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三十章 盛氣凌人
第八百三十章 盛氣凌人
劉國公府的人仗著人多勢眾,與那將軍發生激烈的爭吵,將軍面色鐵青,而後直接派人將鬧事的人全部阻攔在在宮城之外,而後,冷冷道:「聖上有旨,命我守衛宮城,但凡有任何人鬧事,上至親王,下至百姓,皆收押入監,等候皇上親自處置!來人,將他們壓至大理寺!」
「是!將軍!」這些守衛宮城的士兵,在皇宮裡,遇到什麼人都是橫著走的,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憋屈,今日事關重大,一會兒離越國使者可能會隨時到來,這些人卻在這裡敗壞,國之風氣,純粹是讓人家看笑話不成?他如何忍得。
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將這些鬧事的人抓起來,等宴會過了,再說以後的事兒。
三四隊御林軍呼嘯而來,抓人的抓人,牽馬的牽馬,甚至連後來加入戰圈的那些人,也都一一帶走。
那些人口中罵罵咧咧,放肆揚言威脅,但那為首的將軍怡然不懼,看著他們那醜惡的嘴臉,眼中儘是濃濃的不屑,這些人,仗著祖宗有庇蔭,胡作非為,不學無術,仗勢欺人,殺人不眨眼,他最討厭的便是這種人。
別說現在劉國公並沒兵權在手,有的不過是一個國家恩養的虛銜而已,就算他有軍職在身,他也不怕。
「這人是誰啊,這麼硬氣,如此有正氣的人,怕是沒有多少了吧!」
「黃曄,曾經的戍邊將士,與太子並肩作戰過,因頭腦清晰,內功高強,且為人正直,被破格提拔到皇上身邊,當貼身侍衛,近日來才被分派過來守衛宮城。」
雪殺的聲音突然出現在馬車裡,靜荷先是一愣,而後點點頭,思考片刻到:「雪殺,你怎麼過來了?」
「呃……公主說的哪裡話,屬下一直都跟在公主身邊!」
「卿華不是說不讓你去相府嗎?」
「公主去相府的時候,屬下便在大門外等候,並沒有違背太子的命令!」
聽著雪殺一本正經的回答,靜荷搖頭笑了笑,道:「卿華只是在氣頭上,你當玩笑就行,何必如此認真執行。」
「太子的話,必須服從!」雪殺的聲音夾雜著濃濃的軍人鐵血,服從,不問對錯,不管是非,只有服從。
「嗯,好吧,你好好服從,以至於我每次見到雪楓,他都用幽怨的眼神看著我,差點沒有跟赫連和項天打起來。」靜荷聳聳肩,響起雪楓那幽怨的眼神,渾身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他竟敢冒犯公主,請公主恕罪,等屬下幾日之後,一定教訓他。」雪殺聲音有些詫異,有些陳冷。
「幾日?怎麼時間又增加了?」
「呃……公主就不要問了!」雪殺無奈一下,心中苦澀,時間增加,還不是因為太子最近心裡憋屈,見不到靜荷,而且靜荷在給翠夫人治療的時候沒有幾時幫忙,於是,太子離開相府的時候看到守在大門外的他,生生的多加了三天,他也很無奈很絕望。
「好吧,哈哈!」定然發生了什麼有趣的事情,不然以君卿華那樣的脾性,懲罰肯定不會那麼輕鬆。
現在馬車外十分安靜,劉國公的家眷都能被這橫空冒出來的將軍給抓起來,他們這些小家族,世家,官員的孩子們,哪敢再放一言。
如此這般,馬車檢查快了起來,很快就輪到靜荷等人。由於進入第一道宮門之後馬車要停在裡面,步行進入第二道宮門,因此,靜荷已經做好打算,將鳳翎羽再變成驕子,抬著走進第二道宮門,免得娘親受涼。
所有的人都睜大了眼睛,想要看看馬車裡面誰會出來,然而,良久之後,那守衛卻是只打開門看了一眼,便放人。
眾人的目光跟隨著馬車,知道馬車消失的盡頭,而當馬車進入宮城內之後,她們再次見到鳳翎羽,已經是被眾人抬著走的驕子,而且可以直接進入第二宮門之內。
這鳳翎羽在皇宮次數很多,基本上人人都認識,君卿華出入皇宮一般很少坐轎子,或者說是誰都沒有見到他是怎麼進宮的,因為沒有人看到過他的蹤跡,當然也有人看到過幾回君卿華騎馬,但鳳翎羽所過之處,向來都代表著這位新太子,因此,出入皇宮無人敢阻攔。
丞相也由專門的轎子抬著,與鳳翎羽並排,往朝陽殿而去。
靜荷掀開窗帘,眼瞧著外面的天色越來越黑,皇宮的道路之上已經點燃路燈,由路燈指引著,往朝陽殿的人,越來越多。
此刻宮城門外,靜荷的鳳翎羽剛剛走了不到三分鐘的時間,一隊人馬疾馳而來,這隊伍中還有一個精美的馬車,馬車上的裝飾都是極其艷麗的粉紅色,赤金色的流蘇點綴,讓人一看就覺得少女心砰動的那種,總體來說就是精緻,精美,當然論奢華程度,鳳翎羽沒法比,這馬車,唯一比鳳翎羽強的地方,可能就是那車身上下泛濫的胭脂氣。
若不是有這些護衛跟隨,眾人肯定以為這是那個花館的姑娘呢!
「離越太子殿下,公主殿下駕到……」一個高亢的聲音,從車隊中喊出來,見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們身上,那高亢的聲音繼續說道:「請眾人讓路!」
眾人不知就裡,只是那隊車馬來的很急,前面駕馬之人完全沒有減速或者收勢的舉動,於是,那等候排隊的馬車門,被馬夫拉著,往一邊靠去,生怕損壞了馬車,給車裡的公子小姐造成什麼傷害。
那車隊為首之人,正是離越太子殿下離柯,他騎著高頭大馬,一臉傲然的甩起馬鞭,便要加速。
如此盛氣凌人的狀態,讓在場所有的人都十分不滿,眼瞧著距離他們最近的一輛馬車就要被撞到,那牽馬的馬夫一臉死灰的看著高高在上的離越太子,然而就在這電光火石間,離越太子狠狠拉起馬韁繩,馬兒嘶鳴一聲,人立而起,馬頭掉轉方向,隨即停了下來。
離越太子面前的這輛馬車,總算是安然無恙,但牽馬的馬夫卻是被嚇得跌坐在地上,滿臉驚懼的看著在自己頭上提騰兩下的馬前踢,而後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