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8章 敲定出版（下）
張鐵柱是幹什麼的？
說實話，凌浩還真是不知道，以前凌浩除了讀書之外就是一個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極品死宅，他哪裡會有閑工夫關心大人的事？
凌浩愣了下，仔細回想，貌似許佳說過，她家那口子是干文活的，至於在出版社工作還是在雜誌社工作，凌浩真的記不清楚了。
凌浩弱弱地反問道：「張叔，你是在出版社還是在雜誌社？」
張鐵柱道：「我在魔都大地出版社工作，目前擔任總編一職。」
凌浩「哦」了一聲，道：「魔都大地出版社？這個名字貌似挺耳熟的。」
張鐵柱頓時興奮了，「小浩，你也聽過我們出版社的名字？」
其實凌浩對出版社一點也不熟悉，他聽得最多的就是「某某人民出版社」，至於地方性質的出版社，他還真的不了解。
話說凌浩怎麼會覺得「魔都大地出版社」耳熟呢？凌浩努力回想了一下，一臉古怪，貌似他凌晨添加了幾個PP好友，其中一個就是自稱「魔都大地出版社的總編」，該不會那個人就是眼前的張叔吧？
凌浩問道：「張叔，你之前是不是在PP上添加我為好友，然後自報家門是魔都大地出版社的總編？」
張鐵柱訕訕一笑：「嘿嘿，是有這回事，那時我不是還不知道在網文界迅速崛起的日月當空就是小浩你嗎？呵呵，說來這事還真巧，我那一頭正在網上聯繫你，這一頭我婆娘也就是你許姨回來說你在網上寫了一本叫《斗破蒼穹》的小說，你看這是不是緣分？」
凌浩恍然一悟：「原來是這樣啊，怪不得我說『魔都大地出版社』這個名字彷彿在哪裡聽過，敢情我凌晨加的人還真是張叔你。」
張鐵柱嘿嘿一笑：「小浩，你現在也知道了你張叔我是干出版社這一行的，不是有句話叫『肥水不流外人田』嗎？」
許佳聽到這兒，立刻幫老公抬轎子：「現在我們家的小浩可有出息了，你家張叔還需要你照拂一二。」
凌浩終於明白了什麼叫「無事不登三寶殿」，雖然張鐵柱夫婦給人一種有點勢利眼的感覺，但是卻不讓人有那麼大的反感。
以前，兩家是鄰里，只不過關係不親近，畢竟現在住商品房的都是這樣，大家把門一關，一家就不認識一家了，不存在串門一說。
所以，凌浩有點不適應張鐵柱夫婦的突然熱情，或許凌浩心裡會覺得人家現實，不過這就是現實社會，這種事在所難免。
凌浩想了想，有句話叫「遠親不如近鄰」，在同等條件下，凌浩會優先考慮張鐵柱所在的出版社，如果張鐵柱把他當成傻子，那麼就抱歉了。
「張叔，我明白『肥水不流外人田』，雖然《斗破蒼穹》是我寫的，但是我還沒有成年，所以出版一事不是我一個人就能做主的，這還需要經過我父母的同意，而且《斗破蒼穹》我是在鳳舞中文網首發，所以出版這種大事我要和網站商量一下，不過有一點我必須向張叔你說明，現在聯繫我出版《斗破蒼穹》的出版社不止張叔你們魔都大地出版社一家。」凌浩不是待價而沽，而是闡述一個事實。
「小浩，張叔是個明白人，不會難為你的。」張鐵柱沒想過只做一次性買賣，先不說他不是惡名昭彰的吸血編輯，就算他是坑人不吐骨頭的吸血編輯，他也不是那種為了眼前一點芝麻利益而丟掉大西瓜的傻子，人情世故這回事要懂得細水長流，張鐵柱可是把凌浩當成了自己未來的「長期飯票」，所以他會在自己的職權之內盡量把凌浩的利益最大化，讓凌浩、他和出版社實現三贏局面。
