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四章 想法設法
她再次的站起來走去門口,我一巴掌拍向桌子,響聲震耳欲聾。
「藺樂萱既然你都這樣說了,那就沒有再說下去的必要了,你不過就是一個記者,你以為你能做的,我就不能做了?」
說著拿出電話打給了遠在北京的Lady,看著藺樂萱,我笑了笑,接通電話:「Lady,有一份事關金魚的視頻郵箱可能已經到電台了,你去攔一下,順便再把它發回來,我想看看藺記者的拍攝手法怎麼樣,順便學習一下。」
Lady什麼都沒有問,就應了下來,掛掉電話,藺樂萱好笑的看著我:「你以為你這樣做就有用了?我告訴你,現在拿住我郵件的人是……」她的手機鈴聲突然響起。
我笑著伸指指她放在桌子上的手機,她等我一眼,拿出手機接通,說了沒幾句,她就厲聲的叫道:「你們怎麼能這樣?這事關基層百姓的利益問題,你們怎麼能這麼草率?你們這樣,我要告你們。我一定要告你們!」
手機被她扔了出去,她狠狠的看著我:「不要以為你這樣做了,我就會放棄,你們越是這樣,我越是不會放過你們,不信咱們就走著瞧!」
「藺記者!」說到現在我不由得有些怒了:「我尊重你叫你一聲藺記者,我希望在我尊重你的這段時間,你能同樣尊重我讓我把這些話說完。首先,對於這個案子,我並沒有推卸責任的現象,其次,我也沒有說不償還那些受傷群眾,最後,這起拆遷事件,我已經用做快速最合理的方法解決,你為什麼還要揪住不放?」
「你也清楚那是強拆拆樓,在沒有獲得群眾百姓的同意下,私自的拆樓房,本就是犯法,這樣說來倒是你有理了?」
「你根本就不清楚狀況,請能否不要隨意下定論?這件事情我已經是最好的態度解決了,說實話如果不是你從中攪合,或許我賠償的積極性會更高,就是因為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攙和,所以,這件事情我不管了,哪怕你就是把新聞送去國際新聞,只要你有那本事,我孟飛揚絕對不會再管!」
「好,這是你說的!」
她站起來,拿起手包氣憤的走去門口,我不緊不慢的說到:「藺記者,你的男朋友做的買賣應該不是什麼正經買賣吧?既然出來為百姓打抱不平,怎麼就不曉得先把你的男朋友好好地整治一番,還是說藺記者你藏有私心?」
藺樂萱的背影停頓了一下,隨後冷冷的說:「這是我的家事不用你管。」
我笑了笑朝門外叫道:「張偉送客!」
藺樂萱走了以後,張偉走進來看著我:「沒有談妥?」
我揉揉眼睛,十分疲憊的說:「還真是一根筋!」
剛好這個時候鬼手打來了電話,關於藺樂萱的身世,在他這裡又得到了新的突破,張新宇的確是她的男朋友,但是只是單方面的,藺樂萱的身份是張新宇偽造的,也就是說藺樂萱是張新宇的人,但是極大的可能是被逼的。
聽了鬼手的話我不由得笑了起來,怪不得這個女子這麼的倔強,原來是與生俱來,這樣的女人張新宇是真的有的受了。
鬼手聽了我近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就問我:「最近張新宇運往越南的一批貨,有點問題,你看需不需要通過這茬子事情,跟他談談?」
我愣了一下問他:「貨物的問題很明顯?」
「十分明顯。大概就是後天出發,現在曝光還來得及,就是他變換位置也都來得及。」
「好,謝謝鬼叔。」
掛掉電話,我看著張偉:「你現在回去SZ!張新宇的一批貨物出了點問題,你回去就立馬報警,找比較可靠地人前去搜查,記住,只是嚇人,不能行動,做完這些事情,你就回來,記得了嗎?」
「你這樣做是……」
我笑了笑沒有說話,既然藺樂萱自己想不通,那就讓我來替她想通。
第二天,張偉就通過郵件給我發過來,警方去搜查之時,張新宇的公司並沒有出現任何問題,只是發現了一個吸毒的下手,已經被警方控制。
我打過去電話:「你回來吧!別的什麼都不需要做!」
果然到了晚上,張新宇就出現在了N市,張偉報告給我他的行蹤時詢問我:「張新宇這一次是因為他的貨物,可能會跟當地的領導聯繫,你說咱們需不需要找陳市長,讓他幫忙聯一下線?」
