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 蓋聶重傷（二合一）
第290章 蓋聶重傷（二合一）
李塵提著月兒來到大廳時，大廳里的局面就已經徹底成型了。
端木蓉躺在地上，不知死活。
高漸離與大鐵鎚怒視著流沙眾人，一副想要動手的樣子。
李慕那小子和卻邪一起，躲在牆邊觀戰。
蓋聶與衛庄相對而立，正在蓄勢。
看著面前這一幕，李塵不由得舒了一口氣：「還好，最重要的決戰還沒有過去，這個時間把握得剛剛好。」
正在李塵胡思亂想的時候，下方的衛庄與蓋聶已經完成了蓄勢。
一陣又一陣的勁風，從二人身上不斷出現，向著四周蔓延開來。
等身上的劍勢達到了一定的程度，衛庄一甩鯊齒，向著蓋聶沖了過去，鯊齒在地上劃出一道火星。
來到蓋聶身前，衛庄猛地躍起，在空中一個翻身，鯊齒借勢向著蓋聶斬去。
看著衛庄如此迅猛的招式，蓋聶也不敢硬拼，一個撤步，避開了衛庄的全力一擊。
接著，二人又開始在大廳中纏鬥起來。
相比於之前，衛庄的劍招更加的迅猛，每一下都是殺招，都是奔著蓋聶的要害去的。
而蓋聶，本來體內的傷勢就沒有完全好，再被流沙的墨玉麒麟偷襲，現在的實力已遠不如之前了。
現在，面對著衛庄的進攻，蓋聶更多的是在避開，不想與衛庄硬碰硬。
而且，剛才被墨玉麒麟傷到的地方，還在不斷地冒血。
看著不斷閃避的蓋聶，衛庄以劍尖指著他，沉聲問道：「你到底在等什麼？為什麼還不出劍？」
見蓋聶並沒有說話，衛庄有些憤怒的再次沖了上去，劍法又上了一個層次。
不管是劍氣，還是劍招，一下比一下迅猛，蓋聶被打得不斷地後退。
衛庄看到這一幕，有些恨鐵不成鋼地怒吼道：「你的劍還是同以前一樣，一樣的猶豫，一樣的怯懦。」
看著蓋聶還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衛庄再也忍受不住，鯊齒再次橫在胸前進行蓄勢。
到了某一刻，衛庄手中的鯊齒猛然往前揮去，一道巨大的劍氣迎著蓋聶斬了過去。
這正是衛庄的絕招，也是橫劍術中的殺招，橫貫八方。
蓋聶被劍氣撞得再次往後砸了出去，後方的牆壁也一下子被摔得四分五裂。
就在此時，蓋聶身上出現了一股比之前還要強大的劍勢，天空在這一瞬間，也彷彿失去了顏色。
緊接著，蓋聶猛然睜開雙目，淵虹瞬間向著衛庄飛了出去，蓋聶也一跺腳，跟在飛劍之後，向著衛庄迎去。
巨大的劍勢，吹得大廳里的眾人，衣服凜作響。
大鐵鎚及赤練同時驚訝地張開口，沉聲道：「這…這是？」
高漸離看著這一劍，口中喃喃自語道：「沒錯，這就是百步飛劍，雖然曾經聽說過它的名字，但親眼開，還是覺得不同凡響。」
「原來剛才蓋聶一直退讓，是為了蓄勢，猶如弓玄一般，被拉得越滿，反射之力越強。」
很快，淵虹就落到了衛庄的身上，幾道劍氣閃過，蓋聶已經來到了衛庄的身後。
衛庄手中的鯊齒也在剛才的戰鬥中，被擊飛出去，最後緩緩掉在了衛庄的身前。
所有人都以為，衛庄已經敗了。
當蓋聶轉過身來的時候，衛庄嘴角上揚，沉聲道：「一刃斷吼，百步飛劍。」
「你果然練成了縱劍術中的至高必殺之劍。」
蓋聶淡淡地說道：「如果真的有必殺之劍，現在你應該已經死了。」
「初入鬼谷之時，我曾經敗在你的劍下。」衛庄回憶著當年的情景，有些憂傷地說道。
蓋聶也回憶起了當年的一戰，開口道：「你是我僅見的武學奇才，當時若不用縱劍術，我勝不了你。」
衛庄沉聲道：「今天，你發出了縱劍術的至高之劍，卻連我一絲一毫也沒有傷到。」
蓋聶看著衛庄，點了點頭道：「你的確變強了。」
「哼！」
