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9章 師徒對斗

  小勺怎麼也沒想到，自己負重過鐵鏈橋與背人過去，遠遠不是一個勁兒。


  當他的腳下一滑的時候，頓時嚇了一跳，不過幸好自己年輕，當他的腳剛一下去的時候，便仗著那巨大爆發力單腿站了起來。


  老頭一看，趕緊把身子重心一側，終於躲過難關。


  小勺這個時候明白，要不是師父把重心引開，在這搖搖晃晃的鐵鏈上失去平衡的話，那二人非得摔下去不可。


  所以這個時候，他也真的再也不敢自大了，每一步都顯得那麼小心翼翼。


  終於過了橋，望著那搖搖晃晃的粗大鐵鏈，小勺喘著粗氣，貿然也在平復剛剛緊張的情緒。


  「小子，功夫的確有長進，不過還是需要加強練習！」


  「放心吧，我明白！」說完之後，便看到小勺這傢伙再次攏起手，沖著這茫茫大山喊了起來。


  「月兒姐姐，你看到了嗎？我可以背你出去了，出來吧，我現在就背你出去。」


  可是整個大山依然那麼沉寂無聲，只能聽到他的回聲。


  「好了，也許月兒姐姐沒看到，等我們回去再找找看。」


  聽到這，小勺有一種失落的感覺？


  不過他的心裡卻依然存著一種僥倖的心理，也許真的沒看到，反正已經掌握了過鐵鏈的方法，多一次少一次都無所謂了。


  「好了，回去吧！」


  「你先回去吧，我要在這多喊喊。」


  老頭看看他，真的無可救藥了，搖搖頭便回去了。


  一直等到老頭把午飯做好，還能遠遠的聽到小勺在不停的呼喊著月兒的聲音。


  老頭只能嘆口氣。


  「問世間情為何物，只教人生死相許！」


  說完便也攏起，沖著山中小院外說道：


  「傻小子，別叫了，趕緊回來吃飯，把整個山都喊破了！」


  可是小勺卻沒有停止，依然在那裡不停的叫著。


  老頭吃完之後，看到這小子還是沒過來，這一下真急了，衝出院子，便把她抓了過來。


  「師父，你讓開我，讓開。」


  「臭小子，你瘋了，想讓我放開也可以，打敗我。」


  小勺也真急了，便不顧一切的把他甩開，斗在一起。


  老頭看著他無可救藥的樣子，也真的氣壞了，對他一點也沒留情，狠狠的打了起來。


  小勺的功夫再好，但是跟這個老叫化子比，太不是一個檔次了，所以沒過幾招，便讓老頭幾拳打在地上，而小勺也真夠堅強的，猛的一個鯉魚打挺，起身再次打了起來。


  功夫不是靠蠻力就可以搞垮對方的，老頭子別看一大把歲數，但是動起手來，那可是長項，一下抓起小勺的手，用力一擰，沒等到小勺反應過來，便看老頭子一腳踢過來。


  「啊……」


  小勺就看到這個冒著腳丫子的草鞋踢了過來。


  不過這鞋子並沒有踢過來。


  而是就在距離他的鼻子5毫米的時候，停下了。


  「小子，服不服！」


  這小子當然不會服，大聲吼叫著：


  「不服是吧，好，接招。」


  說著就猛的踢了上來，小勺也急了，猛的用力去擋，不過當他用手擋住時候，老頭手起，腳落，朝著他的後背就是一下。


  再看小勺的身子一下倒了下來。


  「啊，我次奧！」


  小勺剛想起來的時候，一隻在力的大腳已經踩到了上面。


  「服不服！」


  「不服！」


  而就在他剛想拱著要起來的時候，卻看到這老頭也真的下了狠手，朝著他的頭上就是一腳。


  一個側踹之後，這小勺就如同一個壞掉的指南針一般，轉了幾圈，只能趴在地上大口喘著氣了。


  「小子，服不服！」


  「不服……啊……啊啊……啊……」


  沒等他說完，便看到這老頭子也真是發狠了，把小勺的四肢都給卸了下來。


  四肢脫臼，會是什麼樣的感覺，你是感覺不到那種疼痛與無奈。


  即使這小勺再不服，也真的沒有一點辦法，老頭便一下背起他的身子，來到了山中小院，而後把她放在椅子上，揭開剩下的飯菜。


  試了一口，還有點餘熱。


  老頭也沒那心情去熱了，便把菜在碗里拌了拌，送到他嘴邊。


  「好了，別犟了，吃飯，只有有了力氣才能學好功夫，你現在最主要的任務就是學功夫，我看你現在就是要好好的冷靜冷靜。」


  「不吃，打死也不吃……」


  「啪」一聲，老頭一下把那碗飯打碎在地上。


  小勺也嚇了一跳，怎麼也沒想到這個愛說愛笑的老頭竟然發這麼大的火，小勺不由得真的清醒了。


  「師父，你……」


  「小子，實話告訴你吧，那月兒已經走了，他在七天前就走了，你聽明白了嗎？那女人不是一般的女人，你還是個單純的孩子，你是玩不過他的，你醒醒吧，而且是我送他出去的，這回你明白了嗎？明白了嗎？」


