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來使
帶著眾人來到北城門,終於看到一行七人不緊不慢的走來,為首的是一個少女,勉強不過十七八歲,衣著華貴,身材苗條,相貌平平,只能說勉強算得過去。
身後跟著的,是兩名少年,比那少女年長上幾歲,沉穩不驚,好似見過諸多大事,閱歷豐富。
再其後的,是三名家丁模樣的成年男子,在他們身後緊隨,服侍他們。
最後的是一名老者,眼神深邃,鶴髮童顏,修為有成,沉穩如水。
這七人都身穿白衣,右臂上綉著仙鶴,象徵著羽化飛仙,只是花紋有著細微的不同。
為首的少女,綉著金紋,其後的兩名少年綉著藍紋,而其後的三名家丁則綉著灰紋,最後的老者綉著黑紋。
很顯然,那少女是這一行的領頭人,而後面那兩個少年,地位則次之,而身後那三人應該是他們的家丁,而最後的那位老者應該就是他們的護道者。
那女子,雙目朝天,眼神中儘是輕蔑與不屑,不願對這天南府的事物投去一絲目光,好似會污了她的眼。
而跟在她身後的兩名少年,則對這天南府的事物投去好奇的目光,時不時停下來玩樂。
寧天稍微打理了一下衣物,深吸一口氣,擠出耀眼的笑容,快步走上前去。
雙手抱拳,身體微微前傾,恭敬道:「諸位可是羽化仙門的貴客?」
那少女停了下來,微微打量了寧天之後,懶散道:「沒錯,你就是這天南府寧家的族長?」
「正是鄙人!」寧天的姿態更加恭敬幾分,誠惶誠恐道。
「本小姐是羽化仙門的內門弟子林夕,此次前來是為了接引你寧家的天才!」那林夕惰懶道,話鋒一轉又道:「當然,也會在這天南府留下一個名額,把這個消息傳給這天南府的所有勢力,讓他們選拔出結果來。」
「是是是。」寧天連忙點頭,周圍的人都發出歡呼,很快大半部分人都離開了,將這個消息傳給他們身後的勢力。
「貴客遠道而來,想必都疲乏了吧!不如由我寧家來招待諸位!」
「那就帶路,不要廢話。」那林夕懶洋洋的擺了擺手,來他帶路。
「貴客請隨我來,不知這位是?」寧天恭敬的點頭,在前帶路,回頭一望,卻是對著那老者問道。
「老夫寧江,算起來是你的叔爺了。當然現在是林夕小姐的戰仆。」那老者露出微笑,溫和道。
寧天瞳孔一縮,應該是那京城寧家一脈,竟然只能成為那林夕的僕人,態度卻是更加恭敬起來。
寧天微微感應,能感覺到那三個少年的靈力微微波動,那林夕大概是元武六重,而那兩個少年,只是剛剛邁入元武,只是一重左右。
而那林江,深不可測,像一座深淵一樣,沒有絲毫靈力的波動,很顯然已經邁入了洞冥。
而他自己也只不過元武九重而已,只要那老人一出生,基本上沒有人可以將他攔下來。
這天南府修為最高的是寧柯的爺爺寧獄,邁入洞冥多年,可是年老色衰,精血流逝嚴重,已經發揮不出來了。
與那林夕攀談幾句,不知不覺中就已經到了寧府,高大的庭院,紅磚青瓦。
在寧府的門前,已經聚集了許多人,為首的便是那天南府城主章北辰,剩下的則是這城中大大小小的勢力的統領。
他們遙遙望來,見到寧天帶著七人慢步走來,就知道那是羽化仙門的來使,很快就爭先恐後的快步跑過來。
「諸位便是羽化仙門的來使吧!鄙人章北辰,特來迎接!」那城主雙手抱拳,恭敬道。
「章北辰?」那林夕打量了他一眼,油光滿面,肥頭大耳,頓時覺得厭惡,但是不好發作。
忽然腦海中閃過一個名字,便問道:「章北宵是你什麼人?」
「鄙人兄長是也!」那章北辰露出一絲喜色,卻是以為能攀上高枝。
「那真是太可惜了!」那林夕露出憐憫的神色,她身後的一名少年發話道:「章北宵觸犯門規,已在誅仙台斬首伏誅!」
「什……什麼!」那章北辰瞬間面如土色,蒼白無力。要知道他之所以能夠在這天南府如魚得水,全在於他那進入了羽化仙門的哥哥,有著這一層身份保護著,也沒有敢對他怎樣。
實際上這幾年舉報他的信如潮水一般無窮無盡,搜刮民膏,強搶民女,貪污萬兩白銀,之所以沒被督察,就是因為他的哥哥。
「貴客恕罪,容我先行離開!」那胖城主腳下生風,對林夕抱拳告辭,一瞬間就跑沒影了。
「呵呵,就算跑又能跑到哪裡去!」林夕看著如同喪家之犬的城主漸漸遠去,不屑道。
平日里就是這群垃圾敗壞仙門名聲,現在人死燈滅,餘蔭不在,自然會被清算。
見到章北辰如喪家之犬般逃離后,其他人都幸災樂禍的笑了。
很快就有人代替那章北辰上前,道:「仙使真是貌若天仙,一笑傾城啊,我等能夠瞻仰仙女的盛顏簡直是三生有幸,附送上微薄禮品,望仙使笑納。」
那人面容華貴,丰神如玉,貌若潘安,風度翩翩,卻是那林夕喜歡的類型。
看了一眼身後的老者,見那寧江微微點頭后,便對著家丁擺擺手,示意他們收下。
見林夕收下了他貢上去的禮物,不由露出喜色,道:「鄙人張培濤,告辭!」如果他再不走後面的人就會把他給拖下去了。
張培濤走後,其他人迅速湧上來,獻上自己的禮品,那林夕倒也是來者不拒,全部都收下了。
那寧天卻是著急了,他可不想被其他人搶了風頭,連忙將林夕一行人迎入府內。
………………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寧家的偏院內,寧獄發出欣慰的笑容,看著剛剛醒來不久的寧柯道。
「爺爺,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雖然他已經有了大概的猜測,但是由他點出不怎麼合適,所以也就讓爺爺來點明了。
「一定是寧天那幾個老東西,想要將你置於死地,若非你剋制住了,不然的話我們下一次迎接的可能就是天上宗無窮的怒火了。」
寧獄一臉暴戾,若非寧柯現在經脈斷裂,無法修行,他需要時刻顧忌著,保護這個孫子。否則的話以他的暴脾氣直接就打上門去了。
「爺爺放心,他們得瑟不了多久了!」寧柯眼中閃過一絲寒芒,冷意升騰,他可不是什麼善男信女,哪怕是族人,殺了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