「小浩，乘現在凌哥、冷姐和鳳總都在，我們先把價格談了，不過在此之前，張叔想問一句，你的《斗破蒼穹》打算寫多少字？」
「500萬。」這個沒必要隱瞞，內容都在凌浩的腦中，不存在卡文一說。
「多少？500萬？」張鐵柱一臉震驚，深怕自己聽錯了，皆因這個數字太恐怖了，要知道目前市面上的長篇小說還沒有超過50萬字的，就算網文，也沒有超過100萬字的。
500萬字很多嗎？在地球上，可有不少上500萬字的小說，就算上千萬字的小說也有幾本，當然了，字數多意味著比較水。
話說水雲星的人真是少見多怪，林文書是這樣，張鐵柱也是這樣。
凌浩點頭確認：「嗯，就是500萬字。」
張鐵柱一臉擔憂道：「這麼多字？你能寫得了嗎？」
凌浩指著自己的腦袋，道：「這點無需張叔你操心，所有劇情都在我的這裡。」
張鐵柱又問道：「你有大綱嗎？」
凌浩搖了搖頭：「沒有。」
廢話，凌浩都有了完本的《斗破蒼穹》，還要大綱幹什麼？
張鐵柱好心提醒道：「小浩，沒有大綱容易把劇情寫崩。」
凌浩很是裝逼的說道：「張叔，我碼字從不需要大綱，只要我想，劇情自動在我腦中生成，而且我已經構思好了《斗破蒼穹》的所有情節，不存在會把劇情寫崩一說。」
張鐵柱豎起大拇指：「小浩，你真牛，張叔是打從心底佩服你。好吧，咱們言歸正傳，一般出版的小說分為兩類，一是千字買斷，二是版稅。對於新人作者，出版社採取的都是千字買斷，價格50-100元不等，買斷有一個好處，那就是不管書籍最終銷量如何，作者都能拿到錢，風險由出版社來承擔。當然了，以《斗破蒼穹》的潛力，買斷似乎很吃虧，張叔也不會坑你買斷，那我們就談版稅吧，一般新人作家的版稅率是3%-5%，老作家的版稅率是6%-10%，知名作家的版稅率在11%-15%，只有業內最頂尖的作家，即書籍銷售量破百萬的作家才能拿超過15%的版稅率。小浩，雖然你是個新人，但是張叔不會壓你的價，張叔給你10%的版稅，這也是張叔職權範圍內最大的誠意，相信業內沒有哪家出版社會給一個新人這麼高的版稅。」
「凌哥、冷姐、鳳總，你們也參謀參謀，儘管《斗破蒼穹》在網上的成績不俗，可是網文畢竟是網文，出版還是有一定風險的。」
凌大海和冷梅對視一眼，其實他們對出版不是很懂，在他們想來，兒子能出版小說就算不錯了，錢的事他們反而不看重，不，應該是沒想過。
對於一個普通家庭來說，家裡出個能出版書籍的作家，這可是一件光宗耀祖的事。至於版稅，不敢想。
冷梅說道：「傾城，我和小浩他爸對出版不是很懂，你是公司老總，這事你應該比較懂。」
言下之意，就是讓鳳舞傾城拿主意。
鳳舞傾城思忖了下，道：「張叔說的版稅和我了解的差不多，10%的版稅對於一個新人作者來說絕對是高版稅，不過小浩可不是一般的新人作者。這樣吧，為了不讓小浩吃虧，咱們以10%的版稅為起點，讓銷量說話！」
張鐵柱問道：「如何讓銷量說話？」
鳳舞傾城道：「我了解過，一般超過10萬銷量的作品都是暢銷書，我們就以10萬銷量為基數，每當《斗破蒼穹》的銷量增加10萬，出版社就要將小浩的版稅調高1%。」
張鐵柱思索了半天，權衡了一下利弊，直接拍板：「行！」
若是換成別人，張鐵柱肯定會討價還價，至於凌浩，張鐵柱還指望有二次三次乃至N次合作，也懶得去討價還價了，反正銷量越高，出版社賺得越多。
就這樣，雙方敲定了出版，現在就只差一紙合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