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五十六章 林淵
「贏了?」太子離柯愕然低頭,望著已經被攪成一鍋粥的黑白棋子,仔細回味著剛剛的棋盤,然而,卻一無所獲,任他怎麼都看不出來,哪裡有贏的跡象。
「五十步之內,你贏朕一子!」皇帝仰頭,活動活動有些僵硬的脖子,脖子里傳來咔吧咔吧的骨頭碰撞聲,舒服的做了個擴胸運動,這才道。 「哦!」仍舊沒有想明白,他究竟怎麼能贏,不過,太子卻並沒有深究,皇帝一言九鼎,雖然不知自己最後究竟能不能贏,但是,父皇說了贏,他就是贏了,想通這一關鍵,太子眼睛明亮起來,欣喜的
望著皇帝的背影,皇帝屬意與他,看來這江山又多了一些把握。
「柯兒,你也去吧,軒轅帝國你是去過的,比較熟,結識一下,他們自遙遠而來,咱們離越理當盡地主之誼!」皇帝雙手背在身後,背對這太子,擺擺手說道。
「是!」太子拱手,行禮退後,離開。
走出御書房的太子深呼吸一口氣,嘴角勾起明媚的弧度,就連走路的步子都鬆快許多,他的好日子,終於來了。
「太子,咱們接下來去哪裡?」他的貼身侍衛迎上前來,恭敬問道。
「去驛站,探望冷天公子,對了,去東宮,將宮裡五年前母親賜我的頂級紅珊瑚來!」想了想,他又囑咐了一句,「快些!」
貼身侍衛驚訝,身體一頓,而後詫異問道:「就是那棵半人高的至寶紅珊瑚?」 「對,就是那個,荷花姑娘是醫者,這紅珊瑚可以修身養性,又對女子肌膚極好,還可以入葯,這珊瑚在東宮不過是一株玩賞的東西,而在荷花姑娘手中,用處無窮,我左思右想,也就只有這個,最能
和她心意!」他得意的打了個響指,為自己的才智得意不已。
「可是那是皇後娘娘賞賜給您的,想當年皇後娘娘愛若珍寶,尋常人根本連見都見不到呢,您卻那它送人?這……」
「廢話這麼多,叫你去做,你去就是了,如今什麼形式,還輪不到你來教訓我!」說罷,太子瞪了侍衛一眼,拂袖而去。
丞相府,翠香院,傾悅公主躺在床上,平躺著,雙眸瞪得老大,無神望著拔步床的帳子,長嘆。
「公主,您不要傷心,相爺一定會慢慢想通的,他只是還不知道您的好,等他想通了,一定會愛您,天天陪著您的!」宮女青竹,跪在床邊,小聲安慰。
「是啊,公主殿下,奴婢是看著您長大的,以您的容貌與條件,相爺一定會回心轉意的!」一旁的崔嬤嬤也附和起來。
「都別再說了,讓我靜一靜!」她依舊雙眸無神的望著上空,聲音沙啞頹然道。
眾人紛紛噤聲。
良久之後,公主長嘆一聲,問:「現在院子里怎麼樣了?」
「回稟公主,院子里的侍衛都撤走了,他們都在院外保護,將公主送回來的兩個姑娘也已經離開,院子里都是咱們自己的人!」劉公公捏著嗓子,直起腰來,恭敬說道。
「哦,這樣啊!」她瞭然,點點頭,而後掙扎著起身,青竹見此,忙站起身來,扶她,卻被她阻攔,道:「本宮口渴了,給本宮倒水來!」
「是!」青竹伸出的手有縮回來,轉身倒水。
傾悅公主抿了口茶水,然後手指點水,在身旁的小凳子上寫了兩個字,放火。
「公主您……」
「咳咳咳!」
青竹看到這兩個字,疑惑問,誰知她剛出聲,傾悅公主便開始劇烈咳嗽起來,一邊咳嗽一邊朝她使眼色,蘸著茶葉水的手,在小凳子上隨意嘩啦幾下,杯子也隨之被有意掉在地上。
「咳咳咳!混……咳咳,混賬奴才,這麼澀的茶,是要嗆死我嗎?如今你們都來欺負我,咳咳咳!滾,滾……」傾悅公主邊說,邊朝青竹使了個眼色,並且朝門外小廚房看了一眼。
青竹會意,雙膝跪地,連忙惶恐的開口求饒,而劉公公卻拽著她的手臂,將她拉了出去。
「奴婢錯了,請公主恕罪,請公主恕罪……」
「青竹,出去,還不出去,呆在這裡讓公主生氣嗎!」
青竹被拉到門外,她雙手扒著門檻不要出去,劉公公也拉不動,正哭鬧間,公主依舊夾雜著咳嗽的聲音緩緩傳來:「咳咳,知錯就好……去給本宮弄點吃的!咳咳咳,快去!」
「啊,是,多謝公主不殺之恩,多謝公主!」跪在地上又是一陣猛地磕頭,青竹這才就勢被劉公公拉了出去。
「公主心慈,這次饒了你,一會兒做飯且弄些公主愛吃的,若再不盡心,不說公主,我就不放過你,快去!」劉公公拂塵一揚,腰桿挺得筆直,頗有一幅狐假虎威的樣子。
青竹連忙點頭,邊點頭邊道謝,而後一溜煙的跑到廚房。
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小廚房便著起熊熊大火來,幾乎幾個眨眼間,大火猛竄而上,並且伴隨著爆炸聲,瞬間將小廚房燒著。
青竹身上到處油污,衣角還著了火,她逃竄著,掙扎著從小廚房跑出來,跑出來之後,便被外面丫鬟,潑了一身池水。
「著火了,救火啊,著火啦,救火啊!」得救之後的青竹,邊喊邊叫,眼看火勢滔天,暗中守護並且窺視的暗衛也紛紛失了神,幾乎片刻之間,翠香院再次擠滿了人群。
公主寢殿中,卻安靜的猶如世外桃源,一個人影趁亂從門口閃了進來,一身黑衣,衣服上綉著繁複的圖案花紋,這是一朵遺世獨立的曼殊沙華,絕美而又張揚華貴。
身影進入房間之後,在公主床前跪下,單膝跪地,恭敬道:「公主呼喚屬下何事?」
「林淵,沒想到你真的來了!」看到男子俊美白皙的容顏,恭敬單膝跪地的姿勢,還有那眼角隱隱的憂鬱,公主不由露出這些天以來少見的真心笑容。
「屬下說過,但凡公主需要屬下,屬下一定赴湯蹈火,萬死不辭!」低著頭,林淵依舊恭敬。 「林淵哥哥!幾月不見,為何如此生分,難道你也認為我是不潔的女子嗎?」公主捧心,粗眉心痛傾訴,一雙脈脈含情的眸子,幾乎是希冀的望著地上跪著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