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第二百零六章當末世降臨
第一卷第二百零六章當末世降臨
正午十二點,不管以往太陽在這個時候應該移動到了哪裡,今天它只移動到一個地方,那就是白日星辰那裡。
或者說,此時此刻,太陽與白日星辰重疊到了一起。
然後,瞬息之間,天空就暗了下來。
明亮的天空變成一片血紅之色,無數氤氳的血霧雖然不知從何而來,但是知道它到何處去。
它籠罩了大地,籠罩了天空,籠罩了世界。
血霧中看東西的感覺,其實很像上京的霧霾天,只不過更重一些而已。
對於王毅而言,末世降臨的景象沒有想象中那樣驚心動魄。
不僅僅是因為他已經經歷了一次,更是因為他對於這樣的景象早已經麻木。
其實,末世全面降臨一個字就可以形容,那就是血。
如血的天空,如血的大地,以及那最觸目驚心的,血流成河。
當整個世界都籠罩在血霧中后,一扇又一扇巨大的門開始在空中或者半空中凝聚,它們接連出現,出現在每一個地方。
放眼看去,任何一個方向都能夠看到七八扇巨門。
而環繞自身一圈,每個人都可以看到或多或少的幾十扇門。
這些巨大的門,模樣並不完全相同,並且有大有小,只有根據門兩端相似的突起物,可以大致的將它們分類。
不過這個時候,人們最多有個分類的模糊概念,他們還不知道這些巨大的門意味著什麼。
當,一聲清脆的碰杯聲響起。
「敬末世。」
「敬末世。」
豪華房車車頂,露天陽台升了起來。
一張金屬圓桌上,擺著一瓶紅酒、兩個酒杯和一些點心。
其實無論是紅酒,還是點心,都不是王毅的愛好,不過既然白冰兒喜歡,那麼王毅破天荒的在重生之後第一次喝酒。
畢竟,今天的確是值得紀念的日子,因為除了王毅,一個人一輩子只會經歷這麼一次末日降臨。
紅酒當然是好酒,年份應該很久遠,因為王毅知道白冰兒將剩餘的錢和所有信用卡的額度全都用在了買酒上。
在製冰廠的地下還開闢出了一間專門放酒的地窖,裡面存放著各種各樣的酒,這一點就連王毅都感到詫異,他不明白為什麼一個女孩子竟然有這麼奇特的收藏嗜好,並且王毅知道白冰兒不是好酒的人。
「你猜我現在欠銀行多少錢?」
也許是酒精的緣故,也許是心情激動,白冰兒的臉上浮現出一點點玫紅,看起來格外迷人。不等王毅回答她就有些興奮的說道:「三千萬,我足足透支了三千萬,嘿嘿嘿。」
搖搖頭,王毅笑了笑說道:「以後再也不會有銀行了,也就沒有欠這個說法,對了,我一直想問你這幾天去哪了?怎麼聯繫不到你?」
呯呯呯……
話音剛落,製冰廠外突然響起了意料之中的槍聲,遠遠近近的異界之門已經全部浮現,那麼怪物們也該出現了。
軍用運輸機上的士兵也許還沒有放棄任務,也許有著為戰友報仇的心思,也許呼叫了支援,也許還在等待進一步的命令,總之他們沒有離開。
十米的圍牆說高不高,說矮不矮,雖然對於這些戰士來說想上去也不是不可能,但是正如王毅所說的他們不敢上去。
所以進退維谷的戰士們這會兒自然遭遇到了怪物。
距離製冰廠最近的是一扇野獸之門,那麼附近出現的不是獸族就是半獸人或者其他什麼獸類怪物,總之當它們突然出現並且咬死分食了一個戰士后,戰鬥就不由分說的開始。
因為地處偏僻的緣故,出現在製冰廠附近的怪物並不多,只有一些高大的牛獸半獸人。
牛首半獸人也可以簡稱半獸人,它們頭上有著朝外的鋒銳撞角,血紅色的鼻子噴著濕熱的氣體;它的身高將近四米,全身有著爆炸般的肌肉;它的身上長著濃密的棕色毛髮,手裡抓著兩米長的巨大石斧。
牛頭人的力量完全不是普通人類可以匹敵的,它們只需要一斧頭就可以將一名戰士從頭一直劈到胯下,甚至不需要使用全力。
除了頭部的一些要害部位被子彈直接命中外,普通的手槍子彈打在牛頭人身上就像是橡皮頭子彈打在人身上差不多,會疼但是不會受什麼傷;而突擊步槍的子彈在較遠距離打中牛頭人身體也很難打穿七皮膚和肌肉;只有大威力的狙擊槍才可以重傷或者殺死牛頭人。
幾乎一個照面的功夫,十幾個戰士就死傷了一半。
這些戰士並沒有見過牛頭人這種怪物,沒有經歷過血霧的洗禮,甚至沒有看過所謂的保密文件,他們在看到牛頭人的時候感到了驚詫和愣神,也許只是發愣了一小會,但是這點時間已經足夠牛頭人發起衝鋒拉近距離,而在近距離的接觸戰中毫無疑問這些怪物佔有絕對的優勢。
鮮血和斷肢殘臂成為了這場戰鬥的主旋律,對於牛頭人來說它們只是在正常的狩獵,而對於人類來說他們只是臨死前的掙扎。
製冰廠外面的慘劇只不過是這一場末世盛宴的一個極小的縮影,在N市才是真正的大戲上演。
對於怪物而言數百萬人口的吸引力就像是把它們的慾望濃縮成了一個核彈然後猛的爆炸釋放出來,它們歡呼著沖向一道道美味的羔羊,甚至為了爭奪食物展開了一場又一場的自相殘殺。
這些毫無反抗之力、沒有反抗意識的美味簡直是太容易到嘴了,這一刻所有的怪物都以為自己來到了天堂。
這樣的狂歡甚至會一直持續下去,直到人類大量的減員以及三個月後那件事情發生之後。
牆外殺聲一片,牆內安詳如夢。
隨著白冰兒的述說,王毅才知道她前兩天並沒有出國,而是回了一趟老家。
白冰兒的母親在她小學時去世,她的父親忙於工作以及再婚,基本上就沒再管過她。
公司上司后,她父親將大部分資產轉移到國外,現在基本上都在海外生活,很少回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