我笑了笑:「不需要,這些事情你不需要管那麼多,醫院那邊怎麼說?群眾的情緒怎麼樣?」
「暫時按壓住了,就是讓賠償的資金太多,有點棘手。」
「資金的事情先不提,韓俊豪呢?」
張偉愣了一下,慢騰騰的說:「從咱們來這兒就沒有見到他,我找劉總監,劉總監也說不清楚他在哪兒,可能已經回SZ了吧!」
「可能?」我冷眼看著他:「張偉,以後不要再告訴我這麼沒有營養的信息,回去就是回去,沒回去就是沒回去,說什麼可能。」
張偉慌忙低下頭,我心裡煩躁就靠在沙發上,看著他:「韓俊豪不可能離開N市,你再去找找,如果找不到,就把留在N市的幾個領導叫過來,今晚上開個小會。」
臨到下午,陳市長的電話就打過來,在電話里寒暄了半天,才入正題:「咱們N市今年是真的好運的一年啊,先不說有孟總您這樣的好投資人來這裡投資,這不張總也不遠萬里的趕過來了,你看是不是找個時間見一面?」
我故作驚訝的問他:「張總?是G城的張總?」不等他回話,我就笑著說:「那是一定得見的,必須見!您看看安排個時間什麼時候見面?」
「既然這樣,那就今晚上吧,還是上一次的餐廳,咱們不見不散!」
「好,好,到時候見。」
下午抽個時間去工地轉了一趟,拆遷的那幾處房子還是處在熱鬧區,幾個群眾坐在坍塌的廢墟中正在聊天,聊得聲音十分大,群眾嘻哈大笑,我指著他們,張偉立馬說:」這就是那些受傷的群眾家屬,每天都坐在這裡等著賠償,還有一些群眾也在抗拒拆遷,不過這幾天沒有那麼厲害了。」
我點點頭,打算離開,誰知道在掃眼的同時,看到不遠處的角落裡一個黑色的攝像頭,想都沒想的直接走過去,攝像機的主人看到我走近,剛想逃走,就立馬被我身後的人上前抓住。
我看著她狼狽的模樣笑著在她面前蹲下來:「藺記者,原來你的那些新聞素材就是以這樣的方式得來的啊?」
她絲毫不膽怯的仰著頭看著我:「你管我用什麼方式得來的,我只要有證據,這就是最確鑿的,管你什麼事。」
我笑著抬起頭看看蔚藍的天空,刺眼的陽光照的我有些眼疼,再次低下頭,藺樂萱用異樣的神色看著我。
「怎麼,你這次的主題想好怎麼寫了嗎?如果沒有想好,那我來幫你想。」我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金魚公司代理總裁出現在拆遷現場卻沒有明確的表態,群眾利益誰來保護?」
「怎麼樣?這個標題是不是很有新意?」我一邊說著一邊靠近她,最後一點一點的把攝像機拽出來,直接摔在了地上,聲音震耳欲聾。
「你如果想讓你男朋友的生意毀於一旦的話,你儘管去做,我不會阻止,那咱們就看看是誰笑到了最後。」
那近在咫尺的美顏,一點點變了臉色,驚恐的看著我,我笑著直起身子,轉身離開。
N市的夜有一種說不出神秘的美麗,夜色懶惰也是種情調,穿梭在這樣的街頭,看著窗外形色匆亂的人,似乎有種幻覺,如果能一直行走在這樣的街頭或許就是種幸福。
「張偉,你孩子今年多大了?」
張偉受寵若驚的看著我,我被他這樣的神色看的有些不自然:「怎麼了,你這是?」
「我還以為您老人家現在已經脫胎換骨了,除了工作就不知道別的呢!」
我沒有說話只是笑了笑,張偉就藉助這個機會,的把的吧的說個不停,到最後才說:「每一個人都說你變了,我覺得不是你變了,是你會做生意了,你現在還會不會像以前那樣,對某一件事情突然出現不忍心的情緒?」
他的話讓我愣了一下,如果他不提起來,我還真的沒有想過,似乎現在已經沒有曾經的那種隱忍感,不管是什麼事情,哪怕是把對方逼入絕境,自己也絲毫沒有同情感,想來想去,我只好笑了起來。
「你小子,說話還是這麼一陣見血!」
他也笑了,許久,側轉頭看著我:「說實話,你這樣,我挺害怕的,害怕哪一天你變得誰都不認識了。」
笑容慢慢的消散,我突然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的這句話,剛好這個時候,有人敲車窗,我轉頭一看,正是陳市長。
慌忙打開門,陳市長就笑著說:「我大老遠看著就像是你的車,誰知道還真是,怎麼不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