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鎮北王
第九十章鎮北王
那個小太監進去稟報沒有多長的時間,就重新走了出來,站到了那個幾米寬的大殿門前,扯著脖子喊道。
「宣鎮北將軍葉鎮北及其七子葉梵天覲見。」
葉梵天有些鄙視的看著這個小太監,明明兩個人就在小太監的旁邊,他卻喊著這麼大的聲音,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離著多遠呢?
葉鎮北的耳膜有沒有像葉梵天一樣被震得嗡嗡響那沒人知道,但是葉鎮北一定沒有像葉梵天一樣這麼多事,再次理了理自己的朝服,叫了一聲身後還在發愣的葉梵天。
「走了,天兒。」
邁開四方步,極其有派頭的跨入到大殿之中。
進入大殿,才發現這個大殿從內部看更是雄偉,中間是一個寬約十五米左右的大道,順著這條大道,向前幾百米的地方有一層樓左右的向上的台階,台階上的椅子坐著的正是天子朱由檢,而其他的朝臣則按文武分在大道兩側。
文武百官雖然人人都知道身後那噹噹當的腳步聲是葉鎮北來了,但是卻沒有一個人回頭去看,而是一個個的低頭看著地。
葉鎮北領著葉梵天沿著這條大道走了大概能有一百多米,差不多到了朱由檢和殿門的中間位置后停了下來。
雙膝一屈,身體一伏,跪倒在朱由檢的身前,口中山呼。
「微臣葉鎮北拜見吾皇,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身後的葉梵天見到父親三叩九拜,自己自然也不可能是還站在原處,同樣的,對著朱由檢三叩九拜。
這個地方是朝堂,是一個國家最為有威嚴的地方,朱由檢能夠在皇城外迎接葉鎮北的時候免了葉鎮北的禮節,但是到了這裡輕易卻不會那麼做。
葉鎮北明顯也有這個自覺性,三叩九拜之後,也沒有立刻起身,而是繼續低伏著身體,等著朱由檢發話。
「葉愛卿快快平身。」
朱由檢也沒有想要難為葉鎮北的意思,葉鎮北跪拜完成,立刻就讓葉鎮北平身。
「謝主隆恩。」
葉鎮北站起身來,站立在大殿中間,像其他官員一樣,低著頭,看著地上的瓷磚。
葉梵天也有模有樣的在後面學著,心中依舊腹誹不已。
這皇上的排場真大。
「葉愛卿,你鎮守邊關有功,這一次叫你回來,朕想問問你為何能夠守住北方?」
朱由檢一開口就已經將今天宣召葉鎮北的主要基調定了下來。
有功!
眾多的文武連帶著葉鎮北一樣,任憑心中如何的翻江倒海,但是臉上卻同樣的都是波瀾不驚。
「回稟聖上,大晉蠻夷,一向兵強馬壯,微臣能夠禦敵於國土之外,一是靠著皇恩浩蕩,聖上隆恩,二則是北方將士報國心切,不惜命,不怕死。」
看不出來葉鎮北說起這官話也是一套一套的,什麼皇恩浩蕩,這和打仗有什麼關係?
葉梵天在後面偷偷的翻著白眼。
「好一個不惜命,有兵如此,國家安矣。」
朱由檢讚賞了一句。
「葉愛卿,你鎮守邊關數十載,從不要求什麼封賞,朕心中有愧啊,借著這次你入宮,朕一定要好好獎賞你,說吧,想要什麼獎賞?」
葉鎮北一下子重新跪倒在地上。
「吾皇聖明,微臣鎮守邊關,只為保家衛國,謹小慎微,但求朝中不出小人讒言,讓臣安心為聖上把門,除此之外,再無他求。」
「愛卿謙虛了,這樣,愛卿聽賞。」
朱由檢沉吟了一下,繼續說道。
「鎮北將軍葉鎮北鎮守大明北方數十載,勞苦功高,特加封為鎮北王,北方諸省一切事物,皆可獨斷。」
「聖上,聖上,萬萬不可啊。」
朱由檢話還沒有說完,那邊文臣第一位的龐太師已經站了出來,一邊跪倒一邊呼喊著。
「太師不必多言,朕心意已決,來人,先將太師送回府中。」
龐太師還沒等著想要陳述自己的觀點,就被一旁的侍衛給強行扶了下去。
龐太師都是這般的待遇,其他的文武百官更是不敢對朱由檢的命令有絲毫的阻止。
朱由檢看著龐太師退了下去,這才繼續說著。
「愛卿,你可滿意?」
「聖上厚恩,微臣銘記在心,可是聖上,這是不是有些不妥,本朝立國以來,不封外姓王。」
朱由檢到絲毫不在意。
「規矩是朕定的,朕說行就行,你領旨吧。」
「這……聖上,微臣不敢領旨。」
朱由檢臉上閃現出驚疑的神色。
「哦?!這又是為何?」
「回聖上,微臣雖然替聖上和大明把守邊關,讓大晉不敢侵犯一步,但實際上這些功勞並不是微臣的。
微臣只不過是一個普通武臣而已,論文公,出謀劃策的都是大明的那些謀士,論武功,拚死衛國的是大明的官兵。
我這樣一個既沒有文公,也沒有武名的人怎麼敢領旨?」
葉鎮北也是一臉的堅決,似乎說什麼都不會要這個封賞的。
「哈哈哈哈……」
朱由檢放聲大笑,笑聲之中隱隱透露出了一絲的無奈。
「愛卿言之有理,這樣吧,回去之後獎勵文官各升一級,武官如何獎賞就都交給愛卿你了,這次,你可以領旨了吧?」
朱由檢語氣之中的商量十分的明顯。
「聖上,微臣領旨,但微臣有罪,請聖上降罪?」
葉鎮北勉強接旨,但又說出了一個讓眾人不解的話。
「何罪之有?」
「微臣抗旨不尊,請聖上剝奪微臣王爺稱號,貶為侯爺。」
葉鎮北再次頓首。
「好好好,你個鎮北,好,那就叫你鎮北侯。」
朱由檢徹底無奈了,答應了葉鎮北的請求,將葉鎮北的封號變成了鎮北侯。
「謝主隆恩。」
葉鎮北這才算是真正領了這個賞賜,葉梵天在後面看的都揪心,這不是sx么?
有著王爺的封號,非得要侯爺的封號,是個人都知道王爺一定比這侯爺值錢多了,也不知道葉鎮北怎麼想的?
是不是出門前腦袋讓門擠了,還是被驢給踢了。
葉梵天正在這裡設想著種種場景,那邊只聽著朱由檢繼續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