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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九卷:死鴨子嘴硬

  我笑了笑“劉法醫,你看我像是害怕的樣子嗎?”


  “死鴨子嘴硬。”劉法醫沒好氣地看了我一眼,將那張紙遞給我,忽而語重心長地說了一句“該正經的時候就得正經,恐嚇信的事情先不要告訴別人,先暗地裏觀察一下大家的反應。”


  我愣了愣,難道說劉法醫是懷疑我們有內鬼?不可能,我看誰都不像是反派的樣子,於是便問道“為什麽要這樣?提前告訴大家,不就能讓大家有防範心理嗎?”


  劉法醫沒好氣地敲了敲我的頭,我忽然瞅到自己的行李箱被傳送帶傳運了過來,離我越來越近,便立馬穿過人群。就在我離我的行李箱隻有一步之遙之時,一個熟悉的背影忽然上前拿過我的行李箱,提起,轉身後便放在了我的麵前。


  “謝謝。”我仔細一看,原來剛剛莫致朗站在我們前麵,是我和劉法醫討論的太過入神,以至於都忘了大家也在這等我們。


  我深呼一口氣,拉著行李箱一步步朝劉法醫走去。不知何時,他手裏也多了個漆黑色的行李箱,速度也真是夠快的。


  他示意我往後走幾步,我點了點頭,跟了上去。


  “你忘了,凶手就是步步為營,所以我們不能順著他的思路往裏麵跳。他將這封信送到你麵前,不就是想製造恐慌嗎?”


  話是這麽說沒錯,但我心裏還是有些不安。隻是劉法醫是過來人,有些話還是得聽他的,我倒是對他說的話深信不疑,瞞著也有瞞著的好處,我們暗地裏提防點就行了。


  有時候,我覺得劉法醫有些過於了解凶手了。如果不是他一點點提醒著我,我意識不到自己其實是在作繭自縛。再說了,如果一開始,沒有他留下的那個電話號碼,我似乎也過著一個普通人的日子。


  普普通通的活著,遠離生死,如一顆浮萍漂遊在這世上。有時,我也許會忘了自己是誰,有時,我或許根本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麽,或者自己在想什麽。


  但是自從成為這些案子中的其中一員,我能很清楚地知道,我是誰,我從哪裏來,要到哪裏去。


  我是夏語冰,眾多案子裏無意之間摻和進來的一員。我從五年前來,因為這所有的案子,似乎與五年前的某件事,或者某些事有著極其重大的關係。我要到真相裏去,我要找到凶手,解開謎團,還死去的人一個真相。


  所以,無論是劉法醫為何要隱瞞自己的真實年齡,還是第一案發現場為何會有薄礪辰的指紋,這些都不重要了。


  福爾摩斯曾經說過,排除掉所有的不可能,剩下的,即使再不可思議,也是事情的真相。劉法醫和薄礪辰,皆是那個“不可能”,我絕對不會把視線轉移在他們的身上。他們的所作所為,也許是有自己的苦衷,既然他們不打算直接告訴我,那我就等著他們告訴我的那一天。


  至於其他人,是不是那個“不可思議”,我就無從得知了。現在,走一步算一步,我不想再看到任何人再犧牲,所以,就算是一場“死亡盛宴”,我也要硬著頭皮往前衝,哪怕,那個最後離開的人會是我。


  “小蟲,小蟲?”


  誰在叫我?我抬頭一看,這才發現機場的大門前,正站著一群著裝各異的人,但他們之中的任何一個,我都認得。


  隻是這群人中,忽然少了我。忽然之間,我內心泛上一陣酸楚。那一刻,我多麽希望自己能活著,能和大家一起去尋找真相,而不是被動地在這裏毫無頭緒地,像一顆棋子,生怕走錯一步路,帶來的都是萬劫不複。


  “我來點點人!”見我回到“大本營”,這時,最小的洛菲忽然從他們之間跳出來,笑著轉過身望著我們一行人道“剛剛在飛機上,恩徳哥哥和我們說起大家,我真的太佩服你們了,希望能和你們都能成為朋友!”


  她的笑容天真無邪,純淨自然,沒有一絲絲的刻意。也許是上天的垂簾,我第一次發現眼前的女孩這般可愛,沒有一點明星的架子,以後的路,一定是順風順水。


  “我很樂意。”站在陳隊身旁的高木立馬舉了舉手,一臉興奮的模樣“你是洛菲吧,剛剛看到你,還有些不敢相信。說實話,我是你的粉絲呢,你的那部”


  “木頭!”陳隊一聲令下,喝住了他,高木嚇得立馬閉住了嘴,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陳隊似乎是覺得一個大男人在這裏說這樣的話有些丟人,一臉嫌棄地望著高木。