  老頭的一席話，一下打破了小勺的夢？


  他掙扎了幾下，怎麼也沒想到這會是現實？儘管他不願意相信，但是從老頭子那嚴肅的表情里可以看得出來，這絕對是事實的真~相。


  「師父，你說什麼！」


  「我說什麼難道你聽不懂嗎？我說那月兒早就走了，而且還是我送他過去的。」


  說完便直直的瞪著他，臉上露出一副死水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師父，你可真行，你真行。」


  「我真行，我肯定比你行，你小子說到底就是一個花心大蘿蔔，你就不是一個男人。」


  小勺一聽，苦笑一聲：

  「什麼？我花心，你覺得我花心嗎？我要是花心的話，我會這麼苦練功夫去找月兒姐姐，跟一個不懂人情~事故的你來談愛情，真是可笑，我們壓根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什麼，你說不該和我談愛情？是，我老頭子不懂愛情，但是我卻是一個專一的人，我不像你這麼多花花腸子，我來問你，難道你忘記在你下山前，你還有一個被你說的愛得死去活來的女朋友：小燦嗎？小燦，你還記得嗎？你拍著胸口說，你記得小燦嗎？」


  「小……燦？」


  當小勺滿腦子裡都還是月兒姐姐的時候，聽到老頭說起：小燦這個早就熟記在心底的名字，一下從心底浮了起來。


  兩個人那朦朦懂懂的青澀愛情一下就開始在腦子裡翻騰。


  小燦清純，恬靜的美，還有那如銀玲一般的笑聲，全都回憶起來。


  這個時候的小勺就如同失憶的青蔥少年一樣。


  小燦那種乾淨的美與月兒的美，真太不一樣了，但是這兩種美卻都讓他深陷其中。


  做為一個男人，他的臉上透著一種不知該愛誰的迷茫感覺。


  「小燦，多好的一個姑娘啊，可是當你看到月兒之後，就再也沒有想起過他，你難道忘記你為什麼跟我演武嗎？你不就是想圓了你的功夫夢，你不是要想成了成龍，李連杰，甄子丹一樣的功夫巨星嗎？你不是就想著掙很多很多的錢，和小燦一起白頭偕老嗎？難道都忘記了嗎？這就是你的初心！」


  聽著老頭的話，小勺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好了，說吧，我現在就給你兩條路，第一，跟我好好學，死心踏地的跟我學；第二，就是馬上滾蛋，離開五老山，說吧！只要你說離開五老山，我現在就把的手腳復原，把你送出五老山，從今往後，你不認識我，我也不認識你。」


  老頭說的已經很直接了，也看出了老頭的決心。


  「說，說啊……」


  小勺這個時候雙目直直的瞪著天空，一眨不眨，一臉的木納。


  「好，我給你五分鐘時間想想，想好了告訴我！」


  「不用想，我選擇跟著你！」這一次小勺說的特別乾脆，在說話的時候雙眼直直的看著他。


  老頭的心裡自然很高興，不過他對小勺已經沒有太多信任了。


  「小子，我還可以相信你嗎？」


  「可以」


  「那你能忘記月兒嗎？」


  「能，因為我發現我心裡愛的還是小燦！」儘管小勺的雙眼還是一臉的木納，不過卻說的異常肯定。


  「笑話，你說不愛月兒就不愛了，你這話說的也太兒戲了吧？」老頭看著他，覺得這個理由太牽強。


  小勺這時微微翹~起嘴角：「師父，請你相信我，因為小燦是我的初戀，我們在一起有過太多的回憶，而月兒……她就像，我的一個姐姐，我也明白，我愛她，她其實並不愛我，因為我也明白，他主動接近我，就是為了出去五老山，而他走了，只是留了一張紙條而已，我就是傻！」


  當聽到小勺這話的時候，老頭樂了，傻傻的笑了。


  「傻，你小子是真傻，實話告訴你吧，那紙條也是我要求他寫的，當我看到月兒在這，你永遠都無法靜心學功夫的時候，我就知道是時候讓他走了，當我提出我可以送她出去的時候，她高興的手舞足蹈，要不是我讓他寫紙條，也許他會一聲不吭的走，包括那紙條的內容，都是我說的。為的就是你能儘快的讓你學成……」


  聽到這，小勺的臉色臘白，只有不停的搖頭。


  彷彿他也明白，這個時候對小燦的虧欠，自己真的辜負了小燦的一片真心。


  「師父，扶我起來好嗎？」


  「你想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