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五章 妖皇鼎的威力
牧聯突然想到風霆還沒告訴他為何要把寶箱放在這裡呢?他立刻問道:「你還沒告訴我,你為何要把寶箱放在這裡?」
「引赤府的人出來。」風霆答道。
牧聯大怒道:「你只不過是懂一些陣法,才僥倖開啟了寶藏,你以為你能憑藉陣法對抗齊蒼宗和赤府嗎?」
風霆淡然一笑:「我不是想對抗赤府和齊蒼宗,我是想滅了赤府和齊蒼宗?」
「少年,你太不知天高地厚了?」牧聯咬著牙看著風霆,他在蓄力,他認為沒有人保護風霆,風霆也沒有布陣,他雖然殘了,也能殺了風霆。
「不是我不知天高地厚,是赤府和齊蒼宗不該去招惹離婉。」風霆的語氣冷厲起來。
「你做這一切,都是為了離家那個丫頭?」牧聯有些不信,他更願意相信風霆是為了寶藏。
風霆冷漠的看著躺在地上的牧聯:「對,就是為了離婉?」
「她是你的心上人?」牧聯恐懼的問道。
「她是我的故人,是我的朋友,是幫助過的人。」風霆冷冷答道。
牧聯眉頭緊鎖,他當然不相信一個少年會為了一個病重的女人甘心得罪齊蒼宗和赤府,還是覺得風霆是為了寶藏,他問道:「少年,你背後到底是誰?」
「我的背後就是我的那些朋友,你不是都看見了嗎?」風霆覺得牧聯很無聊。
「就那幾個弱不禁風年輕人?」牧聯還是不信。
「是的,就我們這幾個弱不禁風的人,就差點把你們全都埋了。」風霆說道。
牧聯的腦子有些迷茫了,他不知道風霆的話是真是假,他心中無法忘記寶藏,他問道:「風霆,你真的得到了所有的寶藏?」
「當然。」
「寶藏中有功法嗎?」即使知道必死,這也是牧聯最關心的問題。
「沒有功法,但是有這個。」風霆說著手腕一探,從空間戒指中取出了一尊小鼎。
「這是什麼?」牧聯覺得這尊小石鼎沒有任何特殊之處,他也聽朱聰良說過這尊小鼎就在藏寶之處放著,應該是布設陣法用的一尊靈器。
風霆不屑笑道:「這尊石鼎叫做妖皇鼎。」
「妖皇鼎!」
牧聯雖然不認識這尊小鼎,但是他卻聽說過妖皇鼎,那是上古的一件至寶中至寶,他不相信這尊小鼎就是妖皇鼎。
風霆晃了晃小鼎,笑道:「什麼妖獸內丹,什麼神秘功法,跟妖皇鼎比起來,都一錢不值。」
牧聯還是不敢相信,他瞪著風霆,說道:「你在誆老夫。」
「那我就讓你看看這尊鼎的厲害。」風霆說著掌心釋放出靈氣,註定了小鼎之中。那小鼎上立刻氤氳起一股無形的氣息,這氣息很特別,似乎有著雄霸天下的力量,讓人肅然起敬。
牧聯雖然傷得很重很重,但是他畢竟是懸湖高階,他是齊蒼宗長老,他見識廣博。他感覺風霆也許沒有說謊,這尊小鼎也許真的是妖皇鼎,他知道接下來要發生什麼。
「嘩嘩嘩……」
四周圍開始響起了樹枝被刮動的聲音,天空中也有幾隻妖禽飛來。
牧聯的目光變得極其恐怖,他不是怕這些妖禽,更不是怕即將從樹林中竄出的妖獸,他怕的是眼前這尊小鼎,這真是那傳說中的妖皇鼎。
「咻咻咻……」
幾隻妖禽在風霆頭頂盤旋。
「吼吼吼……」
幾頭妖獸在圍在風霆身邊低吼。
不管是妖禽,還是妖獸,看那小鼎的目光都充滿了畏懼和尊敬。
雖然只是幾隻一級妖禽和一級妖獸,但是已經可以證明這就是可以號令妖族的妖皇鼎。
牧聯的心在滴血,他為何就沒有得到這尊鼎,為何就被風霆這個修武少年得到了,他恨風霆,他恨所有人,他也恨他自己。他突然出手了,想用最後的一點力氣拯救自己,殺了風霆,奪了寶鼎。
但是當他的靈力就要從經脈中噴出的時候,他卻感覺渾身經脈都斷裂了一般的疼痛。他計劃好這致命一擊,自然也就戛然而止。他驚恐的看著風霆,面色白得像紙,身體抖得像風中的落葉。
「摸過寶箱的人,都會和你一樣。」風霆看著牧聯說道。
「你在寶箱上下毒?」牧聯終於明白自己的經脈為何會寸斷了一般的疼痛。
「你不是也向我們的山洞放毒氣嗎?」風霆看著牧聯的眼睛。
「你……什麼都知道?」牧聯指著風霆,那枯瘦的手指崩的緊緊的,像幾根枯枝一般難看。
風霆微微一笑:「我當然什麼都知道,我把你們引到山洞裡,借用你們的靈力幫我破陣,幫我拿到這妖皇鼎,然後在陣法的坍塌中,把你們都埋了。」
「風霆……你好毒辣!……撲。」牧聯一口鮮血噴了出來,這是他剩下的不多的血了。
