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7章 低於一個億不談

  就在不少國家掀起了全民切水果的時候，不知道有多少人的手機都給切「飛掉」了。而我們的楊過，卻像個沒事人一樣，毅然地走進了京城電視台的大樓。


  京城電視台的大樓其實有點兒老舊了，是現代主義的建築，從高空俯視呈現「L」形。注意，我們說的是現代主義建築，而不是現代風格建築。


  什麼叫現代主義建築？這是從上世紀中葉時候，由西方建築界佔據主導思想的一種建築流派。它強調的是設計師要打破傳統建築形式的束縛。說白了，就是要設計師大膽，激進，或者再帶一點點的浮誇。


  很顯然，雖然京城電視台的大樓是現代主義建築，但並沒有把現代主義的特色完全地表達出來。於是，就搞得有點兒不倫不類的樣子。


  但是，一般人哪裡會管你什麼建築流派？他們只會抬起頭，然後驚嘆一聲：「卧槽，這個樓好大，好變態，好奇怪……」


  不得不說，京城電視台的人，那都是耳聽四路，眼觀八方，匯聚天下時事的。當楊過剛出現在這個電視台的時候，就已經有人把他給認出來了。


  「嚯！曾小賢……哦不，楊過先生？」


  前台小姐驚訝了一下，見到楊過，那叫的是一個眼熱啊！畢竟，「好男人就是我，我就是曾小賢」的形象已經深入人心了。而且，楊過本人太帥了，總能吸引到姑娘們的注意。


  楊過：「哦！你好，我來找郭步冬副台長……」


  前台妹紙：「哇，楊過，你真的要來我們電視台工作嗎？難道你要做『你的月亮我的心』？」


  楊過無語道：「妹紙，那是電視劇。再說了，那是調頻電台。我要來，那也是做電視節目啊！」


  前台妹紙：「哇塞，楊過，你又跨行了啊？」


  楊過捂著臉：「噯噯噯！小姐姐，咱低調點，行不行？我怎麼就又跨行了啊？」


  於是，前台妹紙把手機一亮，卻見各種水果在亂飛，可不就是《水果忍者》么？難道這遊戲傳播的速度真的這麼快了嗎？

  前台妹紙道：「哦，忘了……我這就給你聯繫一下看看，郭台長應該在的呢！」


  和前台妹子又閑聊了幾句，楊過就給人領著上了電梯。是的，他是被領著上去的。畢竟，電視台的管理是比較嚴格的。一般人，那是絕對不會放你進去的。


  這人羞赧道：「楊過先生……我是綜藝節目組的汪東東，您叫我小汪就行了。」


  楊過訝異道：「你就是綜藝節目組的？」


  小汪點頭道：「噯，目前咱們節目組，可能……那個啥，有點鬆散……但您放心，在專業性方面，絕對一流……」


  楊過點了點頭，隨即問道：「你們現在的組長就沒意見？」


  「呃……劉哥這不是要卸任了嘛！所以，也就放寬了些……」


  楊過：「……」


  郭步冬很忙，一個電視台，幾百號人馬，內勤外勤，全天各種各樣的事情……畢竟，他郭步冬還不是正職。所以，很多大大小小的事情，還需要他來處理。


  楊過過來的時候，郭步冬詫異道：「呦！小楊，你來啦！」


  楊過笑道：「郭台長……我是不是來的有點早了啊？」


  郭步冬擺手道：「不早，不早……來，坐……」


  閑聊幾句后，郭步冬沉聲道：「小楊，京城電視台的綜藝節目一直被外人詬病。你也知道，我們一直是做一些社會節目，文學節目，乃至一些財經類的節目的。這些方面，我們做得其實都很出眾。但是，唯獨綜藝類，作為一個調節氣氛，引入收視率的節目，我們確實在內容上還是差了些……所以這一次，我們也是痛定思痛，決定彌補這一塊。既然你來了，節目可是已經想好了？」


  楊過把一份資料往郭步冬面前一放道：「郭台長，我辦事，你放心……我們這個綜藝節目，必火……」


  郭步冬眼皮一跳。如果擱別人在他面前這麼吹牛，估計下一秒，他就直接要攆人了。畢竟，京城電視台的副台長，持身要正，辦公時也得不苟言笑，見到張嘴說大話的，當然更是不喜了。


  但現在，他面前坐著的是楊過，他曾了解過楊過的既往歷史。本來，京城電視台想做綜藝，那是有很多人可選的。但偏偏，就是這個楊過，被台長欽點了一下。當他了解一下楊過後，才發現這人可是個「語不驚人死不休」的傢伙。但偏偏呢？這人又能做一些實事，而且極具創造力。這些才是郭步冬願意請楊過的原因。


