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折磨
來到山腳下,蘇炎看到類猿獸站在那裡看著自己,撓著頭傻乎乎笑著。
"答應你的事情我已經做到了,你怎麼還沒走?"蘇炎有些詫異,然而類猿獸那憨憨的模樣卻讓他忍不住想笑,這傢伙實在是太萌了。
類猿獸撓著頭,哇啦哇啦說了一通,蘇炎皺眉,類猿獸說的什麼,他完全聽不懂。
"恩公,類猿獸說我們東德狼犬族是不是要跟著你走,它也想跟著你,希望你能同意。"狼王適時在蘇炎身邊做起了翻譯。
似乎知道狼王將自己的意思翻譯給蘇炎聽了,類猿獸一個勁點著頭,眼中充滿了期盼。
"你可以跟我走,但是以後任何事情都得按照我的意思去做,不能給我惹麻煩。"
狼王將他的意思轉達給類猿獸,大傢伙興奮得手舞足蹈,像個孩子似的,哇哇大叫,不禁讓蘇炎感到很無語。
出來的時間不短了,這裡的事情已經徹底告一個段落。蘇炎帶著東德狼犬群和類猿獸快速離開內山脈,一路返回宗門。
數個時辰后,他們便回到了青陽峰後山。
"你們以後活動的範圍就是這片後山,記得不可輕易離開宗門領地,除了狼王和狼后,也不得輕易到前山。"
"恩公放心,我會嚴格約束它們。而且後山這片地域已經非常廣闊,足以讓我們再次繁衍生息了。"狼王向蘇炎做出保證,旁邊的狼后則充滿了羨慕,感嘆道:"還是你們人族武者的宗門適合修鍊,這外山脈竟然也有靈氣如此充裕的地方。"
"這是當然,每個宗門在建立的時候都會尋找有靈脈的地方。我們南玄宗雖然只是末流宗派,但宗門下也是有靈脈的,相較於其他地方,靈氣自然會充裕不少。"
東德狼犬群和類猿獸的眼中都露出了激動,來之前它們根本沒有想過這裡的環境會這麼好。本來只是想找個安身的地方,對於它們來說,這完全是意外的驚喜。
"有了良好的環境,相信我們東德狼犬族會快速強大起來!"
蘇炎聞言看著狼王和狼后說道:"只是這些天地間的靈氣,最多也就讓你們在這個等階的修鍊速度加快些許罷了。將來若有機會,我會專程給你們提供高等級修鍊資源。希望你們可以一直突破下去,真正的繁盛起來!"
"恩公你說的可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蘇炎點頭,隨後又道:"你們先安頓好它們,然後跟我來!"
狼王狼后快速將族人安頓好,而後便跟著蘇炎離開了這裡,很快就來到了當初暗夜被打下懸崖的地方。
柳成岩依舊被栓在大樹上,口中塞著布團,紀瑤曦在他面前十餘米盤坐著。
蘇炎剛到這片樹林,紀瑤曦就感應到了,一下子站了起來。看到蘇炎的瞬間,她的眼睛也跟著亮了,宛如鑲嵌在夜空中的星辰。
"蘇炎,你這是去哪兒了?"紀瑤曦快步迎了上去,看到蘇炎身後跟著的兩條大狼狗,眼中不禁露出驚色:"它們?"
"它們是東德狼犬族的狼王和狼后,我在山脈中幫它們解了圍,所以它們便跟著我回來了。"蘇炎說著也不理會紀瑤曦的反應,徑直走向柳成岩。
柳成岩掙扎著,眼中露出些許驚恐,口中嗚嗚叫著,只可惜嘴被布團塞著,根本無法說話。
"紀瑤曦,我要的東西你都帶來了嗎?"
"帶來了。"
紀瑤曦快步上前,從腰間取下一個錦袋,袋口朝下,一口大鐵鍋和一桶菜油相繼掉了出來。
"還有什麼需要我做的嗎?"
"你過來,蹲下。"蘇炎說道,然後將大鐵鍋擺放好,把整整一桶油倒了進去,"你修鍊的火屬性真氣,現在你負責將油燒滾,並一直讓它保持沸騰。"
"嗚!嗚嗚!"
柳成岩低垂著眼眉,目光落在大鐵鍋中已經開始沸騰的滾油上,似乎已經知道了蘇炎想要幹什麼。可是他的眼中並沒有露出多少恐懼,反而還有些猙獰。
蘇炎拔下柳成岩口中的布團,他立刻瘋狂獰笑起來,充滿挑釁:"下油鍋?哈哈哈!姓蘇的,難道你就這點微末的伎倆嗎?你以為我會怕下油鍋嗎?"
"確實,你這種化氣境的武者,肉身早已被淬鍊成銅皮鐵骨,這種溫度的滾油,恐怕還難以燙傷你的肌膚。"蘇炎說著,並指在柳成岩身上點了幾下,解開了他的血氣封印,"現在你可以運轉血氣,要抵擋這種滾油似乎也更加容易了。"
"他媽的,姓蘇的你究竟想要幹什麼!"柳成岩厲吼,他很清楚蘇炎有多恨自己,現在卻解開了自己的血氣封印,肯定不會是什麼好事,然而卻猜不到他的葫蘆里究竟買的是什麼葯。
蘇炎微眯著眼睛看著他,道:"柳成岩,我發現你的嘴不但硬而且還很臭,就是不知道接下來你的嘴是不是還能一直硬下去。"
"呸!想要我在你面前服軟求饒,做你的春秋大夢!"柳成岩獰笑著,眼神無比的瘋狂:"姓蘇的告訴你!我柳成岩做過的事情從來不後悔!如果再給我一次選擇的機會,我還是會打斷你那條狗的筋骨,將它踢下懸崖。而且絕對不會給你求生的機會!"
