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九章 酒吧事件
晚上在家裡無聊,就相約著帥帥出去溜達,張新宇和帥帥現在樂的清閑,每天不是窩在酒店就是沒事出去泡吧,之前我一直挺反感泡吧這回事,但是回到了國內,似乎泡吧也真的是一種消遣。
帥帥一聽說我要出去跟著他瞎混,就力薦了這間名為「147」的酒吧。
174在C市十分有名氣,但是我卻從沒有聽說過,帥帥總是笑我一個本地人倒還不如他這外地人來的好。
其實他不知道的時候,這個城市在很多年前對於我來說就已經是過往了,似乎留給我的回憶並不多……不……是一點也不多。
酒吧的面積挺大、裝修典雅,並非那些亂七八糟、煙霧繚繞的消金窟。尤其是氛圍偏向古典氣質,剛一進門一眼望去,不少桌子上擺放的都是整支的紅酒,足以見得這裡的人即使不是小資人群,但是也至少是有品位的。
從帥帥那裡得知「174這個酒吧的時候,我一直都在琢磨「174」這個數字的含義,既不是門牌號、也不像是什麼紀念時。
被人領著去包廂的時候,路過吧台、本想問問櫃檯上的酒保,但是櫃檯擠滿了人我連插腳的地方都沒有,就只好作罷,詢問帥帥,那小子懶懶的擺擺手:「楊哥出來玩,你計較那麼多做什麼?來,喝酒!」
看著這敗家模樣,我只得一巴掌把他給呼過去,詢問為我們服務的服務員,他也是抓耳撓腮地還一會兒,才笑著說不知道。
帥帥是這裡的常客,對於這裡的一切都熟悉的狠,只見他雖然叫來的人十分多,讓我都有些懷疑,這小子會不會真的就把之前的所有親朋好友都給叫來了,但是再看看這些生疏的面孔,我也的確是沒有一個認識的。就知道這些無非都是帥帥的酒肉朋友。
說實話,如果是在E國,這樣的場景,帥帥未必敢下手喝酒,但是在這邊就不同,這就好比是許久未回家的孩子,在父母的保護下,還有什麼不敢做的呢?
因為叫來的人太多,在所有的酒水都喝過了一邊之後,有人提議玩擲骰子的遊戲。
帥帥立馬把主導權拿了過來,一再的嚷嚷的從他先開始,這情景讓我不由得懷念以前上學的時候,帥帥也是這樣不知道天高地厚,每一次都是他叫喚的最厲害,最後輸的最慘的還是他。
果然,兩招沒下來,他就已經敗下陣了。轉轉身向我求助,他這張老臉早已經在這家酒吧丟盡了,剛剛才在圈子裡抱著個男人告白,之後就又跑去女人的面前說一些俗話,這一晚上他出盡了風頭,而這所有都歸功於對他的懲罰。
我擺擺手:「你們這些我不參與,這誰出的餿主意,太損了這個,我玩不起。」
帥帥急了:「你別整天板著個臉啊,出來玩那就是有意思的事情,就是敢玩,再說了,我知道你的手氣一向很好,就來玩玩試試啊!」
在帥帥的再三央求下,我只的勉強的答應下來,誰料我這剛剛答應下來,就有人大叫:「接下來誰輸了,誰就上去跳鋼管舞。」
我去!我急了:」你們玩吧,我可不想上去丟人現眼。「
帥帥又開始央求:」你不跳鋼管舞就找你會跳的不就行了嘛,再說了就你那老胳膊老腿的,真讓你跳,我還不放心,有哪些娘兒們吶,還輪不到你來跳,。你……哎呦……「
帥帥被我一腳踹出了大遠,幾個人就開始輪流擲骰子,結果這第一輪點數最少的就是其中的一個叫拉拉的女人。
眾人鬨笑的推她上台,而這個女人也絲毫不含糊,願賭服輸,扭著腰身就朝台上走去,音樂聲起,魅力四射的跳了段鋼管舞,惹得在場的觀眾連連叫好,口哨聲不斷。
別說別人,就是我看的也有些傻了,看來這帥帥認識的人有幾個人才,那女人走下台看到我看她的時候,故意拋了個媚眼,本是坐在離我千丈遠的地方,卻不知道怎麼墨跡,就坐在了我的身邊。
一旁的帥帥笑的十分奸詐:「瞧見了沒,這麼快就有人找到靠山了,老大,你這周身的氣勢在這兒擺著呢,這裡的女人哪個不像鑽進你的懷裡。」
我端起桌子上的酒回頭看著他:「你要是再多說一句,這杯酒我就送給你讓你洗洗臉。」
帥帥適時的閉上嘴,但還是不甘心的說道:「這女人可是纖體俱樂跳鋼管舞的,你看看那腰身柔軟的……好好,我不說了,不說了。」
帥帥揉揉鼻子坐在了一邊,那女人時不時的回身看看我,而我與她的距離也不知不覺得增進著,我不喜歡投懷送抱的女人,尤其是看不清楚自己的女人,就在我打算站起來離開的時候,身子再一次的被帥帥給摁下。
第二輪的擲骰子已經開始了,而這一次點數最小的是帥帥帶來的一個女生,說是他的好朋友,實則這女人我一次都沒有見到,誰知道是帥帥的什麼人,一看到自己的點數最小,宛兒一笑,落落大方的起身,朝台上走去,直接飈了段海豚音。
