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章 赤盧的毒計
鍾閩剛要走,又看見一對鐵騎從另外一個方向飛馳而來。帶頭的人他也認識竟然是鐵騎團十大團長之一的謝遠山,他便停住了身形,準備跟謝遠山打個招呼。
那幾十名騎士看見謝遠山,也立刻見禮:"參見謝團長。"
"不必多禮。"謝遠山立刻擺手。
"參見謝團長。"鍾閩也上前見禮,按照地位來說,他比謝遠山低。
"是鍾巡查使。"謝遠山也很客氣。
"沒想到把謝團長也給驚動了。"鍾閩說道。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謝遠山問道。
鍾閩上前,就把他看見的過程告訴了謝遠山。赤盧也用怨恨的語氣告狀,他覺得這一下風霆和離婉必然被治罪,而這也是他最想看見的事情。
謝遠山聽了過程之後,眉頭微皺,問赤盧:"他們為何要搶你的玄兵坊?"
"回大人,我不知道。"赤盧故作不知。
"讓開。"謝遠山命令騎士讓開。
"是。。。。。。。"
圍住風霆和離婉的諸位騎士退到兩旁,讓開了一條路。
謝遠山早就知道裡面被圍住的是風霆了,他急著趕過來,也是因為發現風霆和騎士團發生了衝突。對於這位小風院長,他可是欽佩得很。
風霆和離婉也自然早就知道謝遠山來了,他們都知道,今天他們可以輕鬆離開了。
"原來是小風院長。"謝遠山看見風霆,不能再裝傻了。
"謝團長,久違了。"風霆一抱拳。
謝遠山心道,這才兩天沒見,怎麼就久違了。
赤盧、鍾閩和那數十騎士聽到風霆和謝遠山的對話,都感到十分的意外。赤盧意外是因為風霆和謝遠山認識,而且好像還很熟。鍾閩和騎士們意外的是,這個修武少年竟然就是大名鼎鼎的小風院長。
"小風院長,這到底是什麼回事?"謝遠山從馬上跳了下來。
風霆走到了謝遠山的面前,指著赤盧說道:"他用兩成的價格買了楊家的商鋪,我看不過去,就想出手管一管。"
"兩成的價格,這是欺行霸市的行為。"謝遠山立刻說道。
"更重要的是,那商鋪的老闆一家都被他那惡毒的父親給殺了。他是從孤兒寡母的手中買了商鋪。"風霆說道。
"原來這樣。"謝遠山把目光投向了赤盧,問道:"可有此事?"
赤盧知道,今天他是沒法對付風霆了,他只能低頭不語。
風霆對謝遠山說道:"謝團長,你不用操心了,我已經讓他把商鋪吐出來了。"
"這本來是禁衛府的事情,讓小風團長費心了。"謝遠山笑道。
"不用客氣。"風霆淡然說道。
"小風院長,你看這人該如何處置?"謝遠山問道。
"交給我吧。"風霆說道。
謝遠山有點擔心,他雖然不是太了解風霆,但是經過短短兩次接觸,他也感覺到這位小風院長行事很是大膽,什麼事情都敢做,他還真怕弄出人命來。
風霆見謝遠山猶豫,他笑道:"謝團長放心,我不會做違法之事,我只是想教育教育他。"
謝遠山聞言,立刻笑道:"小風院長如此說,那就有勞小風院長了。"
"謝團長,你千萬不要跟我客氣了。"風霆笑道。
"好,不客氣了。"
"不行。"
突然,赤盧用暴怒的語氣反駁。
"你欺行霸市,小風院長誠心教導你,這是你的福氣。"謝遠山霸氣說道。
"我沒有犯錯,用不著他來教導我?"若是平時,赤盧是絕對不敢如此跟謝遠山說話的,但是此刻,他的心裡憋著一團火。
"你沒犯錯,你用兩成的價錢買了揚家的玄兵坊,你問問周圍各位,你是否犯錯!"
謝遠山的目光望向周圍看熱鬧的人群。
"這樣奸詐之人,小風院長帶回去狠狠的教導,讓他知道何為誠信。"
"這樣奸詐之人,不能留在春天大街。"
周圍的人多數都是春天大街上的商販,他們都謹遵天朝律法,平日里最恨奸詐之人。
"聽見了。"謝遠山凜然看著赤盧。
赤盧面色鐵青,不敢言語了。
"謝團長,我先把他帶走了。"風霆對謝遠山說道。
"有勞小風院長了。"謝遠山笑道。
"嗖。"
這時候,赤盧突然身形一震,便要逃走。
"刷。"
謝遠山也隨之而動,幾乎是緊貼著赤盧的身後追了上去,一把將赤盧抓住,並且封住了經脈。
"這人狡詐,小風院長要小心他。"提出警告的是之前被騙的巡查使鍾閩。
風霆笑道:"我先帶回去,若是他依然不悔改,我就把送到禁衛府去。"
"好。"謝遠山覺得這樣比較好,也不怕風霆弄出人命了。
赤盧用怨毒的目光看著風霆,他感到自己此刻無比的渺小,無助而卑微。
風霆伸手提起赤盧,向楊家玄兵坊走去。離婉立刻跟上。
周圍看熱鬧的人看著那挺拔的背影,心底里都升騰起一股敬意。
巡查使鍾閩跟謝遠山打了個招呼,看了風霆一眼,也悄然的去了。
謝遠山等人也都安靜的離開。
風霆提著赤盧,回到了楊家玄兵坊,和丁春冬、楚中秋匯合。這兩人之前見離婉單獨一人回來,他們其實很擔心。此刻見風霆安然無恙的回來了,他們才算是放心了。
那個掌柜的已經嚇得體弱篩糠了,他剛才親眼看見那個冷漠的女子是如何對付赤盧,生生逼赤盧簽下了售賣玄兵坊的文書。剛才看見禁衛府鐵騎來了,卻依然沒有奈何這少年男女,他就更加的恐懼了。
風霆把赤盧扔在地上,說道:"今天的這一出,應該是你故意設的局,對嗎?"
