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意外的相遇
過橋米線據說是古代傳下來的,有一段唯美的戀愛故事,尤其是看到這家小店鋪的時候,所有人都有些興奮,可能是旅遊淡季的緣故,店裡只坐了零星的幾個人,我們大部隊一到才發現連坐的地方都沒有,最後還是老闆娘昨拼右湊的擺了幾張桌子,才算是暫時的坐了下來。
「總,咱們是不是該讓娟子為咱們照幾張合影啊?」
楊毅的提議立馬遭到了眾多人的符合,只怕這小子倒不太想和我們合影,只怕是另有所想啊,我看了一眼坐在不遠處的葉子,再次轉回頭看著黃娟:「娟子,把你的水平亮出來,看看你拍的怎麼樣!」
黃娟瞭然的說:「總,咱拍合影不怎麼樣,就只會拍情侶啊,不如你找對小情侶給我試試手?」
還真是孺子可教也!我笑了起來說:「那好啊,楊毅就你了,叫上你想拍照的人,趁這會兒還沒開飯去給我照幾張去!」
楊毅美得屁顛屁顛的,跑去葉子面前不知道說了什麼,葉子不情願的表情才有些緩和,勉強的跟著她走了出去。
微微湊過來趴在我的耳邊說:「你這當紅娘的潛質越來越高了啊你!」
我瞪她一眼摸摸她光滑的臉頰說:「我覺得這還都是您調教有方啊!」
「一邊去,我什麼時候教你,讓你去湊合別人了!」
就在我們倆個小聲的嘀咕的時候,眼前突然走過來一個人,定睛一看正是王師,他神色恭敬的說:「孟總,我這兒有相機,也學了點技術,您跟微微姐要是不介意的話,我來為你們照幾張吧!」
王師的表情十分嚴肅,似乎已經到了我不答應都行不通的地步,我看了一眼微微,她同時也在看我,前幾天王師並沒有來為我遞交辭職報告,相反在企劃部做的十分好,還出了些成績,這小夥子可能是一切都想通了,今天之所以再提出為我照相,一定是自己沒用別的什麼包袱了,既然如此,我還有什麼好計較的,拉起微微笑著說:「好,哥們兒今天我帥不帥就全指望你了啊!」
這個小鎮還真的是人文地理猶在,每一個地方都是一道風景線,可以說無論是站在哪個角度,都是文藝路線喜歡的景色,我抓著微微說:「早知道今天這麼復古我還不如出來穿件中山裝了!」
微微白我一眼淡淡的說:「你有病吧!」
我無奈的摸摸鼻頭說:「過一些大上海的癮,這也算錯?」
我們三個走了一會兒,還真看到有照相的地方,這是那種景區里紮起來的小攤子,裡面什麼衣服都有,尤其是那長長的白圍巾更是在空中隨風飄揚,還有旗袍裙子之類的衣服吸引了微微的注意。
我拿著那宣傳牌子笑著說:「瞧見沒?許文強是最出名了,一會兒我要模仿一下強哥,也做回上海灘的老大!」
王師笑著掂起掛著的衣服遞給我看:「總,您看看這白色都快成灰色的了,您確定您要穿這個?」尼瑪,這衣服也不知道是幾輩子沒有洗了,髒的像是在煤堆里泡了泡一樣,一下子讓我毫無興趣,就拽著微微離開了。
王師的攝影技術似乎還真有那麼點意思,他照相的花樣也多,我和微微跟隨著他玩的也是不亦樂乎,找到的每一個地方,照的都十分盡興,直到最後張小夢打過來電話說是開飯了,我們才算是打道回府。
回去的路上,微微一直捧著相機翻看著,急的我在她旁邊跳來跳去,最後她被我煩的受不了了,才算是把相機遞給我走去前面和王師並排走在了一起。
還別說這王師拍的角度是有些那麼不一樣,畫面中總是帶著些不一樣的韻味,相信後期再一設計,這就跟影樓拍攝的藝術照差不多了,看來以後的結婚照算是有人解決了啊。
我一張張的翻看著,其中還有王師的幾張抓拍,尤其是在我們看衣服的時候,我和微微拿著幾件衣服討論的模樣,都被王師抓拍了下來,可能他的意思是想要照出一些自然美,他的效果也明顯的達到了,我和微微臉上自然的笑容倒是真的有些幸福的感覺。
只是在這甜美的畫面中,一個隱形的角落讓我一驚,隨後放大畫面,那模糊的人形讓我心中疑惑萬分,不由得停下了腳步。
「孟飛揚你做什麼呢?咱們得趕緊回去啊,所有人都在等著呢!」
我依舊把照片放大看了好一會兒,心裡突然有些慌了,就急急忙忙的朝前面的微微說:「你們先回去,我有東西落了,一會兒電話聯繫!」
說完我轉身朝後向剛剛的小攤子跑去,我永遠都忘不了,她的信中告訴我她在也不會回來Z國,即使是之前胡叔告訴我她要回來的時候,我的心裡都是十分的不相信,即使是她要回來卻也不可能呆在這個地方,為什麼?為什麼我會在這裡見到她?