  郭步冬大致看了一下節目策劃，隨即就倒吸了一口冷氣道：「四千萬，這麼貴？」


  楊過無語道：當初，你不是說你不差錢來的么？現在又說四千萬貴了？


  楊過微微撇了下嘴道：「郭台長，不貴了，兩三個廣告就能收回成本來了。」


  郭步冬無語道：「小楊啊！可能你還不了解，即便是我們京城電視台，一般廣告費也收不到一千萬以上的啊！而且……」


  楊過點頭道：「我知道。咱們京城電視台正常的廣告，都是以秒來計算的。而一些重要的節目，諸如黃金檔什麼的節目，通常報價都在15萬左右。但是，我想跟您說的是，我的這個節目，想要在中間插播廣告，至少一秒一萬，低了都不要談。」


  郭步冬不禁愣住：你這是多大的口氣啊？一秒一萬，還至少？你當人家都是傻白甜啊？按照一個綜藝節目的長度來算，期間至少有3到4次的廣告，合計起來得有8分鐘左右。也就是說，放一下你的這個綜藝節目，一天就得有兩百好幾十萬了？

  說實話，郭步冬有點兒失望，不禁端起茶杯，微微地搖了搖頭。


  楊過見郭步冬懷疑，就笑著說道：「另外，因為是綜藝節目，所以還需要贊助費。我們這個贊助費，低於一個億的都不談……」


  「噗……」


  一口茶水就這麼的被噴了出來。


  郭步冬的臉都黑了：我今天是火大了嗎？我怎麼有一種很想打人的衝動呢？

  楊過無語道：「郭台長……你這個反應，有點過激啊！嫌少？咱得慢慢開，不能操之過急，以後會漲的……」


  郭步冬音調提高道：「還要漲……？」


  楊過指了指策劃案，點頭道：「您瞅瞅……超一線巨星羅子瀟，當紅二線明星許雅，豆沙直播當家小花旦陳小婷……這還不算，我還給你搞了一個上校過來……還有，這這這，這人您肯定不知道，他可牛了……」


  郭步冬無語道：「所以你就是請了一堆超人氣明星過來助陣？」


  「不……」


  楊過傲然道：「請明星自然是為了一個收視率。畢竟，明星效應不可忽視。哦，您看看別的綜藝節目，哪一個上面沒有明星啊？如果您非要搞什麼《京城大合唱》的節目，那咱就沒法再往下談了。在我看來，那不叫綜藝！」


  郭步冬深吸了一口氣道：「你確定你花這麼大代價，能達到預期？要知道我們京城電視台的綜藝類節目，可從來沒實現過多少盈利的……」


  楊過撇嘴道：「這就叫思想腐朽。目前，京城電視台讓人困擾的是持身太正，太過於嚴肅……所以，觀眾人群也固定在持身很正的這一群面。所以啊，綜藝類收視率才會驚人的低。這是合情合理的呀！要是擱我，我也不愛看的啊……」


  郭步冬抑制住想打人的衝動，於是淡淡地說道：「小楊，你在這稍等一下，這件事我需要和台長聊一下。」


  ……


  台長辦公室。


  郭步冬黑著臉就進來了，一陣絮叨叨之後，一個中老年的老頭道：「哦？不靠譜？我打電話問一下。」


  「喂！老蔣啊！我向凌雲……是這樣的，你給我說的那楊過靠不靠譜啊？」


  蔣步書正在寫書法。手機擱在一邊，他一邊寫，一邊回答道：「這小夥子很有思想啊，挺靠譜的！」


  向凌云：「他開口就要四千萬的節目製作費啊！而且，還很可能打不住啊……」


  蔣步書：「呵呵！你那算什麼？江南衛視的跨年晚會，五分鐘他就花了我一千萬。我心疼了么？你這個向老摳，不花錢，你能做出好的節目來么？你覺得能好到哪兒去呢？」


  向凌云：「得了，我摳門？呵呵……我向某人一向以豪爽著稱，我比你能花多了……不說了，下回去你江南市，你記得還我一瓶八二年的茅台啊……你可千萬別再忘了哦……還說我摳門，說我摳門……」


  掛上電話。


  向凌雲問道：「我摳門嗎？」


  郭步冬哪敢回答這問題啊？當即就搖頭表態道：「您什麼時候摳過啊？您可大方著吶！」


  向凌雲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大手一揮道：「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