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九章 異樣歐陽夫人
第六百六十九章 異樣歐陽夫人
「是!」點點頭,清兒臉上劃過一抹喜色,兩人調整方向,清兒帶著靜荷,走向一側的走廊,朝院中走去。
歐陽夫人居住的地方倒也不差,有一個清幽獨立的院子,上書晴魘兩字,想必是有驅走病魘的意思。
院子不大,比起蘭苑還要小上兩圈,裡面的靜止卻是這整個歐陽家最好的,入門處便有兩樹紫藤花,院子兩旁,東邊放著一個大缸,缸里,飄著依然凋謝的蓮葉,蓮子,可以想想,蓮花盛開時,該是何等景緻。
而院子四周,則是錯落有致的擺放著一些需要精心養護的小植物,雖然都不是什麼名貴的東西,但放在一起,卻讓人有種呼吸到新鮮空氣一般的感覺。
輕輕呼吸了一口氣,趕走些許胸口的濁氣,笑了笑道:「沒想到,你歐陽夫人還是個雅人!」
臉色微暗,清兒低下頭,輕輕說道:「母親整日里都卧病在床,也只有這些花草能讓她心情好上一些,我在皇宮的這幾天,母親一定擔心壞了!」
拍了拍清兒的肩膀,靜荷安慰道:「這不是回來了,走進去看看吧!」
院子里乾乾淨淨,卻有些乾淨的詭異,因為,從靜荷等人進入院子之後,幾分鐘的時間過去了,卻並沒有人出來迎接,按說,歐陽夫人的丫鬟,至少應該聽到動靜了。
懷著忐忑的心情,清兒輕輕推開門扉,屋門推開的一瞬間,有種乾燥的夾雜著霉味的空氣撲面而來,嗆得靜荷忙捂住鼻子。
嵐梅卻是臉色一白,下一秒便朝屋裡撲去,邊走邊急道:「娘親,母親,娘親,娘……」
聽著她的聲音,靜荷先是皺眉,而後,也走了進去,這屋裡的空氣,彷彿幾天沒有開過門似的,如此乾淨的院落,如此霉味的房間,當真有些詭異。
屋裡略顯暗沉,所有的窗戶都嚴嚴實實的關了起來,隨著清兒的聲音,靜荷走入內室,卻見清兒伏在床頭,朝床上的人說著什麼,臉上還掛著晶瑩的淚珠。
緩緩靠近,靜荷朝床上看去,卻看到一張灰黃蒼老的臉,那張臉上,除了這些,還有這一絲見到女兒的欣喜,一絲放下心來的安慰,更多的則是強撐起來的精神,雙眼皮都在不停的打顫,喉嚨滾動良久,仍是發不出任何聲音。
見她如此,道:「清兒,先別哭了,去給準備一些熱水!」
「嗯,好好,我這就去準備!」清兒彷彿剛剛想起來似的,忙站起身來,準備熱茶。
床上,歐陽夫人的目光朝靜荷的方向看來,她知道,眼前這個傾國傾城的女子,乃是身份高貴的公主,女兒有她陪著,定然不會出什麼意外,善意的朝靜荷微不可查的點點頭。
靜荷也朝歐陽夫人笑了笑道:「歐陽夫人,您不用擔心清兒,有我在,有皇上在,定然不會讓她收任何傷害,讓我先給您看看病吧!」說著,靜荷便身手,想要去握住歐陽夫人的手腕。
然而,歐陽夫人聽到靜荷的話之後,原本露在被子外面的手,卻突然收回到被子里,一臉驚慌的看著靜荷,彷彿在戒備著什麼,目光往房頂的人字形樑柱看去。
靜荷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卻並沒有看到什麼奇怪的地方,然而,她那驚慌,戒備的眼神,卻令靜荷生出了警惕之心。
小心翼翼的往床尾踱了幾步,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圍著床榻轉了一圈之後,靜荷終於發現了一些不對勁兒的地方,屋頂的瓦片,似乎其中一個跟別的地方有些不同。
所有的瓦片都十分整齊的擺在房頂,而只有歐陽夫人剛剛看過的房梁一角,瓦片有著幾里的挪動,雖然只有幾里,但在靜荷這換角度觀察下,終於發現明顯動過的痕迹。
看到這裡,靜荷心中瞭然,歐陽夫人目光一直注視著靜荷,看到靜荷的舉動,她心中稍稍鬆了口氣,呼吸也順暢起來。
朝靜荷和善笑了笑,張了張嘴,擺擺手,示意自己不能說話,然後,又搖了搖自己手腕,神色黯然。
彷彿想到了什麼靜荷臉色一變,而後,便慌張的走了出去,邊走邊問道:「嵐梅,清兒呢?」
「公主,嵐菊陪著清兒姑娘,在門口燒茶呢!」見靜荷臉色凝重,嵐梅也是鄭重說道。
「你看著歐陽夫人,別碰她!」靜荷輕聲說了句,而後,快速走出房間,目光在院子里瞅了瞅,見清兒正在煽火,二話不說,靜荷飛快走上前去,瞬間拉住清兒的手臂,把脈!
「剛才你可有碰到歐陽夫人?」邊把脈邊問,並沒有感覺到什麼異常,清兒的雙手上並沒有其他異狀。
「我,沒有,靜荷,我還沒來得及握母親的手,你就過來了!」清兒想了想,說道,看著靜荷焦急的神色疑惑道:「靜荷,發生什麼事了?」
心稍稍放鬆下來,靜荷鬆開清兒的手腕,又在她身上檢查一番,不確定剛剛她是否接觸到床上那隱晦的毒,靜荷趕緊從懷中掏出一個萬能解毒丸,遞給清兒說道:「服下它!」
「好!」接過解毒丸,清兒想也沒想,便服了下去。
長嘆了口氣,看著院子里的高公公和歐陽家主一行人,見靜荷出來,高公公迎上前來,恭敬道:「公主,有什麼需要吩咐奴才的!您儘管吩咐就是!」
「歐陽家主,這院子雖然不錯,但房間卻未免太簡陋了些,而且,歐陽夫人卻連一個使用的丫鬟都沒有,不曾想,您竟是如此的薄情寡義!」撇了撇嘴,靜荷看著一臉恭敬彎腰弓背,謙恭的站在後面的歐陽家主。
高公公知道靜荷心中有氣,便不在搭話,目光轉而凝視著歐陽家主。
歐陽家主心中鬱悶,一臉不明所以的往屋內掃了掃,卻並不知道發生什麼事兒,於是辯解道:「公主,夫人她有侍女的,小婉,小碗,小碗呢?」
環顧四周,喊了幾下,沒有聽到小碗的回應,他朝自己身後的家丁丫鬟問道。
「老爺,奴才們也不知道啊,您是知道的,我們從不敢進夫人的院子!」為首的家丁,乃是經常跟隨管家的,知道的多一些,恭敬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