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七十三章 女人當家
厲紅綉猛然想到了大神君的話,她覺得自己今天有些高興過頭了,竟然干涉其了風霆,她便端起茶杯,喝了口茶。
「神君,我去看書了。」風霆說道。
「好。」厲紅綉看著風霆起身走進了書櫃之間。
……
神君前殿的書房中,孟義舟面色難看的坐在椅子上,目光中的恨意清晰可見。
坐在旁邊的左嚴笑道:「孟神君,事情已經出了,你就別自己氣自己了。」
「這個厲紅綉,竟然偷襲我。」孟義舟冷冷說道。
「孟神君,難不成你還想報仇?」左嚴笑道。
「報仇就免了,不過這口氣不能不出。」孟義舟堅定道。
左嚴無奈說道:「厲神君畢竟是個女人,你就讓讓她吧。」
孟義舟目光一冷,說道:「我一直忍讓她,到頭來還不是讓她越發的囂張跋扈。」
左嚴看著孟義舟,問道:「孟神君,聽你這意思,你真要報仇?」
「這口氣一定要出,那個何舞揚一定要清除。」孟義舟說道。
左嚴無奈一頓,說道:「孟神君,事情還是別鬧得太大了。」
「我也不想鬧大,是她厲紅綉把事情鬧大了。」孟義舟恨恨道。
左嚴笑道:「孟神君,你此刻可不像一個活了兩千多年的神,反而像一個熱血少年。」
孟義舟冷冷笑道:「我就是做神做的太久了,才會沒有了殺氣,才會被厲紅綉算計。」
左嚴無奈說道:「厲神君,你打算怎麼辦?」
「養好身體,報仇雪恨。」孟義舟怒道。
「孟神君,你的當值時間就要結束了,還是算了吧。」左嚴說道。
「我一定要在我當值時間之內把何舞揚的罪名弄清楚了。」孟義舟堅定說道。
左嚴無奈搖頭,說道:「孟神君,我當然希望你把何舞揚的事情解決了。可是有厲神君護著,這事不好辦。」
孟義舟也是眉頭緊鎖,說道:「我們現在缺的是讓他啞口無言的證據。」
「巨化都失蹤了幾個月了,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找到,想找到讓他啞口無言的證據太難了。」左嚴說道。
孟義舟想了想,說道:「只要有恆心,總能找到的。」
左嚴笑了笑,說道:「我欽佩孟神君的血性,不過我還是提醒孟神君,不要再被厲紅綉抓到口實。」
「左神君,當初巨化是跟著你的,你就什麼都不知道嗎?」孟義舟突然看著左嚴說道。
「孟神君,若是我有證據,我還能等到現在嗎?」左嚴說道。
「左神君,馬上就到你當值了,若是巨化的死因無法查清楚,你也很難辦。」孟義舟提醒道。
「若是弄不清楚,我也只能罷了。」左嚴也露出苦惱之色。
「左神君,我覺得只要你我聯手,必然能坐實了何舞揚的罪證。」孟義舟說道。
「孟神君,你是不是有了什麼對策?」左嚴問道。
「對策倒是沒有,我有信心。」孟義舟說道。
左嚴笑道:「孟神君有信心,我也該有信心。」
「好,那我們二人就聯手,一定要讓那個何舞揚消失。」孟義舟說道。
「嗯。」左嚴也微微點頭,不過他沒有孟義舟那樣的霸氣和狠勁,只是表示要解決這件事情。
孟義舟稍微一頓,說道:「孟神君,適才厲紅綉偷襲我時,用的是什麼功法,為何會讓我如墜迷霧?」
「我也看不出來。」左嚴答道。
「那功法有些奇怪,看上去好像沒有什麼威脅,可是卻透著一股邪氣。」孟義舟說道。
左嚴看著孟義舟,問道:「孟神君,你想說什麼?」
孟義舟面色微微一沉,說道:「早就聽說厲紅綉修鍊不拘一格,這樣詭異的功法她也修鍊。」
「會不會是大神君?」左嚴低聲說道。
「大神君?」孟義舟重複了一遍,雙目凝重了起來。
左嚴低聲說道:「厲紅綉雖然強大,可是她並不是一個善於運用這種功法之人。」
孟義舟面色更加凝重,低聲說道:「這似乎不是大神君的風格。」
「確實不像。」左嚴說道。
「不過你我又有誰了解大神君呢?」孟義舟笑道。
「是啊!我們對大神君的了解確實有限。」左嚴也感嘆道。
「若真是大神君傳授厲紅綉如此詭異功法,也就是說大神君不想我們動何舞揚。」孟義舟說道。
「這應該不會吧。」左嚴微微搖頭。
「我看有這種可能。」孟義舟說道。
「大神君為何不想讓你動何舞揚?」左嚴反問道。
孟義舟搖頭道:「我不了解大神君,我又怎麼知道大神君的用意。」
