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六十章 三日之後
「積德行善雖好,但這開膛破肚的為夫總覺得血腥,不如每日侍弄花草,看書修養來的舒適!」冷天拉著荷花的手,將她擁在懷中,雖然這裡距離寢房只有幾步之遙,他扔心疼不願讓荷花累著。 「侍弄花草,看書修養太無趣了,而且你不覺得,我們已經休閑很久了嗎?」荷花笑了笑,雙手勾住冷天的脖子,挑眉笑道:「這幾天,你一直陪著我在家裡做衣服,我聽說外面的流言蜚語已經快把你傳
成偽娘了,你還能坐得住?」
「偽娘?呵呵!」冷天聽明白偽娘二字的意思,不由笑了,絲毫不畏地淡然道:「世人如何說,跟我有什麼關係,哪怕他們說為夫我是吃軟飯的,為夫也吃的心甘情願!」 「吃軟飯?」荷花一愣,隨即詫異問道:「這裡也有吃軟飯的說法嗎?」說罷,荷花又噗嗤一聲笑了道:「你這鼎鼎大名的卿華公子,無堅不摧的軒轅戰神,若是還被人說是吃軟飯的,讓天下男兒如何自處
啊!」 「那倒也不是,自從夫人你的名聲威名遠播之後,為夫我便是夫人身後的綠葉和陪襯了,雖沒有人說為夫是吃軟飯的,但左右是沒有夫人的名氣大!」光芒流轉的眸子里,閃過一抹揶揄,冷天笑看荷花
,輕輕在她額上印上一吻,心情輕鬆道:「娘子莫要閑無趣,不出三天,就有好戲看了!」
「三天?」荷花一愣,隨即又是一嘆道:「越帝似乎也只有三天時間了吧!」 用回生丹固原激發越帝早已老邁的沒有絲毫活性的骨骼和經脈,雖然能提早讓他進入迴光返照的狀態,並且身體一天比一天健康,但是,時間終歸有限,荷花說的十五天,是極限,而能堅持到現在,
已經實屬不易了。
當然,這提前進入迴光返照,也並不是百利而無一害的,就算用上了回生丹,越帝本身的身體也是會承受極大的痛苦的,迴光返照,哪裡會堅持太長時間,想要換得壽命,自然需要別的來償還。 「殺笑已經傳回消息,越帝與成王躲藏在絕對安全的地方,並且準備在皇甫罹登基大典當天,戳破他所有的謊言,並且將離越國,讓給我軒轅帝國!」冷天點點頭,走到屋中,將荷花放在軟榻上,兩人
幾乎同時掃了一眼床榻中間小几上的明黃色國書。
那是離越國皇甫罹特地派太監傳來的國書,直接遞送給冷天,言稱三日後,邀請軒轅帝國皇帝皇后參加皇甫罹的繼位大典,當然,兩人並沒有打算,明目張胆的去參加什麼登基大典。
「也不知道兄長那邊進行的怎樣了,三日後的登基大典,他能不能趕來。」荷花盤膝做好,運氣修鍊,恢復內力,聲音中夾雜著濃濃的期待。 「有雪狼兵團中當年最全勝時期的戰鬥團,你應該放心,這三萬人,是經歷過沙場鐵血,戰場狼煙的,當年隨我在離越邊境,立功無數,最擅奇襲,有他們在,穿梭整個遼雲國,也不會超過一天半的時
間。」 「啊?」荷花驚訝,愕然道:「據我所知,整個遼雲國,三個大洲,十來個小洲,其中關卡更是至少有三十多個,大小城池各個擊破,就算每個城池只花一個時辰,一天也不過只能攻下十二個,哪有你說
的這麼容易。」 雖然不懂戰爭,不懂攻城,但是最起碼的算數荷花自認還是知道的,這些天,她所看的書,大多是戰冊和各國土地面貌等,軍事戰略,因此也儲備了不少戰爭必備的知識,粗略算來,怎麼說攻下一國
,最少也得三五個月,就算再快,也得十天半個月吧,怎麼在冷天眼裡,就變成一天了。 冷天笑了笑,柔聲解釋道:「其實很簡單,遼雲國雖大,城池雖多,然而,直通帝都的路,只有那麼一兩條,三萬人的雪狼兵團精銳,同時攻打一座城,著實有些屈才,因此,戰略調整之後,他們一定
會分開攻城,而現在遼雲局勢不穩,無論對內還是對外,都是緊張時刻。」
荷花皺眉,狐疑的聽著,目光沉著,心中猶如漸漸被撥開雲霧一般,漸漸明了。 「在內,賢妃亂權,流王生死不明,在外,奉月國勢如破竹,攜玉碎之勢,全力還擊,況且攻入奉月之時,遼雲本就損失慘重,因此,遼雲國內並沒有太多兵力,而這些兵力,在雪狼兵團眼中,自然不
算什麼。」
「而且,有兄長在,聞丞相的私下勢力一旦被瓦解,遼雲國,便不足為懼。」
說罷,冷天長嘆一聲,腦海中盤算著,回想著所有的計策,一環扣一環,將所有過程在自己腦海中預演了一遍之後,這才淡然一笑,道:「快則明天,慢則後天,便會傳來遼雲國喜報。」 荷花仔細瞧著冷天的神情,那俊美如刀削斧鑿般輪廓鮮明的容顏,星辰般浩瀚如海的眸子,一舉一動,甚至一個眨眼,一個回神間,都蘊藏著無上高貴飄逸,出塵的氣質,和那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
的表情,冰冷時目空一切,微笑時依舊目光空曠,這樣一個人,究竟將如今的局面籌劃了多久,才可以如此氣定神閑,胸有成竹。
察覺荷花目光有異,冷天轉眸,眸中流光溢彩,璀璨華光閃爍,鎖定荷花的探究的目光,嗯了一聲,問:「娘子何故如此看著為夫?」 荷花腦袋一歪,臉上突然爬上兩抹緋紅,她尷尬一笑,撓頭問他:「我在想,你的腦子是怎麼長的,四國之事被你籌劃到如此風雲翻卷,動蕩不安,愛因斯坦是不是你親戚?我真想敲開看看,你腦子裡
裝的是什麼?」
「……」冷天無語嘆息,湊到荷花面前璀璨的眸子直勾勾的盯著荷花,突然展顏,絢麗一笑,那笑容似夢境中勾魂的魅,一個笑容足矣將人的魂魄勾走,他笑,聲音低啞,輕輕道:「娘子捨不得敲!」 酥酥麻麻的語氣,柔柔軟軟的暖風,像是貓咪伸出了毛絨絨的爪子,輕輕摸索著耳垂,荷花縮了縮脖子,隨即伸手屈指,食指與中指敲在冷天腦門上,乾脆利索卻聲音很小的道:「捨得捨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