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似曾相識的畫麵
pppp因為束胸不會導致死亡,所以我也就沒太留意陳漫束胸的習慣。直到薄礪辰再次提起,我才細細來想。難道說,陳漫之所以會束胸,是想把自己真的當成一個男孩子了?
pppp陳漫如果她把自己當成了男孩子,那麽她和許婷婷之間又是怎樣的關係?難道說,陳漫是
pppp“是。”薄礪辰輕輕看了我一眼,視線隻是從我的身上刹那間掃過,隨即將我內心那股猜測出來卻不敢說的想法給說了出來:“因為她是百合,她喜歡的是女人。”
pppp“就算是這樣,那和薛亮又有什麽關係?”我看了看薄礪辰,又看了看薛亮。誰知道這時,薛亮忽然哈哈大笑,他指著我,一邊捂著嘴巴,笑的合不攏嘴。我不知道他為何而笑,但我能從他的眼裏看到那抹笑背後的悲傷。
pppp明明不開心,卻還能笑得那麽狂傲,明明骨子裏全是悲傷,卻還是要假裝堅強。也許,這就是人吧。
pppp我歎了口氣,薛亮搖了搖頭。望著他淩亂的頭發掃過虛無縹緲的空氣,半空中又傳來了薄礪辰那陣淡淡輕輕卻出出奇好聽的嗓音。
pppp“為何陳漫會和薛亮扯上關係,其實他們兩個之間,遠遠沒有簡簡單單的這層關係。”
pppp薄礪辰說話繞來繞去的,聽得我完全不明不白。直到他和薛亮的一來一往的對話慢慢在我麵前顯現,我才逐漸了解到,五年前的那個真相
pppp事情又回到五年前,那時,薛風問薛亮養小鬼的事情。薛亮不知道自己哥哥究竟想幹嘛,但是他愈發地感覺到,自己哥哥身上逐漸顯露出一抹他之前從未感受到的陰暗氣息。
pppp那種陰暗,讓他愈發覺得恐怖。那是他曾經最愛的哥哥,可是,他卻好像離自己越來越遠了。
pppp不知道某些人,會不會有過這樣一種感覺。原本和你很熟的一個人,某一天忽然變得很奇怪,讓你開始看不懂,這時你就會懷疑這懷疑那,可是你問他,他卻也什麽都不告訴你。
pppp這時的薛亮自然是十分無奈的。為了查明自己哥哥究竟是發生了什麽,某天晚上,薛亮忽然對哥哥說:“哥,你能不能幫我打會遊戲,這裝備練好之後能賣不少錢。”
pppp薛風自然是答應了自己的弟弟,他想著,今天下雨,也就不去擺攤了。沒人會知道,其實他有多不想去擺攤,可是為了生存,他卻不得不,那樣做
pppp於是乎,薛亮謊稱去學校自習,實則是將自己哥哥的推車偷偷推走了。他模仿平日裏的薛風,裝模作樣地撐起了架子,煮開水,將丸子用竹簽串好,接著一串串倒進鍋裏。
pppp一切都如此順利,沒人知道他不是薛風而是薛亮。好在平日裏他經常看著哥哥做串串,所以也就會點功夫。經過他的再三推測,哥哥性情上發生這麽大的變化,很可能就是和平日裏的擺攤有關。
pppp難道是有人在哥哥擺攤的時候欺負他?薛亮想了想,又搖了搖頭,如果是有人在街上當著這麽多人的麵欺負哥哥,那不可能不會傳到他的耳朵裏,畢竟哥哥的生意這麽火爆,認識他們兄弟倆的人也不少。
pppp那如此說來,哥哥身上的傷又是哪來的?
pppp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緊接著發生的一係列事情,讓他終於明白,為什麽薛風會那樣了。
pppp正當薛亮在煮串串的時候,迎麵走來一個麵色凶煞的男人,朝他咧開嘴笑了笑。那男人的臉上有一道很長很深的疤,望著他的表情還帶著些猥瑣,弄得薛亮一愣一愣的。
pppp“你是?”薛亮歪著頭朝他問道。
pppp見他這麽問自己,臉上帶疤的男人也跟著愣了愣。緊接著,他又笑了笑,走到薛亮身邊,點了點頭說道:“喲,裝不認識我?這才幾天,你就把哥哥忘啦?”
pppp薛亮一臉莫名其妙,哥哥怎麽會認識這種人?一看他就不是什麽好東西,但為了不讓他看穿,薛亮隻得硬著頭皮繼續回應他問道:“怎麽了,你找我有什麽事?”
pppp就在他問完這句話的時候,又有一個肌肉男走到那疤痕男的旁邊。隻見他倆交換了一個眼神,隨後,那滿身是肌肉的男人朝薛亮吹了吹口哨,上下打量了一下他,似乎是對他頗有興趣。
pppp“怎麽又是這小子?”肌肉男用胳膊肘懟了懟疤痕男,兩人帶著笑,弄得一旁的薛亮雲裏霧裏的。
pppp什麽叫又是我?難道說哥哥之前真的和他們打過交道?
