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6章 伶牙俐齒
第376章 伶牙俐齒
站在賢妃身後的孫妃則沖著蘇錦顏點了點頭,算是謝了她大婚當日,蘇錦顏通風報信,讓她得以規避危險之恩。
唯有站在德妃身後,一直沉默的宛平郡主眼底忽的跟淬了毒一般,狠狠的瞪著蘇錦顏。
要不是這個女人,她也不會淪落為京城的笑話,就是因為她,害得自己受盡嘲諷,更因為她搶走了自己心心念念了許多年的三殿下。
每每想到這一點,宛平公主都有衝到相府,滅了蘇錦顏的衝動。
這幾日,皇上都不來她宮裡了,指不準是因為世朝與這重光郡主的事情惱了她。
「再像也不是本人。」宛平郡主冷笑說道,「要是柳蘊清在世,定然不會讓自己的女兒聲名如此狼藉吧。」
這話一出,眾人都默了。
明顯這宛平郡主今日是不打算給太平郡主面子。
對於二人的恩怨她們心知肚明,所以她們樂見其成。
賢妃和德妃都像是沒有聽到一般,只是看向宛平郡主的眼神中閃過一抹譏誚之色。
到底年輕,連什麼人能得罪,什麼人不能得罪都不知道。
蘇錦顏看了宛平郡主一眼,淡淡說道:「多謝宛平郡主誇讚,家母性子耿直,若是一早知道某些人是白眼狼,而自己的女兒會因為那隻白眼狼而受到莫須有的罵名,必然直接杜絕那源頭。」
「你……」宛平郡主冷哼一聲,嘲諷說道,「一個無才無德的女子還出來拋頭露面,真是丟盡了蘇丞相的顏面。」
「宛平郡主這話可不對,首先,以前在外頭傳的謠言是真是假,後來我也用行動證明了,那些都是假的,不過是有心之人放出來詆毀我名聲的。」蘇錦顏微微一笑,神色從容極了。
她悠閑的看了宛平公主一眼,平和的聲音卻吐露出了讓宛平郡主氣得調教的話語:「其二,我身家清白,就連皇上都說我鳳姿天成,我憑什麼不能出門。其三,宛平郡主成日追著別人的未婚夫跑,圍著別人的未婚夫繞,我要是娘娘,才真該是躲進驛館中,不再出來見人才是。」
眾所周知,宛平郡主只要有機會來到京城,便成天圍著夜景辰轉悠,根本就不顧男女大防之禮。
更是在得知夜景辰與蘇錦顏情投意合,賜婚訂親之後,宛平郡主便成日在夜景辰面前晃悠,趕都趕不走,就像牛皮膏藥一般。
京城中人無不笑話安宛平公主不知廉恥,連一點點羞恥心都沒有。
此刻,蘇錦顏是戳中了宛平的痛處,宛平臉色瞬間難看起來,美麗的臉上甚至有些猙獰。
她瞪著蘇錦顏:「你胡說八道,本宮沒有。」
宛平郡主矢口否認。
「那郡主就該時刻記住了,三殿下已經有婚約了,和他有婚約的人正是我本人,所以請郡主日後不要在三殿下的身邊轉悠了,更不要時時刻刻都闖進三殿下的府邸,書房,甚至是……這種事還是少做為好,一面將雲南平王府的臉面丟盡。」
「而且這種事若是傳到皇上那邊,不免會讓皇上以為郡主對三殿下的心思不純,屆時就不好辦了。」蘇錦顏看著宛平郡主,清冽的眸中三分淡然,七分笑意,可是那笑容似真似幻,從容大氣中透著幾分清冷。
賢妃與德妃兩人相視一眼,爭鋒相對的兩人第一次達成了共識。
太平郡主對她們而言還真沒什麼威脅,不過就是個小小的郡主罷了,可是宛平郡主就不同了,早就是她們的眼中刺,肉中釘。
若不是宛平郡主始終愛慕著夜景辰,沒有答應嫁給夜景軒,只怕現在夜景軒已經得到平王府這一大助力了,這是賢妃和德妃最不希望看到的。
此時蘇錦顏能給宛平郡主沒臉,她們樂見其成。
其餘之人皆是眼觀鼻,鼻觀心的看著這劍拔弩張的局面。
倒是歸寧深深看了蘇錦顏一眼,高傲的眼底閃過一絲讚歎之色。
她也早就看不慣宛平郡主這女人了,不僅矯揉造作,而且還仗著平王府為非作歹,為所欲為,實在是太可惡了。
宛平郡主瞬間被噎住了似的,她死死瞪著蘇錦顏,雙眼跟淬了毒一般。
她橫行雲南數年,尚還無人敢這般與她說話,就算是在京城,也無人敢這樣給她沒臉,這個小賤人是憑什麼這樣跟她說話?
「太平郡主牙尖嘴利,倒是讓本宮小看了去,不過太平郡主,你憑什麼以為本宮會把三殿下讓給你?你渾身上下有那一點能讓我心服口服的將三殿下交給你?別做夢了!只要有我在一天,你就不可能成為三殿下的妃子。」齊妃上下打量了蘇錦顏一眼,那眼神輕蔑極了,好似是在說,就你這樣的也想嫁給夜景軒?!
其實真論容貌,蘇錦顏細眉櫻唇,鵝蛋臉,是個明媚的美人。
當年的柳蘊清可是京城之中最為出色的女子,不單是因為才華,還有容貌,身為她的女兒,生的又與之極為相似,長相怎麼也不會差到哪裡去。
眾位貴女的目光瞬間看向了蘇錦顏,聽宛平郡主這樣一說,她們心底頓時生出了希望。
她們設想過會嫁給夜景辰為三皇子妃,可是當蘇錦顏被賜婚給夜景辰為三皇子妃的時候,哪怕她們再想嫁,也只能不甘心的看著蘇錦顏如願以償。
宛平公主說得對,一個名聲敗壞,無才無德的女子有什麼資格能嫁到皇室,成為尊貴的三皇子妃?哪怕那些只是曾經也不行!
「宛平郡主說笑了。身為皇子妃,首先婦容工德可是缺一不可,其次,琴棋書畫總要通曉一些才是,最後人品言行也要可靠,所以郡主還是不要為難太平郡主了。」人群中一個女子忽然嗤笑出聲。
言下之意,蘇錦顏雖然是柳蘊清的女兒,但是她早些年與其說性情木訥,不如說是蠢笨無知,琴棋書畫估摸著是一竅不通,連本書都沒摸過。
笑話!以蘇家那個心胸狹隘的柳姨娘,當年的繼室,怎麼可能真心教她這些,更遑論請先生教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