衛庄冷哼了一聲，拔起插在地上的鯊齒，轉身看向蓋聶，冷冷地說道：「有件事，我一定要告訴你。」
左手的手指慢慢抹過鯊齒的劍鋒，看著蓋聶獰聲道：「今天，是你最後一次用百步飛劍。」
看著衛庄身上的氣勢，靠在牆邊的卻邪緩緩站直了身體，目光緊緊地盯著衛庄。
一旁的李慕見卻邪如此的凝重，不由得開口問道：「四叔，怎麼了？」
卻邪喃喃自語道：「這種劍勢，不應該啊，怎麼會……」
在眾人看不到的地方，李塵也看著這一幕，嘴角露出了一陣舒心的笑容，心中默道：「這現場直播，果然要比看動漫舒服一些。」
場上，衛庄緊盯著蓋聶，身上的劍勢在逐步增強，到了某一刻，衛庄一甩手中的鯊齒，鯊齒頓時向前飛了出去。
此時的衛庄，就如同之前的蓋聶一般，跟在鯊齒劍之後，向著蓋聶衝去。
眾人看著這如出一轍的招式，皆不由得張口了嘴巴。
「這是？」
「怎麼可能？」
一陣陣驚呼，在大廳之中響起。
李慕看著大廳中央的衛庄，有些結巴的開口問道：「四，四叔，這是……」
卻邪臉色比剛才更加凝重，沉聲說道：「百步飛劍！」
此時，鯊齒已經來到了蓋聶的身前，蓋聶手中淵虹一撩，擋住了鯊齒的進攻。
同時，一臉震驚地看著衛庄問道：「你會，百步飛劍？」
衛庄身上的劍勢並沒有消失，推著蓋聶不斷地後退。
口中說道：「我是鬼谷弟子，師傅他老人家，憑什麼會不傳我鬼谷劍法。」
蓋聶目光死死地盯著衛庄，獰聲問道：「你到底做了什麼？」
說完，腳下一頓，將衛庄掀了出去。
而衛庄則借勢躍起，向著蓋聶斬了下去。
蓋聶瞧準時機，淵虹往前一遞，擋住了衛庄的進攻，同時一用勁，淵虹從鯊齒的牙齒間穿過，劍尖已經刺入了衛庄的肩頭。
但蓋聶並沒有半分的高興，仍然死死地看著衛庄問道：「你到底對師傅做了什麼？」
衛庄抬起頭，看著蓋聶冷冷地說道：「世人只知道淵虹排名第二，而鯊齒，則被稱為妖劍。」
「可見這天底下，都是一些愚昧無知的人，只知道隨波逐流，人云亦云。」
說完，淡淡地看著蓋聶說道：「你到底是要駕馭他們，還是和他們一樣？」
「這就是你不顧一切，要追求的夢嗎？」
蓋聶看著衛庄，沉聲道：「我追求的夢，與你的不同。」
衛庄搖了搖頭道：「你真可憐，你已經忘了，到鬼谷第一天所說的話。」
「你和那些人一樣，都是些愚昧無知的廢物。」
說完，雙手緊握著鯊齒的劍柄，用力一絞，淵虹頓時被絞得碎裂開來。
大廳里的眾人看著這一幕，也頓時驚呼起來，一時間沒辦法接受這一切。
蓋聶看著被綳向半空的淵虹碎片，一時間也有些難以接受。
而衛庄則冷冷地看著這一切，沉聲道：「縱與橫，這就是每代鬼谷弟子的宿命，等了這麼些年，終於到了這一天了。」
就在大家都以為，蓋聶已經輸了的時候。
蓋聶上前一步，右手一把攥住從半空掉落的淵虹劍尖，一下子就抵在了衛庄的咽喉上。
這一幕，再一次驚呆了周圍觀戰的人。
隨著淵虹劍柄落地的聲音響起，大家這才反應了過來。
李慕一臉震驚地問道：「四叔，剛才這……」
卻邪咽了咽唾沫，也吃驚地說道：「關於淵虹會斷一事，城主曾經也說過。」
「淵虹的前身乃是殘虹，被嬴政得到后，加入五金融合鑄成。」
「但這畢竟不是重鑄，很難讓五金與原來的殘虹徹底融合，它們之間的介面，本來就不牢固。」
「但這蓋聶果然不愧於劍聖之名，在這短短的一瞬間，能果斷地從淵虹斷裂的意外之中抽身出來，以斷劍制服了衛庄。」
卻邪的話音並不小，所以，大廳之中的人都聽到了。
蓋聶看著衛庄說道：「你確實變強了，但有一點，你卻一直沒有改變，作為劍客，你始終太過在乎劍的本身。」
「小庄，你敗了。」
「呵呵呵！」
衛庄看著蓋聶，沉聲道：「很好，你終於證明了自己並不是一個廢物。」
