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二十三章 心口發堵
第一千零二十三章 心口發堵
嵐梅愣愣的看著兩人消失的方向,良久之後,淚水這才簌簌落下,滿臉無措的看著靜荷道:「公主……」
「好孩子,好姐姐,你年齡比我還大呢,應該知道,這世上的愛情,從來都是莫名其妙的,比如男人和男人,但存在既合理,雪殺他不是你的良人,想開點,好男人多著呢,到時候我給你找個更好的!」靜荷其實並不知道怎該怎麼安慰她。
這種事情不管發生在誰的身上,都會有些難以接受吧,試想想,若被她知道君卿華喜歡男人,自己恐怕殺人的心都有了!
拍了拍嵐梅的肩膀,靜荷無奈苦笑,道:「想哭就哭出來吧,咱們姐妹這麼多年,以後會好的!」說著,將嵐梅摟在懷中,拍了拍她的背。
「嗚嗚嗚!」被靜荷如此說,嵐梅再也忍不住放聲大哭,全身顫抖著抽泣起來。
「公主,我怎麼那麼慘啊,從小被父親賣入花館,學習伺候人的活兒,好不容易遇到您,喜歡上一個溫文爾雅有風度的男子,卻還是……嗚嗚嗚,公主,我該怎麼辦啊!」
嵐梅喃喃說道,彷彿受了極大的委屈,剛才雪楓和雪殺兩人在身旁,作為女人的自尊,讓她無法哭出來,但現在,放下矜持和擔憂的她,很是受傷!
「上天是公平的,人生苦厄,要堅強,像我一樣,總會遇到命中注定的良緣!相信我!」靜荷輕聲安慰,柔和的拍了拍嵐梅的背,說道。
「呦,這是怎麼了?」就在靜荷安慰嵐梅的時候,一道戲謔的聲音傳來,聲音清潤,然而聲音的主人,卻是一臉邪魅,撫媚的桃花眼,讓人情不自禁的就是一呆。
嵐梅忙從靜荷的懷中出來,擦乾眼淚,聲音仍有些哽咽道:「奴婢去準備茶水!」
「去吧!」靜荷拍了拍嵐梅的手臂,知道她害羞,便笑了笑,放她離開,隨即看向過來的臨仙君,上上下下打量了他幾眼,道:「師父,您怎麼過來了!」
「他們在討論事情,本君覺得沒意思,過來看看你,誰知剛來,就看到一出好戲!」說著,他挑挑眉,笑的十分詭異。
見他這邪肆的笑容,靜荷不由臉色一黑,想了想問道:「師父,您什麼時候過來的!」
「跟你一起過來的啊!」狹長的狐狸眼,無辜的看著靜荷,他聳聳肩,好不在意的說道。
「呃!這麼說,剛才這裡發生的一切您都聽到了?」靜荷臉色更黑了,果真不是個按常理出牌的人,如此喜歡偷聽,這可不是一個好現象。
「是啊,聽得清清楚楚,早就知道雪楓那小子,心術不正,沒想到還真被他給得逞了,可惜,可惜了龍家最後的兩個苗子哦!」
「龍家?龍常君?」是了,曾經在天機谷外面的幻陣中,君卿華叫龍常君,靜荷乍然聽到這個名字,一直覺得這是個戲名,她也知道雪狼暗衛的四大首領,包括他們每人手下的隊長,都有非同尋常坎坷的身世,因此,她並沒有過多詢問這些,每個人都有過去,都有不想提起往事,他們會分享給他們想要分享的人,顯然並不是自己。
這回輪到臨仙君詫異了,他驚訝的看著靜荷,點點頭道:「看來雪狼暗衛對你不是一般的信任啊,雪殺連真名都告訴你了!」
靜荷聳聳肩,搖搖頭道:「師父您想多了,這名字並不是雪殺告訴我的,而是我聽到的!」而後,靜荷將天機谷發生在雪殺身上的事情告訴臨仙君,臨仙君這才恍然點頭。
「看來這親手弒父件事還是雪殺心中抹不去的夢魘!」臨仙君感慨道。
「這種事,任何人都很難走出來!」靜荷也不由感慨,隨即笑了笑道:「不過,師父,您好像什麼都知道啊!」
「那是!」得意挑眉,臨仙君笑了笑,十分沒形象的往椅子上一座,有一搭沒一搭的想事情。
兩人之間沒有了話題,靜荷便想去看看娘親,於是看了看臨仙君道:「師父,怕又要讓你無聊了,徒兒不能陪你了,徒兒去看看娘親!」
「我陪你一起!」
「啊?」
臨仙君這短短几個字,靜荷身體陡然一晃,十分不解的看著臨仙君道:「師父,您也要……」是
「走,帶你見識見識本君的新招式!」
「啊?您要對我娘親做什麼?」靜荷一愣,警惕的看著師父。
「跟來就知道了!」神秘一笑,臨仙君當先走出花廳,往正房走去。
門口正坐在陽光下繡花的嵐蘭看到靜荷和臨仙君兩人,眼睛一亮,放下手中的活,行了個禮道:「公主,先生!」
「娘親醒了嗎?」靜荷狐疑的看了一眼臨仙君,問道。
「還沒呢!」嵐蘭一臉茫然,茫然問道:「公主是要看看夫人嗎?」
「沒有正好!」臨仙君顯得十分興奮,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靜荷的眉心微微一抽,再次警惕地看了看臨仙君道:「師父,我娘身體很虛弱,您到底想做什麼,先跟我說說,不然咱們不進去了!」
臨仙君臉色一黑,看著靜荷,有些委屈的眨眨眼道:「你不相信本君?本君也是為你好啊!」
一瞬間 ,他的表情瞬間讓靜荷響起楚青雲,楚青雲就是經常在自己面前裝柔弱,一幅被拋棄的小媳婦模樣,只是眼前這個容貌絕美的狐狸師父,讓她一時間有些招架不住。
「師父,您能不能正經一些!」靜荷臉色黑了黑,不由說道。
「本君很正經啊,本君哪裡不正經!」說著他揮了揮袖子,並且捋了捋袖子和鬢角散亂的髮絲,一本正經的說道,狐狸眼亮晶晶的。
「呃……」靜荷無語,每次跟師父在一起,她都會被堵得無話可說,很是無語,這就是等級差異,還真沒有一個人能懟的自己說不出話來呢!
就在靜荷發愣間,臨仙君身體一晃,直接繞過嵐蘭,手指一點,將正房大門推開,靜荷一愣,搶在臨仙君前面,進入房間。
無奈啊,臨仙君是她的師父,內功深不可測,做事全屏喜好,沒有邏輯可言,她打也打不過,說也說不過,只能小心一些。
繞過門前的牡丹屏風,靜荷路走到床前,娘親身穿單衣,蓋著厚厚的被子,面色紅潤,均勻的呼吸,睡的正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