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四章 風霆要做什麼
觀星學院內,更是幾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不過人們始終沒有聽到這兩位當事者的聲音,沒有人知道赤光年在哪裡,所以無法找他求證,但是許多人都知道那個少年就住在觀星東園。
於是,這觀星東園的大門外就熱鬧了起來,幾乎每時每刻都有人來打探修武少年的消息。不過不是誰都可以進入觀星東園的,人們也只能在門外瞧著。
就連許多住在觀星東園的天才學生,也會慕名前來九十九號院找風霆,不過風霆誰也不見。
於是,在學院求學的胡高軒、段平、辛含、離月和洪奔,便就成了這些好奇人士的目標。不過這幾位的嘴也都很嚴,一問三不知。
越是如此,越是讓人感到神秘,越是讓人好奇。
其實天都內的治安是非常好的,雖然天都內有上億人口,但是很少出現命案。這都是因為禁衛府、巡查府、育人府、刑府互相配合,守衛得當、預防得當。
當知道可能發生命案或是危險,這四大府都會立刻行動,預防發生悲劇。
但是這次的事件很特殊,雖然一個人想找另外一個人拚命,但是這只是傳言,而且這兩人的身份都很特殊。一個是觀星學院的學生,一個是封疆強者。
兩人之間的身份懸殊,地位懸殊,實力更是懸殊,看上去是無法形成碰撞的。
若不是這件事傳得有些太廣,許多人都會認為這是一個笑話,一個毫無意義的笑話。
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感覺這越來越不像一個笑話了。
。。。。。。
在天都一個比較安靜的院子里,站著一個中年人,他身穿赤色長袍,樣子平常,目光平常。這樣一個看上去很平常的人,臉上卻沒有任何情緒,這就有些不太平常了。因為無論什麼人,臉上總是會變現出一些情緒。或是喜悅,或是輕鬆,或是疲憊,亦或是平靜。
人有許多情緒,但是這人看上去卻沒有情緒。
他正抬頭看著深沉湛藍的天空,其實那天空中除了點點星光,再也沒有可看的東西了。但是他卻很喜歡看,當然在他的臉上是看不到喜歡這種情緒的。
在他身邊,立著一個身形青衣中年人,這人身形有些瘦,目光敏銳,留著兩撇小鬍子,恭恭敬敬的立在赤袍人身邊。
過了許久,赤袍人毫無情緒的說道:"你感覺風霆要幹什麼?"
"回主人,卑職不知。"青衣人答道。
"風霆如此做,必有深意。"赤袍人看著天空說道。
"主人,風霆雖然沉穩,但是他不過是個修武少年,這裡又是天都,他能做什麼?"青衣人說道。
赤袍人目光微微一凝:"不管他要做什麼,我都想陪他玩玩。"
"主人真想應戰?"青衣人很意外。
"當然應戰,我若是不應戰,別人會說我怕了一個修武少年。"
"可是主人如果應戰,我擔心會有人說主人以大欺小。"青衣人說道。
"以大欺小又如何?我會在意別人如何說我嗎?"赤袍人毫無情緒的說道。
"是,主人說的對。"青衣人低聲應著。
"去吧,繼續盯著觀星東園和觀星學院。"赤袍人吩咐道。
"是,主人。"
青衣人說完,便悄然的下去了。
赤袍人則繼續獨自抬頭看著天空,在他眼裡,彷彿只有天空才是最值得看的東西。
這時,一個身形挺拔的青年小心走了過來,立在赤袍人身邊,躬身施禮:"參見父親。"
"你怎麼來了?"赤袍人繼續看著天空。
"父親,我。。。。。。我聽說了一些風言風語。"青年小心說道。
"既然聽說了,那你就說說,風霆他想幹什麼?"赤袍人的眼睛依然望著天空。
青年微微低著頭,面色嚴肅的說道:"父親,兒子不知道風霆想要做什麼。"
"既然不知道,你來找我做什麼?"赤袍人反問道。
"我想聽聽父親的教誨。"
赤袍人聞言,依然毫無情緒的說道:"既然你沒事,那就下去吧。"
"父親,難道就讓風霆如此囂張嗎?"青年終於忍不住了。
"你想收拾他?"赤袍人問道。
"父親,至少不能讓他如此囂張下去,這會影響父親的聲譽。"青年有些急。
"他一個修武少年的胡言亂語,就能影響我的聲譽了?"赤袍人問道。
"現在天都里很多人都知道了他要找父親拚命,而父親一直都默不作聲,這有些不妥。"
"你既然認為不妥,那你來告訴我怎麼做?"赤袍人問道。
"孩兒不敢。"
"說。"
"是。"青年低著頭,說道:"孩兒認為應該去找風霆,讓他閉嘴。"
"事情已經傳了出去,就算風霆閉嘴了,別人也會傳。"
"那就讓風霆吃些苦頭。"青年說道。
"如何讓風霆吃些苦頭,難道我去找他打一架?打他個半死嗎?"赤袍人反問道。
"孩兒可以效勞。"青年說道。
赤袍人的目光終於從天空收回,看著自己的兒子,說道:"風霆連你十六叔都殺了,你覺得你能打得過他嗎?"
