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龍藏四鑰
「我知道。可我現在也知道，既然有四個的話，那寶鑰就應該不止是你我現在擁有的這兩件寶貝了。」
散令升道：「跟你合作，果然無需費心。你把岫岩玉碧拿出來。」
姬長空猶猶豫豫的取出岫岩玉。
散令升指著玉碧說道：「這是一片玉葉！」
姬長空不耐煩的說道：「這我知道，你就別賣關子了。」
散令升表情嚴肅的說道：「這很關鍵！既然是玉葉，那有玉葉就必有金枝！有朝露就必有瓊雨！」
姬長空聞言，忙道：「你是說，金枝玉葉，瓊雨朝露？」
「沒錯。就是那四件寶物！是武王供奉出來的文王四寶。分別是：崖山金枝、岫岩玉葉，崑崙瓊雨、靈台朝露。傳聞，要開啟武王寶藏，離不開四件寶鑰的相輔相成。正所謂雨露均沾。所以，你明白了吧？如果沒有我，你永遠無法知道寶藏中會出現什麼。」
姬長空搖頭道：「你太高估自己了。現在你我加起來才有兩個。開啟的門鑰需要四枚。」
聽聞此言，散令升嘿嘿的笑了起來。
姬長空見狀，心眼也跟著明亮了起來，他遍查小巷縱深，悄然的掩耳私語道：「看你如此得意，莫非？」
散令升道：「知我者，魯王也！」
旋即，他從自己的墊衣內再度取出兩個錦囊。
姬長空驚訝道：「這是崖山金枝？跟崑崙瓊雨？」
「不錯！」
「你這？這不是在江夏王跟齊王手中嗎？你是怎麼得到的？」
散令月目光垂危，神色失落的說道：「三天前，江夏王的親信給我送來的。他或許是知道了自己即將要離開人世。跟我一樣。我前天就隱隱覺得不安，故而提前從王府的密道中逃脫。這才免於一死。」
姬長空道：「那齊王的呢？」
散令升眉頭緊鎖，情緒低落的答道：「齊王擁有的正是崖山金枝。在潼關大戰之前，齊王就把崖山金枝給我了。他說他要出一趟遠門。」
姬長空道：「如此一來，文王四寶都在你我手中。只是可惜了平西王跟魏國公，還有齊王。他們為了保護各自的信物，竟都遭到了強敵的暗算。」
「是啊！不過我們義無反顧。信物是四大王公掌控的。我等四人，一心忠於魯王殿下！」散令升說著，俯身跪拜。
姬長空急忙攙扶道：「快快起來。以後你我就以兄弟相稱，盡量低調行事。」
散令升緩緩起身。
姬長空說道：「如今我們得到了四大寶鑰，也算是天意。說明武王寶藏真實存在，而且我們得到的希望是最大的。」
「長空，不要得意忘形了。有了寶鑰，也很難開啟寶藏。」
「嗯？為何？」
「因為，當今天下，沒有人知道寶藏在什麼地方。」
姬長空道：「那你覺得應該出現在哪裡？」
「我也不知道，但是可以確定，巴蜀就是我們的第一站。這一點，你我的行程來看，也是不謀而合的。」
「巴蜀之地！」姬長空暗暗的吸了口氣，反覆的重複著這四個字。
散令升說道：「我一心鑽研靈台朝露，那裡面有一種修鍊功法。不過功法已經不重要了。我起初沒有發現什麼。可前不久，我得到另外兩個寶鑰的時候，我突然發現，三個寶鑰的屬地分別在東南西三個位置。如今在加上你的岫岩玉葉，正好是東西南北。」
「崖山金枝，金之南。岫岩玉葉，產於黎元世界之北。崑崙瓊雨，則在西。靈台朝露，在於東方泰岳！魯王，我仔細研究了一下這四個地方，發現，每個屬地都跟川蜀古國有一段距離。而距離正好都是九百九十九里。」
姬長空奇道：「當真？」
散令升道：「千真萬確。這還不算什麼。我在此基礎上得到了線索后。就在王府內尋找關於武王時期，巴蜀古國的記載。你猜我又發現了什麼？」
看著散令升神秘兮兮，卻又激動萬分的神情。姬長空迫切問道：「什麼？」
散令升笑了起來，他笑的很輕鬆，笑聲中，充滿了興奮跟神往。他說道：「武王後期，巴蜀古國曾經用了十年的時間，舉辦了一場規模宏大的古神獻祭！那時候，九大方國的古神尊者都到了巴蜀神教。他們獻祭的內容是什麼，後人不得而知。但我現在可以肯定的是，九大方國的古神尊者聯手祭奠，黎元世界中，還有誰能夠享受那等神聖的殊榮？」
姬長空沉默半晌，悠然說道：「只有我的家祖，大周的武王！」
「不錯，我查閱資料后。發現，武王就是在九大古神尊者祭奠后的次月，乘龍飛升的！宗周的武王陵，不過是一座衣冠冢。而真正守護武王凡俗之軀的，是那處神秘的武王寶藏！」
