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九章 放走一個
老者看著大統領們,眼睛里透出的是恐懼和慌張,說道:「諸位大統領,這都是風霆編撰出來的謊言,我等哪有什麼解藥!」
其他三人也是如此,若是這十大統領也認為是他們聯合施道成給楚伯遠下毒,那麼他們今天就真的在劫難逃了。
都是風霆!
四人把目光投向了風霆,他們此刻算是明白了,一切都是風霆在搞鬼。
可是明知道他在搞鬼,卻也無可奈何。
「到了此時,難道你們四人也依然執迷不悟?」風霆的眼睛里透出了痛恨和無奈。
「風霆……我五人何處得罪了你,你要害我五人?」老者質問風霆。
風霆心中暗道,你們何處的得罪我了。你們身為君天宗弟子後裔,就是君天宗的人。你們幾人聯合其他十六位城主,還有十位院長,聯合誣陷我,就是在替君天宗賣命。
今天,你們幾人明知道鎮魔府可能有危險,卻依然前來要人,不就是仗著自己是君天宗的人嗎?
以為是君天宗的人,就可以橫行無忌了!做夢吧!
風霆此刻看這四人,覺得他們不但可恨,而且愚蠢。
他冷冷說道:「四位,別說廢話了,交出解藥,免你們一死,不交出解藥,立刻送你們去見施道成。」
「風霆,我等四人,根本沒下過毒,哪有什麼解藥?」漢子喝道。
「既然你們如此執迷不悟,那就別怪我了。」風霆說完,一揮手,下令殺人。
「是。」
離婉答應一聲,掌心靈力噴吐,一道靈力鋒刃射了出去,直接穿過了漢子腦袋。
漢子立刻應聲倒地,不過還沒立刻死去。
離婉便又在漢子靈海補了一下,漢子便立刻死了。因為是在廳帳內,所以離婉才沒有弄得鮮血飛揚。
老者、青年、中年人看見同伴死了,面色彷彿凝固了一般。說殺就殺,這也太猖狂了。
十大統領其實也覺得風霆做事太過狠厲了一些,不過此刻是風霆說了算,而且他們也確實沒有更好的辦法。
「交不交出解藥?」風霆又問道。
「風霆,我等真沒有解藥。」老者說道。
「再殺。」風霆隨意說道。
「好。」
離婉再次出手,依然是乾脆利落的兩下,中年人的腦袋和靈海被毀,躺在了漢子身邊死去。
剩下的老者和青年面色凄然,風霆這傢伙是一點也不畏懼他們的身份,說殺就殺,他們此刻再也沒有了妄想。
「交出解藥。」風霆再次對兩人說道。
兩人都不敢說話了,他們沒有解藥,也不敢跟風霆解釋。便只能恐懼的保持沉默,他們從未如此恐懼過。
「再殺。」風霆再次命令道。
因為風霆沒有命令殺誰,所有離婉稍微猶豫了一下,留下了青年,把老者殺了。
西川五大城主,名望之高,冠絕天朝所有城主,此刻就這麼一個個的被殺。
十大統領也都眉頭緊鎖,他們對此也感到震撼。不過都知道這時候不適合出言阻止。
「交出解藥。」風霆對剩下的青年說道。
青年是四人中年紀最輕的,也是境界最低的。他看見其他四人一一死去,雙目發直,身體凝固,好像被凍僵了一般。
風霆知道,不能都殺了。
他對十大統領說道:「諸位統領,接下來的手段不方便讓你們觀看,請諸位到外面等著。」
「好……小風院長……我等告退……。」
十大統領恭敬的跟風霆道別,退出了大帳。他們可沒站在賬外,而是退出了很遠。雖然他們好奇風霆的手段,但是也真的不想知道那是什麼樣的手段。
大帳內,風霆看著青年,什麼都沒說,只是淡然的笑了。
「風霆,你笑什麼!」青年的心是顫慄的,他感受到了死亡,也感受到了陰謀的味道。
「告訴我,誰讓你們來的?」風霆平淡的看著青年。
「沒有人讓我們來,是因為你們抓走施道成的時候,留下來痕迹,我們才追蹤而來。」青年的語氣透著畏懼。
風霆不屑一笑:「施道成才被抓來多久,我不相信你們幾個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發現是我們抓了施道成,又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匯聚在一起。」
青年一聽,面色變得更難看。
旁邊的離婉也覺得風霆的話有道理,他和風霆把施道成抓來,必然是驚動了許多人。可是其他四大城主都應該不在黑木城,他們要得到消息,要趕過來,這都需要時間。