"孩兒想試試。"青年說道。
"明知道會輸,還要去打,你真夠蠢的。"赤袍人的語氣中透出了一點不滿。
青年向後退了一步,低聲說道:"如果父親認為孩兒打不過風霆,可以讓杭銘去警告風霆。"
"去警告他,不就等於我們怕了他?"赤袍人說道。
"可是父親,難道就任由謠言這樣傳下去?"青年問道。
"他想找我拚命,那就來吧。"赤袍人淡然說道。
"父親和他打,我怕失了父親的身份。"
"我都不怕失了身份,你怕什麼?"赤袍人雖然毫無情緒,但是話語里的意思明顯是不滿兒子的表現。
青年感覺到父親很不高興,他下意識的又後退了一步,稍微一頓,說道:"風霆殺了十六叔,我們找他報仇,這應該說得過去。"
"可是我不想找他報仇。"赤袍人說道。
青年聞言,不解的抬頭看著父親,他不明白父親為何不用這個借口去對付風霆。
赤袍人隨意說道:"你十六叔瘋癲了這麼多年,他走了,對他來說未必不是好事。所以我不覺得風霆做了對不起我們赤家的事情。"
"父親。。。。。。。"
"不要說了。"赤袍人打斷了青年的話。
青年不敢再說話了,只能低頭說道:"父親,孩兒告退。"
"這裡是天都,不要惹事。"赤袍人說道。
"孩兒記住了。"
"去吧。"
"是。"
青年退了下去,這個院子里又只剩下了赤袍人孤獨的身影,他繼續抬頭看著天空,繼續的面無表情。
。。。。。。
觀星學院,副院長杭子蕭的辦公樓內。
杭子蕭和荀漢川坐在書房內,兩人正喝著茶,聊著天。但是他們的表情可不像那茶香那般悠然。
"老荀,現在許多人可都知道風霆要找赤光年拚命了。"杭子蕭的語氣有些迷茫。
"我沒想到事情竟然傳得這麼快。"荀漢川笑道。
杭子蕭皺著眉頭說道:"事情傳得快,那是因為這件事在誰看來,都是一個笑話。我相信所有人都不認為風霆這能威脅到赤光年,大家現在都當風霆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
荀漢川看著杭子蕭,說道:"老杭,你和我都知道,風霆絕對不是一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少年。"
"我之前也認為他不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但是現在卻覺得他真的不知道天高地厚。"杭子蕭有些無奈的說道。
荀漢川笑道:"老杭,事已至此,你可不能打退堂鼓啊。"
杭子蕭有些憤然說道:"我是不想打退堂鼓,可是我連風霆要幹什麼都不知道,你讓我如何能安心?"
荀漢川笑道:"我也不知道風霆要幹什麼。"
"他不會真的要跟赤光年打一場吧?"杭子蕭眉頭緊鎖的看著荀漢川。
"應該不會,他無論如何也打不過赤光年,這麼笨的事情,他不會做的。"荀漢川自信說道。
"打不過,卻要大張旗鼓的說要跟人家拚命,真是讓人頭疼。"
"老杭,你是不是真的後悔了!"
"我早就後悔了。"杭子蕭不滿的說道:"你當時告訴我,把風霆要找赤光年拚命的消息傳出去,就必然能治赤光年的罪。可是這都過去半個月了,消息是越傳越離譜,卻沒見到如何給赤光年治罪。"
荀漢川尷尬笑道:"風霆這小子這次的動作是慢了點,不過你放心,他一定會有動作的。"
"什麼動作?"杭子蕭問道。
"我沒問,他也沒打算告訴我。"荀漢川笑道。
杭子蕭無奈的搖頭,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茶。
荀漢川說道:"我一會兒去問問風霆。"
"早就該去了。"杭子蕭說道。
"我這就去。"荀漢川起身。
"快去快回,我等著你。"杭子蕭說道。
"好。"
荀漢川走出了書房,下了樓,上了馬車,直奔觀星東園。
沒多久,他到了觀星東園,走進了九十九號院,讓丁春冬去通知風霆,他坐在大廳等著風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