  到了日苯,的確一切都和國內的不同。我們拿好行李後,有一隻工作犬還過來聞了聞我們的箱子,可以說是檢查極其嚴格。大家站在機場門口,似是在清點人數。


  我站在最右邊,望左邊看去,這才發現我們這次來的人可真是多。沙林公安局來的,有劉法醫、陳隊、高木和楊威。


  劇組來的,有洛菲和蔡浩。至於蔡鈞大佬,說是來日苯找靈感的,順便看看自己老弟拍戲,時不時可以去探班。


  而我的同學,來的有薄礪辰、莫致朗、許婷婷。想到這裏,我忽然意識到,原來一開始的八個人,現在竟然隻剩四個來了這裏。白一山和薛亮應該都呆在國內,我也有段時間沒和他們聯係了。


  至於齊恩徳過來,則是因為玫瑰殺手。五年前,那個變態連環奸殺案的始作俑者。也是,殺了他母親的人。


  一共十二個人,還真是挺多的。隻是,一個,都不能少啊


  現在看來,好像凶手瞄準的目標都是女性。第一個,是曹小樂。第二個,是餘曉施。第三個,是陳漫。第四個,是我收到了恐嚇信。


  這麽一想,我當初的推論也不一定是錯的。當時,在同學聚會上,他們五個說自己收到的恐嚇信都是在不同的筆記本裏發現的。


  餘曉施的是語文,薛亮的是數學,白一山的是英語,許婷婷的是物理,陳漫的是化學,至於曹小樂的,應該就是生物。隻是,我們並沒有找到曹小樂的生物筆記本,而來自首的溫華也對此事並沒有半點透露的意思。


  按照語數英物化生的英文單詞首字母來整理順序,依次是2、3、3、5、13、16。也就是說,凶手的殺人順序應該是曹小樂、餘曉施或陳漫、薛亮、白一山,最後才是許婷婷。餘曉施和陳漫都是3,所以當時並不能判斷順序,但現在看來,是餘曉施在前,陳漫在後。


  這其中,一定有什麽我沒發現的規律。隻是,如果按照這個順序來推斷,下一個則是薛亮,但因為有我、薄礪辰和莫致朗的參與,凶手說不定修改了“遊戲規則”,改變了殺人順序,轉而將矛頭指向了我。


  而這個我沒發現的規律,也許和薄礪辰所說的那個“吸血鬼”的故事有關。


  1462,許你一世玫瑰花的葬禮。這份恐嚇信過後,餘曉施遇害。


  1725,我放下過天地,卻從未放下過你。過後,便是陳漫遇害。


  現在,我收到的是“1891,我們來玩個遊戲吧。”


  這是不是意味著,我也離死亡不遠了?我無奈地笑了笑,望著前麵黑壓壓的人群,便跟著他們從機場魚貫而出。蔡鈞走在最前麵,朝我們招了招手,說是會有大巴來接我們,我們便都站在機場門口等。


  現在,讓我覺得有些怪異的是,這三封不同內容的恐嚇信,究竟是出自一人之手,還是出自三人之手,我是完全看不出來的。但是凶手殺人的目標很明確,這一點倒是毋庸置疑。


  就在我苦思冥想之時,一個粉衣少女忽然出現在我麵前,我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她拉上車。定眼一看,原來大家早已坐在車上等我,而拉我上來的則是洛菲。


  “小蟲,你從剛剛就一直心不在焉,是不是有什麽事情瞞著大家?”洛菲的一句話,弄得我立馬怔在原地。果然,女人的直覺還真挺準,我還真是有事瞞著大家,隻是現在還不能說。


  我尷尬地撓了撓頭,立馬擺手解釋道“沒、沒什麽,我就是第一次出國,可能時差還沒倒過來吧”


  “日苯就比z國快了一個小時,你不要和我說,你現在還活在夢裏。”說話的人,正是剛剛滿臉嫌棄我的蔡浩。他語氣極其無奈,我真不知道自己是哪裏惹到他了,從上飛機到現在,他都是一副不情願理我的樣子。


  我沒有再接話,見許婷婷旁邊有位置,便上前坐了過去。剛落座,許婷婷似是有些沒想到,眼神之中似乎還有些抗拒。


  “我你是不是留了位置給別人?”我見好像占了別人的位置,一時之間有些尷尬。許婷婷,看樣子好像不太情願我坐在她旁邊。


  也不知道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她有些有意無意地疏遠我。我記得,我們高中那會,可是最好的朋友了啊現在,就連她身邊的那個位置,我都

  “不、不是,我隻是想陳漫了。”許婷婷此話一出,全車的人瞬間都陷入了沉默。就連剛剛一直站著嬉皮笑臉的洛菲,也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沒有再作聲。


  就在那一瞬間,再次聽到陳漫的名字,我的大腦忽然陷入一陣劇痛。那種刺痛感,就好像是有什麽記憶拚命從我的腦子裏竄湧而出,可我依舊是大腦一片空白。


  實在是太痛了!我拚命地捂著自己的頭,想也沒想,就衝上前去打開了車門,往馬路上不受控地衝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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