這才過去一夜,他們就都趕來了,確實有些太快了。
「說吧,有些我能留你一命。」風霆看著青年。
「我們五大城主同氣連枝,經常聚在一起。昨夜,我們幾個就聚在一起,所以才能這麼快趕來。」青年依然嘴硬。
「你不說,那就別怪我了。」風霆說著一揮手。
「等一下。」青年看見風霆揮手,他終於無法忍受這份恐懼了。
「說。」
「是君天宗的人通知我們,讓我們趕來要人的。」青年看著風霆,眼睛里已經透出了屈服之色。
風霆微微一笑:「誰?」
「向奉遲。」青年答道。
風霆平靜說道:「君天宗宗主好像姓向,這個向奉遲和他有什麼關係?」
「是同族。」青年答道。
「這個向奉遲是什麼境界,在君天宗地位如何?」風霆問道。
「向奉遲是無疆初階,在君天宗內地位很不簡單,是宗主的心腹。」青年答道。
風霆聞言,微微笑了一下:「我說你們為什麼如此無畏的就來要人了,原來後面有一個大人物撐腰。」
青年見風霆知道了向奉遲的身份,不但絲毫無懼,反而好像更加輕鬆了。他心中的恐懼更甚,他招出向奉遲,便已經是不該了。現在又沒有鎮住風霆,他就更加無望了。
風霆看著青年,默默問道:「你覺得若是我不殺你,向奉遲會來救你嗎?」
「不會。」青年搖頭。
「為什麼?」風霆問道。
「他們不想讓人知道他們和我們五個有所接觸。」
風霆笑道:「是不想讓人知道君天宗在天朝內埋了五顆棋子吧?」
青年聞言,面門難堪,低頭不語。
「現在你們都成了棄子,你知道嗎?」風霆問道。
「風霆,你要如何才能放了我?」青年不想繼續跟風霆周旋下去了,他想快些解釋這一切。哪怕是求饒,他也無所謂了。
「好,我放你走。」風霆說完,手掌一會,數道靈氣飛出,刺進了青年的身體,解開了他被封住的經脈。
青年獲得自由,震驚不已。
「不過我有一個條件。」風霆看著青年說道。
「什麼條件?」青年以為風霆還要繼續逼他交出解藥,他忙說道:「我不知道府主大人為何會中毒,我更沒有解藥。」
風霆淡然說道:「我知道你沒有解藥,我只是讓你留下一份玉簡。上面寫明,你暗通魔域、勾結魔徒、毒害府主大人。」
「風霆,你這是要逼我招供!」青年震驚不已。
「你招供了,還能活著離開這座山谷。你若是不招供,我只能送你去見施道成他們四個。」風霆抬起手,作勢就要揮手下令。
「等一下。」青年低下頭,心中無盡翻滾,他知道生死就在眼前。
風霆隨即又說道:「你也可以選擇衝出去。」
青年抬頭看了風霆一眼,心中充滿了怨毒。別說外面的百萬鎮魔大軍,就是眼前的風霆和離婉,他都未必能夠應付。
「好了,既然你如此猶豫,那我就送你去見他們四個。」
「我招。」
青年終於屈服了,什麼也沒有生命更重要。他取出一片玉簡,注入靈力,繪製紋路,書寫供詞。
余陶標暗通魔域、勾結魔徒、毒害鎮魔府府主,心中愧疚,罪該萬死。
他招供之後,把玉簡遞給了風霆。
「不錯。」風霆接過玉簡看了看,淡然笑了。
「我現在可以走了嗎?」青年問道。
「走吧。」風霆笑道。
「你真放我走?」青年其實還是不敢相信。
「當然真的。」風霆說完,走出了廳帳。
青年也跟著走出大帳,他此刻只能看見山谷入口的十大統領,和山谷內的幾十個騎士。
「傳令,放他走。」風霆突然說道。
「是……。」
十大統領立刻領命,他們感覺風霆必然是和這個青年達成了協議,已經拿到了解藥。
不過這十大統領可沒想真的放青年離開,已經殺了四個了。不管這四人是什麼罪名,都最好先不要讓外人知道的好。
「風霆,這山中有百萬大軍,我怕是很難離開。」青年顫抖著說道。
風霆再次對著十大統領說道:「任何人不許難為他,否則軍法處置。」
「是……。」
十大統領再次立刻答應,他們感覺風霆是看透了他們的心思。可是他們不明白,風霆為何要放走一個。
「走吧。」風霆對青年說道。
青年猶豫著望向四周,他還是不放心。
「我送你。」風霆說完,身形飛起,向南二去。
青年這次沒有猶豫,立刻飛身跟上了。
離婉也只能立刻跟上,她心裡也奇怪,風霆為何要放青年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