又是為什麼她會站在距離我不遠的地方卻裝作不認識我一樣的站在一旁,難道說那麼長時間的感情就真的讓她絕情至此?我看著相機里她模糊的的神色,這樣的她距離我不過十米的位置,卻甘願做一個路人站在我的身邊。
再次回去小攤前,老闆正在收拾衣服,我慌忙跑上去:「老闆,你有沒有見過一個女子,長頭髮,穿著黃色的裙子戴著一頂白色的帽子?」
老闆不耐煩的擺擺手說:「沒見過!沒見過!」
我害怕錯過任何的細節,把手機拿出來翻出來Lady以前的照片給他看,他只瞄了一眼就不耐煩的指了指身後說:「一直往後走,就會看到一個衚衕,走進去右拐第二戶人家。」
攤販的話讓我不可控制的有些顫抖輕輕的問:「她住在這裡多久了?」
「一年多了吧!就她一個人也沒有別人,挺可憐的……」
一年多!怒氣和悲傷在我的心中翻滾著,這就是那個曾經告訴我她已經結婚,還寄給我婚貼的女子,她就是這樣把我當成個傻子一樣騙來騙去。
「老伴,你在這說誰呢?」屋子裡走出來一個五十歲左右的婦女,老闆介面說道:「沒誰,就是整天出來散步的那個小姑娘,就住在後面,這小夥子來打聽她呢!」
婦女打量了我一會兒才謹慎的問道:「你是她什麼人?」
我摸摸眼淚轉過頭輕輕的道了聲謝謝,就朝剛剛說的方向走去,只聽身後的人小聲的說:「女孩子應該是得了什麼病,天天出來散步,我看走幾步路都咳嗽的不像樣子。」
「你沒看出來她是個外國人?」
「死老婆子,我又不是個瞎子怎麼就看不出來。」
「這小姑娘說她已經結婚了,只怕他就是她老公吧!」
「你說的也有可能,小倆口吵架了,就跑出來了,這不來找她了。」
淚水一滴一滴的往下落,我沒有辦法克制我的心情,更沒有辦法克制我的衝動,無論是那個時候Lady的離開,還是他家人扔給我的那些錢,這所有的恥辱和悲傷都沒有讓我落下一滴淚,但是卻沒有想到,一年後的今天,竟讓我又重新拾回那種難以言表的情緒。
身後的議論聲還咋此起彼伏,只有我心裡清楚這每一步的沉重,就如同戴著鐵鏈子一樣的重的我抬也抬不起來。
衚衕里的房子是幾十年前的舊房子,有些已經破敗的裂了很大的口子,我順著那個攤販提示的路朝裡面走,青石板踩在腳下,第一次覺得十分的冰涼,就如同沒有穿鞋子一樣,只是連我自己都不清楚,是我的心涼,還是青石板子的冰涼。
每走一步,我的腳就不可抑制的顫抖一下,最後終於到了門口,我剛剛要推門,這紅色的雙扇門就打開了,裡面的人看到我一個驚訝,我更是全身的血液都爆發了出來,拽著他的領子拽了出來抵在門外面的牆壁上:「胡秋智,你到底都瞞了我什麼?」
老胡霎時間老淚縱橫,兩手放在牆上哭的都有些上不來氣:「孟總,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你別管李總,你千萬別怪她。」
老胡還沒有像此時這樣痛苦的哭著,看到他的模樣,我終於知道這次出來旅遊他為什麼要請假,可能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我們會來到這裡。
「這就是你說的家裡有事,這就是你說的必須請假回去照顧你老娘?胡秋智我是不是太信任你了?是不是?」
「孟總!」老胡哭的嗚咽,捂住嘴盡量的剋制情緒哽咽的說:「李總,這裡……這裡必須有人照顧她,我……我也不是故意的騙您的啊!」
「老胡……?」
裡面突然傳來呼喚聲,是我熟悉的嗓音,是我曾經朝思暮想的聲音,我放開了老胡,順著聲音看進去,Lady站在門口直盯盯的看著我,就如同沒有看見一樣依舊叫著:「老胡,你在幹什麼?」
我並沒有說話,老胡摁住我的手背,摸摸淚水笑著說:「沒什麼李總,就是我抬了幾袋子糧食,往家裡搬呢,你別擋在門口讓我抬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