風霆冷笑道:「你們敢抓了離婉,還敢把她弄丟了,我就敢讓你們生不如死。」
「風霆……你……」牧聯此刻終於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了,他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來反駁風霆了。
「不過你運氣好,不會承受太長時間的生不如死。」風霆把手中霧蠱刃向前一送,鋒刃刺進了牧聯的眉心。
「你……」
牧聯本就沙啞的嗓子都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若不是你知道得多了,我會繼續讓你生不如死。」風霆說著霧蠱刃向下一劃。
「刷。」
牧聯的頭被劈開,他自然也活不成了,只是那雙不甘惶恐的眼睛還睜著,只是這兩隻眼睛第一次平躺著看見了對方。
「該死!」
風霆雖然從內到外的摧殘了牧聯,但是想想離婉依然沒有音信,他心中的恨意卻有增無減。他本想讓招來的這些妖禽和妖獸吃了牧聯,但是想想這個傢伙是懸湖高階,還是把心留給麒麟和白象吃吧。
他收起了妖皇鼎,那幾隻妖禽和十幾頭妖獸便了四散走了。妖皇鼎可以號令妖族,這確實是真的。但是能夠號令的妖族也是有限的,以他現在的實力,也就能讓妖皇鼎發揮出一成威力,也就能號令附近方圓十幾里之內的一級妖禽和妖獸。
不過看見方圓十里之內就有十八頭妖獸和七隻妖禽,他還是感到很意外。看來這大山之中的妖獸和妖禽比他看到的要多得多。
風霆把麒麟和白象放了出來,讓他們分著吃了牧聯的心,又把他們放了回去。
他沒有繼續留在這裡,而是到了千米之外,藏身在一棵大樹的樹冠中,等待著小寧的回歸。
剛才那個強者突然出現,搶走了寶箱,朱聰良和鄭覺追了過去,他和小寧也悄然在後面跟著。但是他的速度不如小寧,隱匿的能力也不如小寧,擔心被前面的人發現了,他便放棄了跟蹤,返回來折磨牧聯。他想解解心頭之氣,也想為那一直不見的離婉出口氣。
過了好久,朱聰良和鄭覺回來了,他們都兩手空空,顯然是沒有追上那搶走寶箱的人。兩人看見地上的血跡,都很是吃驚,不過並沒有太多傷心之處。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互相看著對方。眼前的情況,讓他們感到恐懼和無助。
鄭覺認為朱聰良比較成熟沉穩,他問道:「朱師兄,我們現在該如何行事?」
「剛才搶走寶箱的人多半赤府之人。」朱聰良沒有直接回答。
「朱師兄,他可是劫走離婉的人?」鄭覺問道。
朱聰良搖了搖頭,說道:「當時跟我動手的人,也是懸湖中階,但好像不是他。不過……劫走離婉的人是兩個,一個跟我糾纏,一個偷偷把人帶走。」
正覺一聽這話,立刻說道:「朱師兄,你認為這人可能是那個偷偷帶走離婉的人?」
「很可能。」
「難道赤府只派了兩個人追尋寶藏?」鄭覺有些意外的說道。
「我覺得不太可能只有兩人。」
鄭覺一聽這話,心頭一震。剛才這人已經是懸湖中階了,修為更是不在朱聰良之下。若是還有其他人,他們兩人估計是應付不了的。
朱聰良看著鄭覺,說道:「我們人單勢孤,不能繼續留在這裡了。」
鄭覺也正是此意,他說道:「我們去找薛肖師叔。」
「嗯。」朱聰良雖然覺得自己私自請師父來尋寶,很對不起薛肖。可是現在師父牧聯已經死了,他也只能去薛肖面前請罪了。
鄭覺心中也是同樣的想法,他之前想靠上牧聯,所以才沒有回去把事情稟報薛肖,現在牧聯死了,他只能重新回到薛肖手下了。
「走吧。」
「好。」
兩人心中都不舒服,也都知道見到薛肖之後,必然會被薛肖鄙視,但是牧聯的死,已經讓他們沒有選擇了。他們身形飛起,向南而去。
風霆遠遠看著兩人,他其實真不想讓他們離開,但是這兩人剛才謹慎的很,根本沒有用手碰過寶箱,他們沒有中毒,他根本無力擋住兩人。其實就算兩人中毒了,他們兩人之前沒有受傷,以那毒的威力,也很難讓兩人實力下降太多。
風霆只能看著兩人消失在茂密叢林中,繼續等待小寧,希望小寧能帶來更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