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八百一十二章 迎接
皇城中,一身潔白袍子,帶著玉冠的皇甫罹,聽到軒轅帝國來觀禮的,竟然是軒轅皇帝皇后,神色古怪,而後一喜,親自到宮門口來接,他就這麼一身儒雅的氣質,端莊
素雅,一身白衣仙氣飄飄,站在一眾披紅挂彩,五顏六色的大臣侍衛面前,端的有一番美玉無瑕的風雅。
他這一幅江湖草莽,白丁的打扮,渾身潔白,甚至連玉佩都沒有一個的樣子,倒是比平常那一身大紫大紅的官服看起來好看許多。
遠遠的,靜荷與君卿華見城樓嚇皇甫罹親自迎接,不由相視一笑, 車攆停下,靜荷與君卿華兩人相互攙扶著站起身來,君卿華小心翼翼地攙扶著靜荷,正要下車,便見皇甫罹朝兩人拱拱手,客氣道:「沒想到軒轅帝國竟然是帝后親自
駕臨,敝國不勝感激,榮幸之至!」 皇甫罹這躬身,放在往常倒是沒什麼,只是現在,卻有些詭異了,先不說今日是他的登基大典,單說他身為皇帝,雖然還沒有到時間加冕,但身份已經是一國之君,
面對同樣等級的軒轅皇帝,應該是平起平坐,而不是站在馬車下,躬身行禮,倒像是臣子行禮,離越眾臣不知道皇甫罹想要做什麼,倒是也跟著躬身行禮。
君卿華兩人見此,並沒有作聲,不慌不忙的從攆轎里下來,站好,走進了,君卿華這才淡笑一聲道:「離越國君客氣了,請!」 君卿華言語不多,但他這短短一句話,竟然反客為主,絲毫不謙虛,彷彿皇甫罹就應該行臣子禮節一般,天然的就是一幅高高在上,俯視眾生的樣子,那份從骨子裡
透出的高貴,是怎麼也無法湮滅的。
這反客為主的請字,將低眸邪笑的皇甫罹堵的一愣,臉色變了變,抬頭,反手也做了個請的手勢,著太監為兩人引路。 皇甫罹與君卿華,靜荷,三人并行,往勤政殿而來,這勤政殿就相當於軒轅帝國的金鑾殿,乃是朝堂議事之所,勤政殿外是寬闊的青石板廣場,廣場裡面站著無數的
御林軍,巡邏軍隊,還有一些身穿常服吉服的殺手,他們負責保護皇甫罹清除異己。 從宮門直接走向勤政殿,路上青石板上鋪著金龍地毯,這毯子,自然也是只有皇帝可以走,因此,這中間,靜荷,君卿華還有皇甫罹,三人走著,兩邊的紅色地毯,
則是官員們走,隊伍整整齊齊的分開,一切顯得都很井然有序和莊嚴。
「恭喜恭喜!」君卿華邊走邊說。
「同喜同喜!」皇甫罹客氣,面上有些不好看,許是剛剛君卿華的話太過主人感,讓皇甫罹有種異樣的不好預感。
「撲哧!」旁邊的靜荷笑了。 「荷花姑娘何故發笑?」皇甫罹仍舊稱靜荷為荷花,並且後綴稱之為姑娘,靜荷臉色黑了黑,躲在君卿華身側的陰影了,不語,她之前用荷花的化名,不過是為了減少
不必要的麻煩,而現在,自從身份揭破之後,她便只能是靜荷了。
再者,稱一個懷孕的女人為姑娘,忒沒規矩。
見靜荷不理,皇甫罹尷尬笑了笑,只是一瞬,他又道:「荷花姑娘是不是覺得荒唐?」他故意稱靜荷為姑娘,這讓君卿華的臉色微微冷了幾分。
見他不依不饒,追根究底,靜荷皺眉,本不想理會他,聽到他這不知猜想到哪裡的一個問句,靜荷輕輕搖搖頭,珠翠清微晃動,靈動異常。 「離越皇帝陛下,雖然您還沒有正式加冕,但本宮仍先如此稱呼您,這是對您的尊重,本宮乃是軒轅皇帝三媒六聘,十八抬大轎,十里紅妝,明媒正娶的正宮皇后,還
請您注意稱呼,免得傳於四國,令人嘲笑你離越皇帝不知禮數!」靜荷眼睛眨都不帶眨一下,端正的往前走,連餘光都不願意施捨給他一道。
皇甫罹心痛的抽搐,特別是聽到那冰冷的聲音,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戒備,還有那厭惡的語氣,都令他原本就冰冷的心,更加心碎。 「還有,至於本宮笑什麼,離越皇帝您仔細想想您的回答,同喜?呵呵,什麼叫同喜,難道您今日繼位之後會將這離越皇位然讓給我們嗎,不然何來同喜?」靜荷挑眉
,聲音溫和,字字尖銳,帶著些戲謔與不滿,反唇相譏的頭頭是道,一言斃,眾人皆驚。 皇甫罹嘴角抽了抽,不自然的抽動,那儒雅素質的端莊頓時不見了,他愕然看著靜荷,訥訥良久,笑了笑,也不反駁,拱拱手道歉:「是朕疏忽了!方才想著事情,倒
是順口!」 「順口?」靜荷更加詫異了,她皺眉揚聲道:「離越皇帝陛下當真隨性,豈不知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君無戲言,連我一個小女子都知道,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您身
為一國之君,說話竟如此不經大腦,當真是……」接下來的話,她沒有說下去,留下一個懸念,可是懸在大家心頭的答案,卻是細思極恐。
當真是什麼?不配為君?毛躁,荒唐,不謹慎?還是從這句話說明,皇甫罹卻是不配當皇帝?
「呵呵!你我之間,本是朋友,就不必拘禮了吧!」 皇甫罹這句話,靜荷眉心跳了跳,心道你我之間是什麼鬼,竟然想在這如此肅重的環境下調戲自己,哼,靜荷冷哼一聲,冷冷撇了一眼眉宇間夾雜著淺淺得逞笑意的
皇甫罹,隨即緩緩道。 「貴國當真是不要臉!」一句話,眾人紛紛止步,驚詫萬分的看著靜荷,靜荷冷著臉,清澈如水的眸子中夾雜著濃濃的煞氣,靜荷身旁君卿華冰冷的目光在所有大臣侍
衛身上一一掃過,那冰冷的目光瞧一眼,似乎能將那些人凍結一般。 「你離越皇上三番五次刺殺本宮與皇上,怎麼今日反倒說是朋友了,關於這件事,離越皇帝您是不是要給本宮一個交代啊!」靜荷說話毫不客氣,直白而又不顧皇甫罹顏面,但她出口便用敬語,舉止也不失貴氣風華,因此,倒是沒有人挑她的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