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八面玲瓏
第97章 八面玲瓏
「不知先生要我赦免一個什麼人？」
聽到嬴政的問話，李塵將之前就取了出來，用布包裹著的驚鯢劍拿了出來。
「這把劍的主人。」
周圍的人都愣了一下，一把劍的主人？
「這把劍是？」蓋聶開口問道。
李塵將驚鯢劍從包裹里拿了出來，平舉到了胸前：「驚鯢。」
蓋聶頓時握緊了手中的長劍，就連衛庄也直起身子看了過來：「驚鯢，越王八劍之一，羅網天字一等殺手。」
韓非看向李塵問道：「李兄，這是何意？」
李塵目光不變，看向嬴政說道：「我要交換的人情就是，尚公子今後掌控羅網后，撤銷對驚鯢的追殺。」
眾人聞言，再次愣了一下，韓非這才反應過來：「這麼說，真剛和斷水是沖著驚鯢來的？」
李塵點了點頭：「算，也不算。若只是為了對付驚鯢，羅網不會等這麼久，還記得我之前除掉了夜幕的蓑衣客嗎？」
韓非點頭道：「記得，那時李兄剛來新鄭沒多久。」
「不錯，那次除掉蓑衣客，就是因為羅網知道了我們的行蹤，我擔心羅網會通過蓑衣客，指使姬無夜動用軍隊，這才動手除掉他。」
李塵頓了一下，接著說道：「可自羅網得到消息，到現在已經過去三個多月了，羅網的人才到，你覺得他們此次只是單純的來找驚鯢嗎？」
這時蓋聶開口說道：「以先生的實力，就算羅網不撤銷追殺，也奈何不了先生吧？」
李塵搖了搖頭：「羅網存在的時間，不比儒墨兩家短，你為什麼會認為羅網裡面沒有高手呢？
只要追殺一天沒撤銷，羅網就隨時會找上門來，殺的人多了，難免不會惹出老一輩強者。
再說了，只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時間長了，不定哪天就疏忽了。」
這時，嬴政開口說道：「我答應先生的要求，就是不知先生用何來換這個人情？」
「在羅網來襲之時，我為你攔下一位天字一等的殺手。」李塵看著嬴政說道。
「只是這樣嗎？」嬴政有些疑惑地問道。
李塵點點頭：「只是這樣！」
「先生是覺得蓋聶先生對付不了敵人？」
李塵看了蓋聶一眼，再次點了點頭：「他確實對付不了。」
這話一出，蓋聶和衛庄都看了過來。
韓非看到這一幕，忙開口道：「李兄是知道來的是誰？」
「不錯，但伱們不會想知道的。」
「哦，到底是什麼樣的人，讓李兄都覺得棘手。」韓非再次開口問道。
「一個被殺戮吞噬了的人，這個人，鬼谷的二位應該跟他很熟悉。」李塵看向衛庄說道。
蓋聶疑惑地看了過來：「那是何人？」
「三年前的魏家莊，你們曾與他交過手。」李塵答道。
「是他？」
「他還活著？」
蓋聶與衛庄都驚呼了一聲，接著面上露出了凝重的神色。
「衛庄兄，到底是什麼樣的人，竟然讓你如此的驚訝？」在韓非的印象中，衛庄一直以來，都是一個冷靜淡定的人，可此人竟然讓衛庄的面上改變的顏色。
「越王八劍，黑白玄翦。」衛庄冷冷地說道。
嬴政也看出了蓋聶的凝重，開口問道：「這黑白玄翦實力如此之強？」
蓋聶向著嬴政解釋道：「尚公子，若來得真是此人，那我和小庄二人才勉強可以牽制住他。」
聽了這話，韓非頓時感到了事態的嚴重，看向李塵問道：「李兄，確定嗎？」
李塵點了點頭：「確定，並且他已經找到了這兒，只等著夜幕那邊出手相助了。」
眾人頓時一驚，紫女更是開口道：「尚公子住進紫蘭軒，只有我們幾個人知道，他是如何得知的？」
李塵看向了嬴政：「因為，尚公子。」
衛庄搖了搖頭：「不可能，這一路上，尚公子都沒有揭下過面具。」
「人們以青銅鑄劍，青銅過長易折，工匠們通常不會去打造一柄長劍，而有的人，偏偏喜歡長劍。」
李塵看向了嬴政執劍的手：「尋常的劍只需動用手腕的力量，就可將劍平穩握於手中，但尚公子這個動作，是常年執長劍所成的習慣。
為了使劍身更加堅韌輕薄，工匠會以合金鑄造長劍，劍長且輕，僅靠手腕的力量並不足以維持平衡，所以尚公子會習慣性的用拇指壓住劍鞘。」
這話說完，眾人都將目光投向嬴政執劍的手，才發現確實如此。
韓非看向李塵問道：「可是，這樣細微的地方，一般人是注意不到的，再說尚公子這樣的習慣，知道的人肯定不多吧。」
李塵點了點頭：「確實不多，但恰好對面就有一個。」
嬴政面色已經沉了下來，冷聲問道：「是誰？」
「去年，長安君成蟜率軍隊攻打趙國，後來，在屯留髮生叛亂，羅網派八玲瓏和黑白玄翦去除掉他。」
李塵再次看了一眼嬴政，接著說道：「在八玲瓏殺死成蟜后，他成了八玲瓏中的一員，名曰震侯。
之後，黑白玄翦從混亂中清醒，殺死了八玲瓏的源頭乾殺，將自己變成了八玲瓏。
這世上知道尚公子習慣的人確實不多，但長安君成蟜一定在內。」
「是他！」嬴政有些瞭然的嘆了一口氣。
一旁的幾人則更糊塗了，紫女更是搖了搖腦袋：「怎麼會？八玲瓏怎麼會是黑白玄翦？」
「八玲瓏本就是一個人，通過吸收死者的人格和能力為己所用。所以才有『異心一體，一體八面』的說法。
黑白玄翦自被魏庸算計之後，就一直處於不正常的狀態。
三年前在魏家莊被鬼谷的二位重傷后，被羅網尋回救治，並重鑄了碎掉的白翦，但思想一直比較混亂。
在屯留短暫蘇醒后，殺了乾殺，替代了八玲瓏。而現在，表面上的都是已死之人。」
李塵看著眾人解釋道。
「按先生的說法，黑白玄翦應該早就動手了，為何還要等夜幕的人。」蓋聶問道。
「因為，黑白玄翦的意識還處在沉睡狀態，現在以八玲瓏的意識為主導。」
李塵看著蓋聶說道：「八玲瓏畢竟只是殺字一等，同時對上鬼谷的二位還是不夠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