惹他了。」修長女子說道。
「剛才殺了他好了。」小女孩說道。
修長女子笑道:「殺他容易,下次見就殺。」
「風霆這傢伙太能惹事,我們隨便出來走走,都能碰到他的敵人。」小女孩霸氣說道。
「風霆到哪裡都不會安靜的,他有敵人很正常。只不過我沒想到他竟然惹了一個神帝。」修長女子笑道。
小女孩也笑道:「是啊,這傢伙膽子真的太大了。」
修長女子又笑道:「這兩人還懷疑風霆是神宮裡某個女人的兒子。」
「什麼?他們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小女孩開心笑道。
「看來是風霆的神秘難纏讓他們頭腦出問題了。」修長女子笑道。
「嗯,一定是的。人類就喜歡猜疑,猜疑多了,便就會做出些無聊透頂的假設。」小女孩笑道。
「有道理。」修長女子笑道。
小女孩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她笑著解釋道:「離婉,我可沒說你。」
「我知道。」修長女子半點不生氣。
「我們就在這附近不走了,等他下次出來直接殺了。」小女孩說道。
「嗯。」修長女子點頭。
……
左嚴回到了高閣內,靜靜的坐下,讓人送來茶水,他獨自喝著茶。
過了一會兒,有人在外面說道:「杜蔗拜見神君。」
「進來吧。」左嚴繼續喝茶。
房門推開,主事杜蔗走了進來,關上門之後,再次行禮。
「有事嗎?」左嚴隨意問道。
「神君,屬下倒是有一個發現。」杜蔗說道。
「說吧。」
「孟神君好像不見了。」杜蔗低聲說道。
「孟神君怎麼會不見了?」左嚴隨意問道。
「只是聽神君前殿的人說,神君已經好多天沒現身了。」杜蔗說道。
「這事有些奇怪。」左嚴的目光有些凝重。
「是啊!很奇怪。」杜蔗也面色凝重。
「再去問問。」左嚴說道。
「是。」杜蔗離開了。
左嚴端起茶杯,喝了口茶,嘴角露出淡淡笑意。
這個夜晚,他就坐在書房喝茶。
天將亮之時,杜蔗又來了。
「怎麼樣?」左嚴有些著急的問道。
「問過了,孟神君確實不見了。」杜蔗說道。
「何時不見的?」左嚴問道。
「我問了一下,好像上次來找過神君之後,便再未出現過。」杜蔗說完,看了左嚴一眼。
「上次來找我之後,便就再未出現過。」左嚴眉頭微皺,陷入了沉思。
杜蔗立在下面,靜靜的等著。
過了一會兒,左嚴說道:「上次孟神君來找我,是因為他去地牢見了何舞揚,被何舞揚氣得不輕,便來找我說話。也就呆了兩刻鐘,便就離開了。」
杜蔗微微點頭,說道:「確實如此。」
「上次隨他來的是主事張從學,那張從學還在嗎?」左嚴問道。
「張從學還在。」杜蔗答道。
左嚴想了想,默默說道:「張從學說離開我這之後去了哪裡嗎?」
「直接回神君前殿了。」杜蔗答道。
「這麼說來,他是回到神君前殿之後才不見的?」左嚴說道。
「應該是的。」杜蔗點頭。
左嚴深吸口氣,說道:「孟神君自然不可能莫名不見了,他會不會心情不好出去遊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