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七十九章 無限
並沒有人理會智塔的疑惑,也沒有人回答他的疑問,因為知道天女織錦瓊海網詳細的,只有靜荷與君卿華兩人,別人就是想回答也回答不了。
而如今這兩人一個是一個全身綿軟精神奕奕的坐著,另一個一臉嚴肅的盯著自己右手手心裡的可愛小青蛙,原本威嚴從容的眉頭微微蹙起,神情倒是十分從容淡然。
其他人則是將目光投向君卿華兩人身上,見他倆完全沒有開口解釋的樣子,所有人便開始轉過身來,繼續注意智塔。
雪楓懷中抱著五角星一樣的古老器皿,走向靜荷,想要請靜荷保管,然而,卻被白瓊攔住,他小心翼翼的伸手,淡淡開口道:「她不能砰這個東西!」
雪楓托著器皿,目光深邃的看了白瓊兩眼,而後望向靜荷請示,靜荷點點頭,示意可以給白瓊,雪楓這才將東西放在白瓊手上。
白瓊謹慎的凝視半晌,小心的做了幾個深呼吸,而後他目光轉向靜荷,詢問請求的看著靜荷,不確定的問:「這東西能讓我來處理嗎?」
「隨你!」靜荷揮動了一下剛剛才有知覺的手臂,點點頭說道。
「多謝!」見到靜荷點頭,白瓊眼睛瞬間有些微紅,他能感覺到靜荷隨意中的信任,生平第一次覺得,被她信任,是一種甜蜜又美好的責任。
靜荷那清澈如水的眸子中,似乎蘊藏著幾個世界,讓他不自覺的邊想要沉醉其中,就算終生被囚禁於那滿目清澈的池海,他也心甘情願。 還好滿地的游蛇並沒有騰空的能力,它們只能在土地上攀爬,有的小蛇還妄圖爬上瓊海網,然而,它們只要在上面爬的時間超過幾個呼吸間,它們的身體就會猶如被雷電擊中一般,一陣扭曲痙攣而後
虛弱的掉在地上。
不得不說這些蛇的生命里太頑強,被電擊中的蛇,掉在地上,僵硬只片刻,便又是一個鯉魚打滾,恢復所有行動能力,絲毫不受影響的,繼續去攀爬瓊海網。
一直關注著自己的瓊海網的靜荷,眉頭緊蹙,這些打不死的長蟲,它們為何那麼頑強,而且最重要的是,之前最早出現的那條銀蛇,直到現在都沒有蹤跡。
「什麼時辰了?」靜荷舉目望天而後,猛然一驚,問道。 從最後一輪刀山火海的比試到現在,發生了一連串的事情,大家都在緊張中渡過,所有人都忘記了時間,他們也沒空關心時間,被靜荷一問,所有人齊齊望天,天邊明月獨亮,月光姣姣懾人,四周星
星一片晦暗,而時辰,將近子時。
「還有一炷香的時間就到子時了!」雪楓一臉嚴肅的說道,子時,竟然已經快到子時了。 「原來都這麼久了,難怪我有一種無限闖關的感覺,做不完的任務,但是,我們現在卻只能完成任務!還有一炷香的時間,他是在拖延時間嗎?」靜荷粗眉,身體的虛脫稍稍好了一些,而後她自行運功
一個周天,精力充沛的站起了起來
在葯囊中翻找,而後找出十來個瓶子,依次往空中揮灑過去,這些東西所灑到的地方,小蛇們紛紛繞開,褐黃的粉末,對小蛇來說卻像是致命毒藥一般,粉末所到之處,蛇四散而逃,無一例外。
蛇逃是逃跑了,但是卻並沒有死,於是靜荷繼續翻找,使勁兒撒,直到她灑出十來瓶粉末,這才無奈的聳聳肩,嘆道:「這些個小東西,也不知道智塔是怎麼找出來的,生命力這麼強。」
靜荷無奈的看著眼前的奇景,所有的小蛇都上竄下跳的,狠狠竄起,緩緩落下,落地之後瞬間彈起,如此彷彿下麵條一般的場景,詭異,恐怖。
地面就彷彿是沸騰的水,所有落下的蛇,全部竄起,四散逃命,但是它們所能落下的方向,全都是如此情形,於是,它們只能拚命的上竄下跳,片刻不得休息。
「哈哈哈!」智塔又開心的笑了起來,雖然他不知道困住自己的大陣是什麼東西,什麼作用,但是堅持到現在,這些人仍舊沒有離開,只要等子時一到,他們所有人,都必須死!
「你笑什麼?」頹廢喪氣的靜荷雙眸冰冷含煞的看向智塔,清冷的聲音猶如冬日裡的冰錐,根根刺向智塔,那雙眼睛犀利的彷彿要將智塔鑿穿。
見靜荷如此無措的神情,智塔笑的更歡了,笑著笑著,他劇烈的咳嗽起來,這裡距離刀山火海太近了,被烘烤太長時間,他的嗓子都有點受不了,咳嗽半晌,他彎下腰來,繼續撕心裂肺的笑。 所有人都奇怪的看著他,見他如此難受的模樣,一直沒有說話的卯蚩魅眼中劃過一抹心疼,然而,心疼歸心疼,她卻再沒有向從前那樣,第一時間給阿爹倒杯水,第一時間給阿爹拍背,她只是淡然而
又心痛的凝望著這個已經完全變了的阿爹,無言的痛苦。
「智塔大叔,一個人獨立支撐的感覺不好受吧!」靜荷一臉戲謔,眸中滿是狡黠的笑,一幅我不好過,你也別想好過的樣子,斗著腿,毫無女子形象的說道。
她這模樣,竟是十足十楚青雲附身的模樣。
伴隨著靜荷的話,眾人臉上浮現一片嬉笑之色,彎腰咳嗽的智塔,一張老臉憋得通紅,白衣白髮白鬍子的裝束,襯得他的臉更加血紅了。 「咳咳,現在就讓你們高興片刻又何妨,今日你們死定了,就算只有我一個人又怎樣?我一個人依舊能完成所有的事!」血紅的臉上,森白的牙齒在月光的襯托下,散發著詭異的光芒,他笑的更加猙獰
了。
「是嗎,距離子時還有半柱香的時間呢,我不信我們這麼多人,打不死你!」靜荷雙手環抱,而後抖了抖肩膀,陰狠邪笑,完完全全一幅痞子模樣。
智塔一愣,而後撇了一眼卯蚩魅一眼,神態溫和的看著卯蚩魅,深呼吸一下,慈和道:「魅兒,你就忍心看著為父被別人打死嗎?我們才是至親骨肉啊!」 「打感情牌?」靜荷眉毛一豎,鄙夷的看著做戲的智塔,臉色一沉,而後伸開雙手,轉身看向卯蚩魅,卯蚩魅心虛,躲避靜荷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