左嚴也微微沉默了下來。
提到了大神君,兩人都陷入了沉思。
這五百年來,宮主不知去向,前一任大神君也隨之消失,神宮一直都在大神君懷玉竹的掌控之中。若是大神君想護著何舞揚,那麼想動何舞揚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左嚴看著孟義舟,突然說道:「孟神君,看來我們都忽略了大神君。」
「是啊!」孟義舟點頭。
「孟神君,你現在是神君前殿的當值神君,要不你去找大神君問問。若是大神君真想護著何舞揚,我們也就別浪費時間了。」左嚴說道。
孟義舟聞言,沉思了一下,說道:「也好,我去見大神君。」
左嚴忙說道:「孟神君,最好不要直接問大神君。」
「我只是去稟報這些天來查明的情況,請大神君做個評判。」孟義舟說道。
「我在此等候孟神君歸來。」左嚴說道。
「好。」
孟義舟走了,書房內就剩下了左嚴一人,他端起茶杯,靜靜的喝著茶。目光里的平靜越發平靜,但是嘴角卻露出了一絲隱隱的笑意。
一個時辰后,孟義舟歸來。
左嚴看孟義舟的神色,似乎沒有什麼收穫。
孟義舟看著左嚴,說道:「聽大神君的意思,她似乎什麼都不知道。」
「孟神君覺得這可能嗎?」左嚴問道。
孟義舟想了想,說道:「我還是很相信大神君的為人。」
左嚴笑道:「我也相信大神君的為人,不過大神君和厲紅綉都是女人。曾經的大神君和宮主也是女人,這也是事實。」
孟義舟看著左嚴,沒有說話。
左嚴繼續說道:「神火宮向來由女人當家,這也是事實。」
孟義舟當然明白左嚴的意思,他看著左嚴,想了想,說道:「左神君,你認為大神君暗中偏袒厲紅綉?」
左嚴微微一笑:「這是神火宮上下皆知的事實。」
孟義舟問道:「左神君,你說的也許是事實?我現在是沒有什麼辦法了,你可有何高見?」
左嚴笑道:「孟神君去見大神君之前還信心滿滿,現在就突然泄氣,我想知道大神君都跟孟神君說了什麼。」
孟義舟無奈笑道:「大神君的性格你也知道,她不會直接說什麼,只會隨便的說幾句無所謂的話。但越是這樣,越是證明她此刻認為發生的事情都無所謂。」
「大神君無所謂,難道孟神君也無所謂?」左嚴問道。
「我怎麼會無所謂?」孟義舟想到厲紅綉和何舞揚,心頭就升騰起一股怒意。
左嚴見孟義舟的怒意再次被勾起來了,他笑道:「孟神君,我其實也沒有什麼好辦法。」
孟義舟看著左嚴,抱拳道:「這次還是多虧了左神君。」
「孟神君客氣了。」左嚴站了起來,說道:「孟神君,你好好休養,我就先回去了。」
「左神君,我送你。」
「孟神君,留步。」
孟義舟還是把左嚴送到了門口,才發揮了書房內。
他靜靜坐下,想著大神君的勸告,覺得自己之前確實有些不冷靜。
可想到厲紅繡的無情與何舞揚的陰險,他又怎能冷靜?
……
左嚴回到了他的住處,坐在書房裡,靜靜的喝茶。
茶很熱,他的目光卻漸冷,端起茶杯,喝了口茶。輕輕放下茶杯,目光中的冷意更冷。
對孟義舟的反覆,他並不意外。他在想懷玉竹到底說了什麼,讓孟義舟突然反覆。
「把杜蔗叫來。」左嚴突然對門口說道。
「是。」
門外答應一聲,不多時就把主事杜蔗叫來了。
杜蔗躬身行禮:「拜見神君。」
「你都看見了?」左嚴突然問道。
「看見了。」杜蔗答道。
「你覺得何舞揚與厲紅綉之間有沒有私情?」左嚴問道。
「應該有。」杜蔗答道。
左嚴微微一笑:「你能看出來,我想很多人都能看出來。」
杜蔗忙說道:「其實私底下,已經有人在議論他們了。」
「如何議論?」左嚴問道。
「有人說,厲神君孤單了幾百年,終於不想繼續孤單下去了。」杜蔗說道。
「你認為真是厲紅綉太孤單了嗎?」左嚴問道。
杜蔗想了想,說道:「屬下覺得厲神君不該是一個恐懼孤單之人,她對何舞揚好,應該是出自……內心。」
左嚴一聽這話,無聊的笑了:「厲紅綉真會如此無聊?」
杜蔗沉思了一下,說道:「何舞揚確實是個很神秘的人。」
「你是說,這樣的人容易吸引女人?」左嚴問道。
「是。」
「哈哈……這倒是不錯。」左嚴對此十分高興,開心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