離婉、楚中秋、丁春冬都是一愣,他們不明白風霆在說什麼。
赤盧的目光中透出惶恐之色,他避開風霆的目光,閉嘴不言。
風霆繼續說道:"剛開始,我確實被你給氣得不輕,我都想殺了你。但是後來我想到你當初找赤光易來殺我,我想你應該不是一個如此莽撞之人。你明知道我和楊覺相識,也明知道我必然會來看看楊覺的家人,你卻依然以這樣強橫的方式買下了楊家玄兵坊,這可不是你的作風。"
聽風霆如此說,離婉、丁春冬也突然感覺不對了,楚中秋的反應慢一些,她一時之間還沒反應過來。
風霆繼續說道:"你買下玄兵坊,就是在等我,就是想讓我發怒,想讓我打你,或是殺了你,這樣我就算不被禁衛府治罪,估計也再難繼續做觀星學院的院長了。"
赤盧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他的心在猛烈的顫抖,他恨自己,也恨風霆太聰明了。
風霆繼續笑道:"你想替你父親報仇,不過可惜了,你沒能報仇,你也永遠別想報仇了。"
赤盧的牙都快咬斷了,他不看風霆,也不看任何人,眼睛里全是血絲。
"好毒的詭計啊!"楚中秋此刻也終於明白了,她恨道:"這個傢伙知道小師弟現在貴為觀星學院院長,除了使這樣的詭計,他根本連接近小師弟的機會都沒有。"
"是啊!好毒的奸計,辛虧小師弟聰明,不然差點就著了他的道兒。"丁春冬說道。
"赤盧,我現在要知道楊覺的夫人在哪裡!"風霆的語氣突然變得無比冷漠起來。
"我不知道。"赤盧怒道。
"離婉,讓他說。"風霆說道。
"嗯。"
離婉上前兩步,抬起纖細修長的手指,靈力疾射而出,躥進來赤盧的經脈。
"啊--!"
赤盧之前已經承受了一次這樣的痛苦,不過之前他並不像死扛,因為那也是算計廢風霆的一部分。但是此刻,他卻不想告訴風霆楊覺的夫人在何處。
"留一口氣就行。"風霆突然說道。
"嗯。"
離婉再次抬起手指,把剛猛的靈力射進赤盧的身體,讓赤盧的經脈好像承受著萬道鋼針刺痛著。
"啊!"
赤盧痛苦的叫了一聲。
"小師弟,他怕是要死了。"楚中秋覺得赤盧很難再承受一次這樣的痛苦了。
"死了省心。"風霆不以為然的說道。
"小師弟,這裡是天都,禁衛府的人又知道他在小師弟手中,若是死了,怕是會有麻煩。"丁春冬低聲提醒道。
"禁衛府府主燕九城見了我,都要笑臉相迎,我弄死一個人,會有什麼麻煩?"風霆霸氣說道。
"哦。"丁春冬不言語了。
赤盧雖然痛苦,但是他卻把三人的對話聽得清清楚楚。若是今天之前,他必然覺得風霆這番話都是大話。但是不久之前,他看見了鐵騎團那位團長面對風霆時的笑臉,他覺得風霆這話也許不全是大話。
身體上的通怒和心理上的恐懼,讓赤盧的意志開始坍塌。他終於說道:"我說。"
"啪。"
離婉一張拍出,一股靈力衝進赤盧的體內,把赤盧的擊倒經脈解開,讓那剛猛的靈力順著這幾條經脈衝出體外。
痛苦消失,赤盧的臉上和心上卻依然是痛苦的,他看著風霆說道:"楊覺的女人在不遠處的一處宅子里。"
"走。"風霆說著便向樓梯走去。
離婉提起赤盧,立刻跟上。
楚中秋看了一眼那個嚇得半死的掌柜,說道:"等我們回來。"
"是。。。。。。是。"掌柜的哆嗦著答應。
風霆、離婉、楚中秋、丁春冬四個人帶著赤盧,走在春天大街上,向停在街口的馬車走去。
街上的人見赤盧並沒有被釋放,都感覺事情好像不簡單。不過無論是春天大街上的生意人,還是來買東西的客人,他們都不同情這個欺行霸市的青年。而且內心深處都希望這個年輕人能受到更重的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