"你現在被我像栓牲口一樣栓在大樹上,口中卻說著這樣的話,你覺得有意義嗎?看來你似乎沒有弄明白誰是刀俎誰是魚肉,現在我就讓你清醒清晰。"
蘇炎話音落下,就在柳成岩再次獰笑的時候,左手一下子就將他的嘴捏開,右手真氣涌動,產生一股強勁的吸力,鐵鍋內的滾油"唰"的飛了起來,直接沒入柳成岩的口中。
"啊——"
滾油順著食道流入腸胃,燙得柳成岩凄厲慘叫,身體瘋狂掙扎,雙眼都快從眼眶中突出來了。
"嘖嘖,沒想到化氣境的武者還是抵擋不住沸騰的滾油啊。"蘇炎揶揄,看著柳成岩因內臟被燙而痛苦掙扎的樣子,壓抑在心中的仇恨終於得到了些許釋放,但這遠遠不夠!
"姓蘇的!你他媽的不得好死!我柳成岩若有機會活下來,將來定會將抽筋剝皮,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柳成岩痛苦扭動著身體,五官都因疼痛而變了形,但是眼神卻依舊兇狠,嘴還是那麼硬!
"看來還不夠,還得繼續!"蘇炎再次隔空攝取鐵鍋中的滾油,滾油冒著熱氣,如濃縮的河流似的湧向柳成岩的口中。
柳成岩掙扎著,猛力搖頭,但是臉頰兩邊卻被蘇炎的左手捏著,根本動彈了不了,只能眼睜睜看著滾油不斷沒入自己的口中。
"啊——"
……柳成岩的慘叫聲在後山的樹林間回蕩,方圓數里內的飛鳥都被驚得撲稜稜逃走,林間的小動物也都向著遠處逃竄。
紀瑤曦蹲在大鐵鍋前,看著蘇炎的手段以及聽著柳成岩的慘叫,臉色不禁有些發白。雖然她也恨不得將柳成岩這個陰險卑鄙的傢伙碎屍萬段,但身為女子,內心還是不夠冷酷。
蘇炎的神情卻平靜得沒有絲毫波瀾,他不斷將滾油灌入柳成岩的體內,將其內臟全都燙傷了。滾油撐得柳成岩的肚子都鼓脹了起來,跟個皮球似的。
他渾身山下也都冒出了熱氣,皮膚通紅,雙眼布滿了血絲,漸漸的連慘叫的力氣也沒了,最後更是直接昏了過去。
即便是這樣,柳成岩都沒有開口求饒,這不禁讓蘇炎有些感到吃驚。當然,他並不覺得柳成岩的心志有多麼堅韌,反而進一步的感受到了他對自己的怨毒和嫉妒有多麼的深!
蘇炎知道是嫉妒和怨毒在支撐著柳成岩,讓他不願在自己面前低頭。
"蘇炎,為何不直接將他殺了,這樣也能祭奠暗夜的在天之靈。"紀瑤曦似乎有些不忍,但又怕蘇炎生氣,說完以後小心翼翼地看著他。
"看來你的心並不狠,可當初卻能狠心做出那些事情!"蘇炎眼神冷漠,直到她的眼中露出了恐慌和不安,眼神才平和了下來,"如果柳成岩肯跪在這裡懺悔,我會直接割下他的頭顱,給他個痛快。但是你也看到了,他對自己以往做的那些事情根本沒有半點悔意,你說我能輕易饒了他嗎?"
紀瑤曦沉默了,她也不是覺得柳成岩可憐,只是身為女子,親眼目睹這樣的事情,心中始終有些不習慣,嘆了嘆:"那麼接下來,你準備怎麼做呢?"
"我有的是辦法對付他,柳成岩並就不是心志堅韌的人,只因為心中對我的嫉妒和怨毒至深,所以不肯在我的面前屈服罷了。然而他的心理承受極限始終有個限度,我會讓他徹底崩潰的。"
蘇炎將手掌貼在柳成岩的胸口,以血氣修復他的內臟,避免他傷勢過重而死去。
當柳成岩醒來的時候,感覺被燙傷的內臟竟然好得差不多了,這讓他臉色劇變,不但高興不起來,心中反而有了一種說不出的恐懼。他知道,蘇炎這是想要長時間折磨自己!
"姓蘇的,你喪心病狂!你是個魔鬼!"柳成岩破口大罵,眼神雖然依舊瘋狂和猙獰,但是卻再也沒有露出挑釁。
"如果不是魔鬼,怎麼能讓你這種人屈服?有道是,惡人自有惡人磨。我從來都覺得自己是個好人,所以這些手段對於我來說是很稀鬆平常的事情。"
"你……"
"啊!"
柳成岩想要繼續大罵,但是剛說出一個你字,接下來的聲音就變成了慘叫。
蘇炎掏出匕首,在柳成岩的身上刻畫了下來,他將柳成岩當做了靈圖般,在其身體上刻下一道道精鍊陣圖的靈紋。
"紀瑤曦,將蜂蜜拿出來塗到他的傷口上。"
"這……"
紀瑤曦有些猶豫,但是最終還是動手了。
"你們這對姦夫淫婦,喪心病狂的惡魔!"柳成岩低垂著眼眉,看著紀瑤曦在自己的傷口上不斷塗抹著蜂蜜,他的臉色變得極其恐慌,似乎已經想到接下來的畫面了。
"懺悔!只要你跪下來面向魂域深淵懺悔曾經做過的那些事情,我就可以給你個痛快!"蘇炎淡淡地說道。
"哈哈哈!你做夢!"柳成岩忍住血肉割裂的劇痛,瘋狂獰笑:"姓蘇的!你永遠也別想讓我懺悔!你做夢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