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零三章 地鼠
「賈俊院士,您就跟我們說說皇上和皇后兩人的故事吧,我剛剛聽楚世子說,皇上現在正繡花呢,咱們學院什麼時候男子也可以學繡花!」毛虹歪著腦袋,托著下巴啊,一臉狐疑的說道。
「什麼?」眾人頓時大吃一驚,紛紛好奇的望著毛虹,眸中滿是懷疑。
「真的,剛剛我在雪殺統領哪兒,聽到楚青雲很得瑟的說的,我們不信,他還讓我們去看,我們哪兒敢去啊!」毛虹坦然解釋,並且雙眼發光,滿臉期待。
「哦,我之前也聽說過!」葛倩拍了拍手,眼睛一亮,突然興奮道。
「之前聽說過,聽說過什麼?」眾人狐疑,好奇的望向葛倩那嬌俏的笑臉。 「你們難道不知道,咱們皇后的嫁衣,還是皇上親自為皇后繡的呢,這件事,當時很多人都知道,也就四五個月之前的樣子,傳的沸沸揚揚,人所共知,帝后大婚的時候,我還親自看到過皇后的吉服呢
,那叫一個別出心裁,精美絕倫,美輪美奐,天下一絕啊!」葛倩想著帝都看到的十里紅妝,帝后大婚場面,不由一臉花痴狀。
「是呢,我也聽說了,還以為是傳說呢!」揚霍心也響起曾經議論的流言,不由興奮,小臉紅撲撲的。
「真想親自看看皇帝陛下速速蘭花指,捻針穿紅線的絕美風姿!」韶華雙手敲著蘭花指,右手捏著手絹,雙手手指猶如白玉蓮花般綻開,一臉崇拜的說道。
一旁角落裡,賈俊院士無奈搖頭,緩緩站起來,悄無聲息的走出自己的房間,心道,你們不走,我走,如今方知,唯清靜難尋。
「賈俊院士,你出來了!」白柔就站在院子里,聽到賈俊院士屋子裡的鶯鶯燕燕,正好奇,便看到賈俊搖頭走出來,她忙問道:「學子們在談論什麼,如此熱火朝天的!」
「哎!一言難盡啊,今年這屆學子,難出去年那般多的人才了!都是些不思進取的……哎!」想不出一個詞,來形容學子們已經歪曲了的興趣點,賈俊不由長嘆。
白柔笑了笑,看著賈俊無奈扶額的臉色,著實覺得少見,嘴角的笑容,更加完美了。
突然毛虹跑了出來,朝賈俊拱拱手,說道:「對了,賈俊院士,雪殺統領讓我告訴您,明天之後將有大事發生,讓大家都不要出去!」說罷,拱拱手,轉身又跑了。
「大事發生啊,看來離歸期不遠了!」賈俊笑了笑,倒是頗為輕鬆,這些天他哄著這幫孩子,讀書寫字,繪畫彈琴,唯怕學子們到處亂跑,幾天下來,他已經筋疲力竭,歸心似箭了。
翌日,當太陽還沒有出現的時候,天空中還是一片暗沉,黎明前的安靜已經過去,早起的鳥兒已經開始捉蟲,風吹草動,小蟲蠕動的漫步聲,萬物蘇醒。
皇宮,深深宮城之內,一出異常蕭瑟的院子里,雜草叢生,蜘蛛網遍布,院子角落裡,老鼠攜帶著孩子光明正大的四處遊盪,愜意的鑽洞曬太陽。 噗通一聲響起,正在愜意曬太陽的老鼠們突然一驚,紛紛四散逃竄,一生都不曾聽到過什麼風吹草動的這母子幾人,生平第一次,聽到動靜,嗅到了危險的氣息,老鼠崽崽們躲在母親的身後,直起身
來,抬起爪子,看著那發出響聲的地方。
那半尺深的枯草新葉,有一處突然動了,那上面的草葉也跟著晃動,晃動越來越大,越來越大,終於,那一處被掀開一個四方的口子,一隻纖白的手,出現在老鼠母子面前。
老鼠母子大驚失色,從來不曾見過如此古怪的生物,於是,吱吱叫了兩聲,溜著牆縫遁走。 那蒼白的手修長而且有力,最奇怪的是他的指甲竟然比一階指節要長,裡面吼吼的全是黃土,雙手捧著被他掀開的一塊兒四方形,高高舉起,投擲到一邊,從裡面跳出來,四處觀察一圈之後,這才道
:「都出來吧!」
隨即,裡面像是地鼠從地洞里跳出一般,一個個的從裡面跳出來,跳出來的人根本就不等候裡面的人完全出來,直接離開。 他們一身黑色夜行衣,頭上圍著黑色頭巾,臉上蒙著黑布,腰間插著兩排匕首,掛著長劍,袖子里,靴子里,也是鼓鼓囊囊的裡面都藏著兵器,背上背著兩柄刀,動作快速,猶如低飛驚掠的飛燕,瞬
息間,便遠遠飛走。
他們所有人都是如此打扮,裡面的人不停的往外跳,而那最初打開密道的人,早已消失不見。
他們奔向四面八方,滿臉殺氣凌然,消失在這剛剛出現絲絲鮮紅亮光的晨曦。
與此同時,丞相府內,皇甫罹一身華貴丞相朝服,頭上高高的管帽,深紫色的朝服象徵著他此時的官職與尊榮,金黃的管帽,是他的權利象徵。
丞相端坐在迎客廳主位太師椅上,對面坐著他追雲谷的殺手,他的黨羽,他日後要帶到朝堂上成為他脊柱的朝臣。
「時辰已到,各府府兵準備的怎麼樣了?」丞相目光從眾人身上掃過,問道。
「將士們早已準備好,只等丞相命令!」為首雷丘拱手,聲音鄭重,擲地有聲。
「好,太陽出現之時,我們便動手!」
「是!」雷丘回答,聲音鏗鏘,眾人被這聲音帶動的,熱血沸騰。 「老爺,時間還早,妾身給您和諸位大人熬了些粥,您先吃些,接下來還有很多事情要做,不能讓大家餓著肚子!」李夢瑾端莊嫻雅的緩緩走來,身後跟著一眾丫鬟,丫鬟們手中托著托盤,裡面是熱騰
騰粥飯。
一身淺粉色綉滿樹桃花的嬌嫩羅裙,頭戴金步搖,桃花寶石簪子,耳環都是粉嫩的東珠,她款款而來,環佩叮噹,儀態優雅,這氣質,這儀態,完全是大家閨秀才會有的落落大方。
「見過老爺,見過各位大人!」緩緩走到迎客廳中間,李夢瑾躬身行禮。
「你怎麼起來了?」丞相皺眉,似乎不願她一個妾室參與進來,很是不悅的問。 「此次大事,關乎老爺一生榮辱,也關係妾身日後榮耀,妾身自然要盡自己微薄之力,祝丞相旗開得勝,心愿得償!」李夢瑾淺淺一笑,那笑容中,竟然有荷花的幾分清新淡雅,疏闊清朗,令皇甫罹看的一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