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財氣驚四座
那邊廂，那個出價三萬骨貝的人話音剛落。
這廂里，就有人義憤填膺的喝到：「麻的。剛才是誰報的價？這樣神聖的場合，你小子窮瘋了啊。擺明了是出來搗亂的。我建議，把那小子轟出去。」
這個建議，引起了大家的一致認可。負責的長老立刻說道：「為了本次拍賣的正常進行。老夫不得不特地說明一下，這個圖軸是有底線價的，而且每次加價。都不得少於一百萬骨貝。初始價錢為八百萬，一切都按照骨貝計算！」
這個價位一出現，相當於直接一下子拍死了很多人。而且，是讓所有散修都無法承受的價格。
八百萬起步，百萬為基線。簡直豪無人性。
這是對屌絲們而言。
對那些有底蘊有身價的人們來說。會覺得物有所值。
不得不說，春風得意樓的潛在規矩就是霸道。如此待價而沽，卻沒有人敢站出來說個不字。
既然價錢出來了，那每個人都是要拼一把的，一個個都是看不到結局，決不罷休的節奏。
「我出九百萬。」
「我出一千萬。」
「我出一千六百萬。」二樓有人一下子把價錢提高了六百萬，聽那口氣，似乎是志在必得，不過也隱約聽從有點不舍。
在負責拍賣的管家的控局下，一切都按照商家的潛規則進行，對拍賣行來說，價格越高，他們賺的就越多。
短短片刻。最後價格居然提升到兩千萬。
「兩千萬，倒計時。如果沒人接，本期……」
「兩千一百萬！」突然有人打斷了長老的話。
姬長空看到，現在已經進入你爭我搶的階段，此時再看些貧窮的神武者們，一個個睜大眼睛，傻瞧！不免有點感慨道：「不出門不知道富豪多。今天這場面，算是卧虎藏龍啊。」
在春風得意樓的側翼閣樓中，一個面容冷峻的人，近乎冰冷的語氣說道：「四千萬！」
姬長空循聲看去，那個地方，遮掩的太過神秘。無法瞻仰那人的樣貌。
倒是姬長空身邊的散令升，目光沉了下去。他的聲音從喉嚨間擠出來的。只聽他說道：「是他。就是他！那個聲音我不會忘記。」
姬長空鬱悶道：「誰啊？一驚一乍的。」
散令升道：「襲擊我王府的人。即便是他化成灰，我也不會忘。那個人就是帶頭的刺客。他們當時都蒙著臉，但是他的聲音，我記憶猶新。像是刻意裝出來的沙啞。又像是他原本的口音就有點軟。」
說到軟的時候，散令升突然想起了什麼。他目光深邃，一手扶著姬長空座椅的靠背。他沉靜半晌，最後說道：「對，沒錯。那個聲音我好像在哪裡聽過。」
「想起來了嗎？」姬長空焦急的問道。
凌天王子一臉愁容道：「你們在說什麼呢？我怎麼聽不懂？」
姬長空解釋道：「哦，在說一個老熟人。大周那邊的。」
凌天雙手一攤，做了一個『你們繼續聊』的姿勢。
散令升沉思后，搖頭道：「似乎見過，又想不起來。」
呃……
姬長空心懸了起來，不管對方是誰。散令升是不會說謊的。那麼，對方也就是一直一來對付自己的幕後黑手了。
所以，《蜀山仙圖》是絕對不能讓對方得到的。
直接出了四千萬的價格，這個恐怖的數字，幾乎讓前來參與，有所準備的大多數高手們望而卻步。
那不是小數目。很明顯，那個幕後的神秘人，也知道了《蜀山仙圖》的價值。而且，也早有準備。
照此下去，不知道那個人會不會對剛才凌天王子說的那蜀山劍派的教令感興趣？應該也是志在必得了。
「長空，我想起來了。是霍光！」散令升突然說道。
「你確定？」
「沒錯，我想起來了。就是他。在宗周的時候，我跟他共過事。他刺殺我的時候，是刻意壓制聲音的。但是嗓子不會變，他說話的口氣不會變。」
姬長空道：「霍光他是威后的人？他現在來了，那萬萬不能被他發現你還活著。」
「那你呢？」散令升焦慮的說道。
「我倒是無所謂，他們對付我，屢次失敗。讓知道也沒什麼。你就裝死吧。否則的話，他會不惜一切代價將我們一網打盡的。還好我們現在都有面具。待會報價的時候，就得有勞凌天賢弟了。」
凌天道：「啊？怎麼？你們有仇嗎？」
姬長空答道：「那倒是沒有，不過那個人要跟我們搶《蜀山仙圖》而且，肯定會盡一切財力來搶的。」
凌天一聽，嗤之以鼻，斥道：「呸，能的他。在蜀中郡，有人跟我搶？他行么他？」
「……」
