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二十九章 傾悅公主到
鼓樂聲起,舞女拚命的扭動腰肢,極盡柔軟撫媚只姿態,妖嬈如月宮嫦娥,撫媚如嬌艷的花朵,樂聲宏大卻並駁雜,聽起來很有惑人的魅力。
就在舞女舞的最賣力,樂聲最高的時候,殿外傳來一聲高喝:「傾悅公主到!」
「傾悅公主到!」 與之前荷花冷天等一行人進來的時候一樣,小黃門一聲一聲的傳遞傾悅公主駕到的喊聲,傾悅公主到的聲音由遠及近,越來越清晰的出現在眾人耳邊的時候,廳中飲酒的文武百官,各國使者,甚至是高
階之上的丞相太子,都紛紛放下手中的酒杯,紛紛望向門口。
冷天與荷花兩人正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身旁的小宮女給兩人介紹在座的都是誰,甚至連列國使者是何方人士,她都能說的一清二楚。
她一開始就表明了身份,她名義上是侍酒宮女,但實則也是雪狼暗衛,就是曾經冷天派來的探子,出身絕對乾淨,讓人查不出任何錯漏之處。
「她來了?剛我還好奇如此盛大的宴會,她身為帝國最高貴的公主怎麼沒來呢,原來是來遲了!」荷花也隨著轉頭,望向空空如也的大殿門口。
「怕不是故意來遲的,她與丞相的關係很是非同尋常,估計……」
「哦?」荷花哦了一聲,而後恍然大悟的點點頭,拉長了聲調道:「原來如此啊……」說著,她眯起眼睛,很是邪惡的掩嘴奸詐笑了起來。
「娘子你在想什麼?」瞧著荷花在那裡低頭奸笑,冷天不由也抿嘴笑了起來,邊笑邊小聲問道。
「嘿嘿,不告訴你!」荷花嘻嘻一笑,高深莫測的說道。
就在兩人說話間,大殿門口,環佩叮噹,一個輕盈的腳步聲緩緩傳來,女子一身緋紅裙裝,高貴典雅的廣袖流仙裙,長長的裙擺迤邐拖延,頭上珠翠滿頭,每走一步,左右搖擺,叮噹脆響。
身子左右扭動,不太輕盈,傾悅公主邁著貓步,在眾人驚艷的目光中,緩緩走來,她嘴角含笑,似乎很享受眼前眾人的欣賞目光。
「她豐腴了不少,比之前看著更美了!」荷花讚賞的看了一眼傾悅公主,緩緩說道。
步履窈窕,舉止大方優雅,又衣著華貴,一顰一笑顧盼生姿,簡直是絕美的人兒。
她款款穿過跳舞的舞女,走到階前,舞女見勢齊齊退下,傾悅公主,喜笑顏開的微微屈膝,行了個萬福禮,聲音清潤如三月春風,盪過眾人的心田:「臣女傾悅參見父皇!」 「平身吧,女兒怎麼來了,丞相說你身體不適,身體要緊,切莫逞強!」皇帝見到她,面上露出一抹歡喜,這是他最疼愛的小女兒,活潑可愛,可人甜心,小棉襖似的,曾經給他帶來無盡的歡笑的女兒
,大病初癒,便看到如此眾多的親人在此,皇上也不由開心起來。 「多謝父皇,女兒只是偶感風寒,並無大礙,丞相是太過關心女兒,才會如此貼心,不讓女兒勞累,讓太醫診治過,發了汗,便好的差不多了呢!」傾悅公主,眉毛一挑,含羞帶怯的看了一眼皇甫罹的
方向,而後繼續關心的說道:「倒是父皇您,身體剛好,就如此勞累,真真是讓女兒心疼呢!」
皇帝朝她招招手,慈祥而笑,聲音輕朗道:「父皇沒事兒,來人,太子之下,丞相之上,設坐!」
傾悅公主顧盼生姿,瞧見父皇關愛的神色,眼睛微紅,她幾步走上高台,雙膝跪地在龍椅旁邊,雙手握住皇帝的手,激動道:父皇,您的身體終於痊癒了,感謝上蒼保佑!」 「好孩子,起來起來!」皇帝親自把傾悅公主拉起來,心中寬慰,同樣眼圈紅潤,長嘆一聲,拍了拍女兒的手背道:「上天垂憐,讓我還能有片刻清醒,去坐吧,一會兒宴會結束了,你去後宮陪你母后說
說話,她為了照顧朕,也病倒了!」
「嗯,女兒會的!」輕泣點頭,傾悅公主緩緩拭淚,心緒起伏,激動道。
傾悅公主坐下之後,皇帝的目光在傾悅公主,太子殿下,還有丞相臉上一一掃去,長長嘆了口氣,搖搖頭,自己悶聲幹了杯悶酒,又是一聲長嘆,神情蕭索。
「父皇,不知父皇何故頻頻嘆息!」太子離柯關心的問道。 皇帝擺擺手,搖頭感嘆道:「不過是略有感悟罷了,想當年,朕也曾年少,如今卻已是垂垂老矣,看著你們幾個朝氣蓬勃的樣子,朕心中雖然傷感,卻著實寬慰,孩子們,你們日後的路還長,要相互扶
持,懂嗎?」
「父皇放心,兒臣一定不會辜負父皇的厚望,仁厚待人,善待蒼生。」
「好,好,好,丞相,你也要用心扶持太子,爭取天下太平,百姓安康!」
「是,微臣謹遵聖令,決不辜負陛下,定會讓百姓過上幸福安順的日子!」丞相拱手,字字鏗鏘。
他並沒有說要輔佐太子,而是直說要讓百姓過上好日子,仔細琢磨,言下之意竟有奪位之意。
皇帝聽了,微微一愣,臉上慈祥表情緩緩散去,他出神的望著正前方,良久之後,他才蕭索的搖搖頭,道:「好了,不說了,今日是為了給軒轅帝國的使者接風洗塵,不談國事,不談國事!」
雖然表情淡然,卻難掩他眼中的憂愁。
丞相回答之後,他頭也沒回,低聲問:「你怎麼來了!」語氣中的不耐煩,皺眉厭煩的樣子,身旁的太子看的清楚。 「今日說起來也是我離越國的大宴,而軒轅帝國還有曾經的老朋友呢,您說是不是啊,太子哥哥!」傾悅公主撫媚笑了笑,朝進入大殿之後,便一直沒有望過去的地方,此時,她終於下定決心,看了過
去。
「傾悅,你想做什麼?他們如今是貴賓!不可輕易得罪!」太子一愣,而後順著妹妹的目光望過去,淡淡提醒道。 「我知道,妹妹也不傻,不會這麼明目張胆的挑釁貴客!」說著,她淡然飲了口酒,然而,端酒的手指微微發白,輕輕打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