「師哥，從見面的第一天開始，我們兩人之間，就註定有一個人要倒下。」
說著，微微一仰頭，開口道：「來吧！」
蓋聶看著身前的衛庄，再次攥緊了斷劍，卻始終下不了手。
衛庄看著他說道：「我一直很清楚，你和我，本來就是一樣的人。」
話音落下，手中的鯊齒往上一撩，一道劍氣從蓋聶身上劃過。
蓋聶瞳孔一震，接著整個人便緩緩地向後倒去。
「啊？」
「什麼？」
「居然暗劍傷人？」
大廳中再次響起一陣驚呼聲。
衛庄看著向後倒去的蓋聶，沉聲道：「你的致命弱點是什麼？」
「你太過執著於所謂的正義，就如同你的那些夢一樣，愚不可及，師哥。」
剛剛來到大廳沒一會兒的天明，忙跑了過去，悲傷地將蓋聶倒下得身體接住，大聲喊道：「大叔，大叔！」
大廳里的眾人，聽著天明的痛哭聲及呼喊聲，都不由得有些傷感，堂堂一代劍聖蓋聶，就這樣倒在了這裡。
在暗處的李塵，則有些無語地撇了撇嘴。
這兩師兄弟，不管是蓋聶，還是衛庄，都捨不得下死手。
不然早就弄死一個了，哪裡還等得到現在。
不過，這蓋聶有點無名的意思，自離開秦國后，這一路走來，一路受傷，但戰力卻一直很強。
不過，接下來，就有點意思了。
現在，墨家能夠出戰的，只有大鐵鎚和高漸離，不像原劇情一樣，還有一個雪女相助。
若卻邪和李慕那小子不插手，那墨家接下來很難支撐到儒道兩家的到來。
看著天明扶著蓋聶哭泣，白鳳看向一旁的衛庄問道：「我們就這樣等著看？」
衛庄嘴角微微上揚，開口道：「你不覺得，這樣很有趣嗎？」
赤練上前兩步，嬌笑著說道：「小兄弟，哭得這麼傷心，可真讓人心疼啊！」
天明聞言，猛地站了起來，死死地盯著流沙的眾人，怒道：「你們竟然將大叔害成這樣，我不會放過你們的，你們這些混蛋。」
赤練笑著說道：「有趣，竟然將仇人當作最親的人，小子，你要恨的人不是我，而是他們，若不是他們躲在裡面，你的大叔也不會受這麼嚴重的傷。」
後方的大鐵鎚怒道：「你不要血口噴人。」
天明低著頭，過了好一會兒，才抬起頭來，沉聲說道：「她說得一點也沒錯，大叔就是被你們害的。」
高漸離張了張嘴，有些難過地喊道：「天明？」
天明看著墨家的二人，怒道：「我和大叔千里迢迢地來到機關城，但你們一直把大叔當作仇人，處處提防著我們，你們都不是好人。」
看著天明一臉憤怒的表情，高漸離嘆息了一聲，開口道：「你說得不錯，之前，我一直不相信他，一直將他當作敵人。」
「但你的大叔卻一直沒有改變，不管我們怎麼對他，在墨家面臨三百年來最大的危機之時，他卻毫不猶豫地站了出來，他憑藉著自己的信念，支撐著我們及墨家的眾多弟子。」
「有句話或許現在說已經晚了，但我還是想說，我錯了，我對不起你的大叔。」
「我高漸離用性命發誓，在有生之年，我一定會保護好你的大叔。」
天明看著高漸離，又低頭看了看蓋聶，身上的封眠咒印漸漸平息了下來。
高漸離看了一眼蓋聶，上前幾步，手中的水寒劍遙指衛庄，沉聲道：「出劍吧！」
衛庄冷笑了一聲：「哼，就憑你？」
一旁的大鐵鎚也走上前來，怒道：「還有我，已經墨家的全體承諾。」
流沙的幾人見狀，也走上前來，與高漸離及大鐵鎚對峙起來。
衛庄掃了二人一眼，嗤笑了一聲：「都是些不自量力的蠢貨，和蓋聶一樣。」
天明聞言，看著衛庄怒吼道：「混蛋。」
高漸離開口道：「你說得沒錯，蓋聶是很傻，傻到為了一群不相關的人，可以付出自己的一切。」
天明聞言，再次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大叔，攥緊了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