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九十九章 縫衣服
「真的嗎?」雲夢芹驚喜,眸中滿懷著少女懷春的希冀,還有那臉上淡淡的酡紅羞澀,那期待的笑容歡喜淡然,令人心醉。
「真的!」荷花拍了拍她的手,認真道。
「可是還有兩年啊……」欣喜之後,雲姑娘蹙眉,眸子斂了斂,不安的道:「他會不會忘記我!」
「雲姑娘!相信這個你心中仰慕的人,他定不會讓你失望的!」說罷,荷花站起身來,拉住她的手,輕輕道:「走吧,回家準備嫁衣去吧!」
「娘娘,您給我說句實話,是不是滄海哥哥已經不喜歡我了!」雲姑娘一臉凄惶無助的看著荷花,小心翼翼地問道。
「不知道,他的事,我不曾過問,但是有宗主在,你還擔心什麼呢!他呀,現在許是有些事沒想通,等她想通了,自然會回去找你的!」荷花笑了笑,心裡不是滋味。
沉默良久,雲姑娘看著荷花柔和的目光,最後點點頭,認真道:「我明白了!」
說罷,雲姑娘躬身,行了個禮,了悟點頭而後告辭道:「我走了,麻煩娘娘幫我轉告滄海哥哥,我會一直等著他回來的!」
荷花點點頭,有些傷感,有些亂,送走雲姑娘,抬頭正瞧見赫連滄海的身影掠過,無奈搖頭,身後冷天出來,笑道:「回去吧,他們的事,自有他們自己解決!」
「可憐這麼好一個孩子,赫連大哥也是心腸極好的,項天大哥也沒錯,錯的,只是情之一字,令人難以捉摸!」荷花長嘆,搖頭苦笑。
第二天上午,一向清閑的荷花終於逮著忙碌的馬不停蹄,腳不沾地的冷天,兩人坐在花廳採光極好處,荷花拿出提前裁剪好的布料,樣式,丟給冷天。
冷天直接會意,認針,縫製,縫著縫著突然揚聲問一旁喝茶的荷花,「兩個孩子,衣服是不是多了點!」 不到半柱香的功夫,冷天的快手,已經縫製出兩套了,針腳細密,整齊流暢,那手工活要多細膩就有多細膩,只是,縫製處兩套之後,看著邊上一大摞,至少有幾十套大小不一,款式不盡相同的樣式
,不由咂舌。 荷花捧著果茶,掃了一眼桌子,笑道:「不多,兩個娃娃,還不知道男女,正好做四套,兩男兩女,你不知道,這小孩子生長起來,快得很,衣服自然也要備多一些,孩子們一個月的尺寸,三個月的,
五個月的,一歲的,一歲的話,得有十斤了吧!」荷花說著,說著說著便發獃起來。
「一歲的孩子都可以爬了,到時候,孩子們滿地爬,準備的衣服還要更多呢!」說著荷花笑了,笑的很開心,隨即補充一句,「最好是一男一女,龍鳳胎,湊成一個好字,我這輩子,就圓滿了!」
「到時候,我就結紮……」說完一句,荷花突然想到,優生優育,既然有兒有女了,自然還是結紮的好,生那麼多做什麼。
「結紮?」冷天疑惑,縫衣服的手一頓,停下動作,疑惑問道:「什麼是結紮!」
「呃……介個……」荷花獃滯,而後乾咳兩聲望向冷天道:「我不結紮也行,你結紮吧!」
冷天更加疑惑,同時心中有些擔憂與心疼,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緊張道:「你若不想再生,不要傷害自己,我來結紮!」說罷,他義憤填膺的點點頭,神情悲憫,彷彿要去赴死一般。
「嗯?你來?」荷花見她嚴肅擔憂,不由愕然,疑惑歪著腦袋問道:「我怎麼感覺你想的跟我說的不是一個事兒呢,你以為結紮是什麼?」 「《尚書刑名》中曾有記載,乃是僅次於死的酷刑,用木槌擊婦人胸腹,既有一物墜而掩蔽其牝戶,止能便溺,而人道永廢矣,是幽閉之說也。今婦有患陰頹病者,亦有物閉之,甚則露與外,謂之頹葫
蘆,終身與夫異榻。是這樣嗎?」
冷天說完,臉上更是擔憂,放下手中的針線,走到荷花面前,蹲下身來,看著她。
荷花嘴角抽了抽,隨即搖頭,捧著他的臉,拍了拍,手心裡被果茶暖熱的溫度,貼著冷天有些發寒的臉,認真而又調皮道:「我有這麼傻嗎?自虐?」
「那就好!」冷天放下心來,他還真怕,荷花那說道做到的性子,長吁一口氣,平定心神,卻仍舊有些擔憂的問道:「結紮是什麼,對人體有傷害嗎?」
「有,一點點!」荷花伸出手,拇指與食指合起,又緩緩分開,露出一點縫隙,看了看,道:「對,就是一點點!」
「還是我來吧!」冷天撇了荷花的手縫,搖頭道。 看冷天一臉擔憂的樣子,荷花拉他起來,笑著指了指綉案所在的地方,示意冷天不要忘記自己的工作,冷天聽話的坐回之前的呃位置,拿起衣服,捏起針,右手小指下意識的翹起蘭花指挑線,目光望
向荷花,表示自己已經坐好了。 荷花滿意點點頭,想了想,笑道:「我說的結紮跟你說的不一樣,幽閉是一種很惡毒的方法,跟男子宮刑差不多,但比宮刑死亡率更大,百年前便已經廢止了,雖然現在還會有人偶爾用來懲罰不貞潔的
女子,但也是很少的,我又不傻,怎麼會這樣做。」 荷花無奈瞪了冷天一眼,心道,沒文化真可怕,現代科技,早已不是他們這些古人能仰望和想想的,想到科技,荷花一愣,隨即搖頭,她怎麼忘了,她自己又不能給自己做手術,結紮這事兒,還是算了
,大不了做好保護措施嘛。 「嗯哼!」清了清嗓子,荷花在冷天那認真學習,對知識渴慕的目光中,一本正經的坐直身體,繼續說道:「為妻再給你普及一下知識哈,介個,你應該知道女子是怎麼懷孕的吧,那啥,種子要想順利生
根發芽,必須要經過輸卵管,結紮就是動手術,將輸卵管打個結,禁止種子通過,我這麼說,你明白不?」 冷天點頭,而後又搖頭,問:「輸卵管是什麼,怎麼打結!」曾經在梅山學院的時候,冷天沒少跟著荷花做手術,雖然看的明白,但他卻並不怎麼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