「我明白了！看來我的選擇沒有錯！」姬長空點頭，眯著眼回想著宇文恪對他說的話！他的意思很明確，就是要讓自己到達巴蜀。可能他知道的也跟散令升差不多，但是不能再多！
姬長空問道：「你也不知道寶藏的具體方位？」
「不知道！」
姬長空想起自己擁有的那幅《龍舞四海》圖中題到的詩句，他當即說道：「看來，我們得去蜀南郡一趟了。」
「你覺得是在蜀南？」
「我目前掌握的只有這麼多。其實我也不確定，但總得去試一試吧。」
「既然不確定，那我倒是有一個很好的辦法！」
「什麼辦法？」
散令升說道：「你想想，如果武王寶藏真在古蜀國的地界，那蜀人也正在尋找他們的方國信物，也就是蜀王鼎。可是這麼多年過去，蜀人都不曾有所發現。那就足以說明，蜀地之中，有大規模人蹤的地方，基本上可以排除掉。」
姬長空聽后，讚許的說道：「分析的有道理。既然蜀人也正間接的尋找寶藏，那他們找過的地方，應該可以排除了。可是，蜀人生活在蜀地，哪有人跡罕至的地方？」
散令升頷首，貼耳說道：「武王乃萬世之天君！他本聖人。埋葬之地，也定然不會在世俗凡間，而在信仰之力跟仙道聖經的才蘊統籌的地方。說句不中聽的話，凡俗世界的山河大地，是承載不了武王的人間道遺的。所以，我們應該往蜀地，凡人不多涉足的地方去找。」
姬長空道：「人蹤罕見的地方，那不是令人談之色變的古蜀禁地嗎？」
「是啊！古蜀的六大禁地！」
姬長空迫切道：「那還等什麼？出發吧！」
散令升一臉黑線，他說道：「你以為禁地是說去就去的啊？沒有地圖，怎麼去？」
姬長空站住腳步，不懷好意的壞笑道：「我保護你，其他的你想辦法！」
「我……」散令升一時結語，突然他目光一閃，拍手喜道：「有了！長空，我們只要得到《蜀山仙圖》捲軸，就能找到前往六大禁地的路線了。」
「蜀山仙圖？」
「對，對極了！古蜀禁地，危機四伏。凡人根本無法前往那裡。而將那些地方列為禁地的正是古神教的護法尊者。你可以想象，那些禁地是古神教的法師門徒都為之色變的地方。可是，古蜀中，已經有人去過六大禁地了。那個人，來自於蜀山劍派！據說，他從禁地回來后，繪製了一副地圖。」
姬長空接道：「就是你說的蜀山仙圖？」
「嗯。蜀山劍派，可以說是黎元世界裡面最為古老的一個門派。殷商時期，門派內的劍仙有百餘位，後來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彷彿一夜之間就沒落了。如今的蜀山劍派已經名存實亡。據說，只有一個半仙在那場浩劫中存活了下來。」
姬長空聽得瞪大眼睛，他一驚一乍的問道：「等等，等等！你小子的意思，該不會是要讓我去地仙手裡搶圖軸吧？」
聽聞古老的半仙，也就是地仙！那對姬長空現在的境界來講，簡直就是老天爺！不知道要比那位幽靈老巫強出多少。
如果去搶奪，姬長空相信，自己會被輕鬆的碾成肉渣渣！這也是他打斷散令升的敘說，大發光火的原因。
是，寶藏他所欲也。九鼎他所欲也。
可是，作死，他不願也！
這跟膽量無關。幾乎就是飛蛾撲火，自取滅亡。
知道雙方有天壤之別，判若雲泥。還去的話，那就不叫膽大，而是傻比。
散令升說話間，覺得姬長空的眼神有點不對勁。他抬頭一瞥，說道：「你別拉著驢臉啊。我可沒說讓你去搶。而是去參與競拍。」
姬長空翻了個白眼，說道：「哦？競拍？你是說，那仙圖有地方拍賣？」
「有啊，我剛才話還沒說完呢。就是那個蜀山剩下的半仙，他是目前古蜀國內唯一一個進入過六大禁地的人。那張仙圖就是他繪製的。他歸來后，生性大亂，變得脾氣暴虐。後來就不知所蹤了。可是就在三年前，蜀中郡的城內，出現了一座拍賣行。裡面陳列的物件裡面，就有《蜀山仙圖》。好多人都以為，那副圖軸上有邪惡的能量，不敢參與競拍。現在應該還在那拍賣行內。」
「那拍賣行在哪？」
「這我就不清楚了。我只是在以前鳳翔城中，接待古蜀的使者時，無意聽到的。不過，我記得那拍賣行的名字叫什麼『春風得意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