華麗的高音震驚四座,也驚破了舞台四周的的氣球,台下的眾人笑得東倒西歪。
連我也不由的笑了起來,就在這時,有道身影從我身後經過,不多時,急急忙忙的出現在我的視線里:「對不起,我來晚了!」
帥帥故作生氣道:「文華每一次叫你出來都是這麼不容易,要不然就是遲到,你每天都忙什麼呢!」
納蘭文華一襲白色的裙子,如同天使一般,與這裡的一切十分的格格不入,她禮貌的笑了笑:「公司臨時有事情,所以我來晚了。」
「別又是那個老妖婆刁難你了。」人群里有人小聲的問她,她也只是笑笑並沒有回答。
帥帥再一次的湊過來:「還別說,這納蘭文華真就有點那麼點清朝格格的味道,你看看那小臉,美膩的。」
我瞪著他:「你什麼時候連清朝的女人都見過了?帥帥我怎麼不知道你竟然這麼厲害?」
帥帥眼睛一閉,捂住臉:「我剛剛什麼都沒有說,什麼都沒有說。」
就在我跟帥帥說話的同時,身旁這個叫拉拉的女孩子和另一個同事敲桌子:「咱們還玩不玩啦,要玩的話快點開局。」
這倆人一嚷嚷,其餘的幾哥人就跟著起鬨,新一輪的比點數再次開始,倒霉的是,這回擲的點數最少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剛剛趕過來的納蘭文華。
她不知道規矩,就笑著拿起桌子上的酒水:「我一飲而盡算作是懲罰,好不好?」
一旁的男同事開始起鬨:「那怎麼行!都是跳舞呢,你喝酒算什麼,要不然你不會跳鋼管舞,跳個別的也行。」
「鋼管舞?」納蘭文華的眼睛都快瞪出來了:「我不行啊!歌不能唱,舞不能跳,要不然今晚我買單,你們饒我這一回。」
」當然不行,大家都是那樣玩過來的,你可不能耍賴。「就數帥帥的聲音最大。
我笑著看著這小丫頭怎麼應對這突發情況,誰料狡獪的一笑:「不會跳舞,歌總是還可以唱的吧?」
說完,端起桌子上的酒水一飲而盡,這才藉助這點醉意,朝舞台旁邊的DJ那裡走去,跟他耳語了幾句話,DJ很快把音樂換了。
「我愛這夜色茫茫,也愛這夜鶯歌唱,更愛那花一樣的夢,擁抱著夜來香,吻著夜來香……」
納蘭文華唱的是鄧麗君版本的《夜來香》,尤其是模仿老一輩歌唱家的聲音簡直模仿的是惟妙惟肖,隨著音樂輕輕的搖擺,白色的裙角飛揚,神情之間盡顯柔情。
在昏暗的燈光下,這樣的歌聲情景,竟真的如同是早些時代的大上海,百樂門的頭牌一般的樂聲瀰漫,一曲終盡,納蘭文華從台上走下來,臉上嫣然微醺。
「沒想到這麼溫柔的納蘭小姐竟然還有這麼高的天賦,以後啊,咱們公司的舞會就不愁沒人表演了。」有人笑著大聲說。
只見納蘭文華的臉色愈加的發紅,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這只是隨便亂唱,上不了什麼檯面的。」
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神不其然的看向了我,這讓我有些意外,但還是舉起酒杯朝她笑了笑,坐在身邊的這個女人已經快要貼在我的身上了,那濃重的香水味道讓我聞得有些想吐,就把一旁正說得熱乎的帥帥拽了過來,讓他坐在我的位置上,而我拿起桌子上的煙盒就走了出去。
誰料在經過場地的時候,看到櫃檯那裡站著的滿漂亮的小女生,就笑了笑朝她走去,想起之前這家酒吧的疑惑,就不由自主的在吧台的高椅上坐下。
聊了幾句,才知道這小姑娘很聰明,詢問她的名字卻不告訴我真名,說來也是在這樣的場合,有哪個人會傻到把自己的身份證給掏出來。
只是一個女孩子卻起了一個怪異的英文名。Summer。
Summer就像這小姑娘的名字一樣,今年二十一歲。大學還沒有畢業,白天在學校上課,而晚上就到這裡來打工做兼職。
小姑娘說話十分有條理,尤其是在我得知她還是學生的時候,詢問過他為什麼要這麼拚命的工作。
Summer倒是很坦然,聳聳肩:「家裡的條件不允許我上學,光是大學四年的學費,就夠我掙的了,我自己不掙學費的話,很有可能明年就不能走進大學的校門。」
聽著她的話,讓我也不由得想起上學時代的自己,只是像她這樣吃苦耐勞的女孩子,現在還有多少呢?這讓我不由得又想起了陳數,那個時候也是在酒吧認識的她,後來的後來被送去了英國留學,即使是現在見到只怕也不會認識了。
只不過人各有命,許多人都喜歡自己去爭取命運,但是總有人,願意讓命運主動來給他。這就是為什麼有的人成功了,而有的人卻一直碌碌無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