pppp他撓了撓頭,誰知道那兩個男人竟然一左一右站在他旁邊,其中一個直接拽住他胳膊,另一個在他耳邊輕輕說了句話。
pppp“我勸你最好不要聲張,不然你這串串攤,怕是保不住了。”
pppp薛亮抬起頭瞪了他一眼,一旁架著他的男人扯了扯他,低聲吼了一句:“跟上。”
pppp疤痕男將他往路邊的麵包車方向拽,肌肉男則跟在後麵,觀察著他的一舉一動。薛亮不知道他們究竟要把自己帶去何處,不過看哥哥身上的那些傷,他們似乎是對哥哥拳打腳踢的。
pppp用擺攤的事情威脅薛風?以此來虐待他發泄內心的不平?望著眼前的麵包車離自己越來越近,薛亮狠狠盯了身旁的疤痕哥一眼,誰知道那家夥依舊是雲淡風輕,絲毫沒有要理自己的意思。
pppp車門一關,薛亮這才發現原來司機位還坐了一個人。疤痕男和肌肉男分別坐在他兩側,而他則被兩個人擠在中間,差點透不過氣來。讓他更難受的是,身邊這兩個人竟然自顧自地抽起煙來。
pppp整個車間彌漫著一股刺鼻而濃烈的煙味,薛亮被嗆的咳了好一陣,他們依舊無動於衷。就在他嗓子咳到疼的時候,一個黑色的不明物忽然蓋住了他的眼睛,他的麵前便一片黑暗。
pppp“你們要帶我去哪裏?”這時,薛亮才開始緊張起來。隨著車子逐漸抖動,他的心情也開始變得跌宕起伏。他預感到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也許,這是比一群人放倒在地上狂揍更為恐怖的事情
pppp察覺到薛亮緊張到發抖,一旁的男人肌肉男笑的更為猖狂了。整個車子裏回蕩的都是這三個男人起此彼伏的笑聲,唯有孤獨的薛亮,一個人縮在車中間,無助而又悲苦。
pppp薛亮越害怕,他們就越開心。他們享受這種折磨別人的心情,建立在別人痛苦之上的快樂,似乎在這個時候,遠比快樂它本身要來的讓人喜悅的多。
pppp“刺啦——”
pppp車子緩緩停下,一群男人歡呼雀躍地從車上一一跳下。薛亮的雙手都被人這麽架著,他能感覺到四周很空蕩,似乎除了這幾個人之外,並沒有別的人在這裏。
pppp那一瞬間,他隻能聽到自己心裏的那陣“砰砰”心跳聲。心跳越來越快,就差沒有從骨架之內鑽出來。兩個男人攙著他往裏麵走,他的雙腳開始發軟,甚至於,一股尿意從他身上鑽湧出來。
pppp“喲,怕什麽怕嘛,又不是沒來過。”
pppp那男人似惡魔一樣笑著,聲音仿佛就在耳邊,不斷地回響。薛亮覺得有些反胃,直到他們一下將自己眼前的眼罩揭開,薛亮才發現,自己所在的,是一個巨大的倉庫,密不透光。
pppp諾大的倉庫之下,一盞幽暗的燈懸掛在倉庫的最上方。幾個人晃悠悠的走進倉庫,燈光投射之下,將四個人的影子拉的老長。其中最矮的那個影子的主人,那個時候才隻有十二歲。
pppp那是跌入無邊黑暗的薛亮,那一天,他替他的哥哥薛風,承受了常人所無法承受的事情。那是他一生的恥辱,一輩子洗不掉的冤屈。
pppp燈光昏暗之下,幾個男人將一個瘦弱的小男孩壓在凳子上,慘叫聲愈演愈烈,細密的血絲逐漸滲出。直到男孩停止了哭喊,他們才收拾好地上的衣服褲子,將男孩扛上車子,隨後丟到了一出無人的角落。
pppp那天,薛亮忘了自己是如何爬到路邊的,也不記得他是如何告訴別人自己住哪裏的,也忘記了是哪個好心人將他送到了家門口。他隻知道回到家的那一刻,薛風看到他的時候,眼裏閃過的詫異和震驚,遠遠比他想象的還要誇張。
pppp“你你去哪裏了!”見到薛亮如此狼狽的那一刻,薛風還是不想承認,但他已經大概猜到了。隻是那個時候,他也不知道該怎麽辦,那是他經曆過父母雙亡的第二次絕望。
pppp自己所經曆過的,被迫的不願麵對的,被自己的親弟弟捅破了,還讓他慘遭折磨。薛風隻想給自己扇幾個巴掌,可是,那又能決定什麽?
pppp“哥!”薛亮“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眼淚“唰”的一下就流下了。原本眼淚在剛剛被折磨的時候就已經流幹了,這個時候偏偏又猛地竄了上來。這幅畫麵,像極了那天,哥哥淋了一晚的雨,狼狽回來的畫麵。
pppp隻不過這時,他們二者調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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