「那就好！你報價吧。看著點報啊。」
姬長空話剛說完，凌天王子便喊道：「六千萬！」
「……」
「你狠！」姬長空心在滴血。
那邊，角落裡的人。散令升猜的的沒錯。就是霍光！他聽到有人壓他價，好奇的看了過去。除了幾個面具，什麼也沒看清楚。他跟凌天又不熟悉。只以為是哪家的富家子弟要跟自己爭。
他想了想，說道：「七千萬！」
凌天低估道：「瑪德，跟我爭。我拿錢砸死你。」
「等等，看看還有人報沒。」姬長空說道，他想打探一下到底有多少人覬覦《蜀山仙圖》。
果然，霍光報完后，另外一個閣樓內，傳出一個女子的聲音。她輕盈而有不慌張的說道：「我出九千萬！」
霍光氣急敗壞道：「九千一百萬！」
要說霍光，他當了十幾年的朝廷命官。收刮民脂民膏不說，還佔有大量的民田。這點錢他是能拿得出手的。
想必，身掛才女之名，西陵社的社長希凌雪，她就顯得窮了許多。
楚令月沒有想到霍光會來。這一出幾乎不在她的預料之中。她更沒有想到，散令升會這麼快就認出霍光。
環顧春風得意樓，楚令月心中暗暗下定了決心，她只要看到霍光要得到《蜀山仙圖》的時候，就果斷出手。殺人滅口。讓自己以清白之名，伴隨姬長空左右。
凌天等了半天，望眼欲穿的看著姬長空，等他發話。
姬長空不緊不慢的說著：「別急，反正你最後是要拍下的。不再這一時。」
此時的凌天已經完全把《蜀山仙圖》當作阻礙自己命運的罪惡寶典了。不用姬長空講，他就是拼了老本也要拿下。
姬長空道：「那個掌管競拍的老者，是以為神骨巔峰境界的高手。他已經進入易筋之境。那等強者，僅僅是一個打理事物的角色。可想而知，這裡的真正幕後主人是何等的了得。凌天，你有多大的把握能夠搞定《蜀山仙圖》？」
「在我的地盤上，你儘管放心。百分之百給你拿下。」凌天轉身站起，高喊道：「我出一百萬玄晶！」
此言一出，姬長空一臉黑線，他腦海中一片空白。正在數數呢。一百萬玄晶，這TM的就是一億骨貝！
難怪朱門酒肉臭啊。相對大周，巴蜀之地較為貧瘠。這得有多大的心，又得貪污多少？
姬長空都不敢想。散令升更是目瞪狗呆。他這一輩子，不，他祖上三代平西王，都沒有那麼多的財產。
果真是封疆大吏，土皇帝！
那句話說的沒錯：「流水的帝王，千年的土司！像巴蜀這樣的地方，掌握權利的王族，哪一個都是積累了很多年，底蘊之深，縱然是帝國，也得自嘆不如。」
九千萬跟一億，是兩個概念！
一個是千萬土豪，一個是億萬神豪！
霍光現在也覺得有點不對勁了。他心裡非常清楚《蜀山仙圖》的用途。只有知道用途才意味著會付出力量之內的全部價格。
而，現在至少有兩個潛在的對手，跟他競爭。這讓他心生疑慮。
霍光是隱藏千年的老狐狸！他這樣的人天資聰明，又懂得隱忍。如今，他把競拍的整個過程回顧一遍，很快，就有了主意。
他知道：平西王沒有死。逃到了這裡！或許，除了平西王，還有意想不到的收穫。
齊王委派他刺殺散令升，他知道王府的那一夜，沒有得手。曾痛恨散令升的狡兔三窟。卻不想，如今確實得來全不費工夫。
霍光想了想，他果斷放棄了競爭。
因為對他而言，無需多餘的花費錢財。只要姬長空跟散令升拍賣到手，他在來一個殺人越貨。可謂一舉兩得。
到時候，又能回饋齊王的賞識。也能得到《蜀山仙圖》開啟自己的尋寶之路。
天下之大，武王寶藏只是一個傳說。
但是，傳說卻只有一個！
霍光有此心，那就繼續蟄伏。
春風得意樓內，面對突然之間急劇飆升的價位！凌天所在的這個閣樓內，頓時成了最為熱門的地方。
姬長空目前的處境很危險，他並不知道，自己此時此刻已經被霍光給盯上了。但霍光沒有拋頭露面。
「我出二百萬，玄晶！」那個神秘女人的聲音再度響起，她有足夠的自信。是大秦帝國的統兵大總管，秦舞陽！
二百萬玄晶的價格一出來，全場都寂靜了。凌天王子滿臉冷汗，心道：「遇上對手了？」
霍光突然喊道：「我出三百萬玄晶！」他這般說，就是擔心《蜀山仙圖》被別人橫刀奪走。如果不再姬長空手中，他也就得不到了。
這是霍光的想法，所以，別人出價，他就要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