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沒有直接證據
回到病房後,我躺在病床上,百無聊賴地拿起手機。剛想看看有什麽新消息,誰知道忽然來了一個電話,嚇得我一個激靈,差點把手機掉到地上。
我拿起手機仔細一看,竟然是劉法醫打來的。我有些納悶,劉法醫莫非也是來給我慶祝七夕的?
我顫巍巍地拿起手機,接通電話後,將手機放在耳邊,屏氣冥神地聽那邊的聲音。
“小蟲,七夕節過得怎麽樣啊,是不是收獲頗多?”劉法醫語氣輕快。我翻了個白眼,朝他說道“咋的,你又沒送我禮物。”
劉法醫這麽一個悶悶的人,能記得今天是七夕也是十分不容易了。
誰知道,劉法醫竟然朝我說道“你咋知道我沒有送你禮物,我已經在樓下了,中午我就清了吧。”
我“哦”了一聲,便嘻嘻地朝他笑道“我要吃,巴西的烤腸、德國的麵包、西班牙的牛排、意大利的麵條,再配上八二年的拉菲和”
“你先下來。”劉法醫好沒氣地說完後,便掛掉了電話。
我利索地將病服換為便衣,剛想著我這腿怎麽下去。恰好就有一個護士推著輪椅進來,朝我笑著說道“喲,跟男朋友出去約會啊,我推你下去。”
什麽跟什麽嘛?我拄著拐杖走到輪椅前,搖了搖頭說道“哪有什麽男朋友,隻不過是去拯救世界罷了。”
護士愣了愣,接過我手中的拐杖放在一旁的牆壁靠著。
一打開電梯門,我就瞧見裏麵密密麻麻的都是人。等到下一趟後,護士好不容易將我推到一樓,剛準備走,誰知道她就驚呼了一聲。
“呀!是牛神!”隻見她指了指站在醫院門口西裝革履的劉啟華,又瞧見劉啟華朝我們這邊走過來,頓時激動得像個三歲的小女孩。
我心裏麵翻了個白眼。我去,劉法醫你這就過分了啊。現在連推我的護士都認識你,而且這兒還不是沙林,他的名聲究竟傳播了多遠啊。
小護士興奮地跑到劉法醫麵前,竟然就直接將我擱在了一邊。我撅著嘴巴,盯著他倆說話。
“師兄,好久不見啊,您還是和當年一樣英姿煞爽啊。”護士雖然背對著我,但我能肯定她現在一定在對著劉法醫笑。
我“切”了一聲,心想我一個人被擱在醫院門口也不是事兒啊,便朝劉法醫招了招手。誰知道劉法醫隻是看了我一眼,便將視線轉移回護士的身上。
“師妹,你還真是說笑了呢,原來你在這邊工作呀,難怪我在沙林沒有看到你。”
護士朝他點了點頭“同樣都是學醫的,您進的可是沙林市鼎鼎有名的公安局。雖然遠在這邊,但我也聽同事們提起過你。不得不說,您一個學法醫的,比我們這些學內科啊外科啊的都強!”
劉法醫尷尬地撓了撓頭,似是十分不好意思。我冷哼兩聲,護士小姐姐可真是迷人呢,看來這也沒我什麽事了。
我推起輪椅旁的兩個輪子,剛轉身,誰知道椅子就被人從後麵拉住了。
我本來以為是劉法醫,誰知道轉過臉後,看到的人竟然時齊恩德。啊!難道我的烤腸和拉菲就這樣離我而去了嗎?
齊恩德朝我笑了笑,看了看手表,說道“這個點下來應該是要去吃飯了吧,你要吃什麽?我帶你去。”
我摸了摸肚子,心想,雖然我剛剛才喝了莫致朗給我帶的煲好的湯,還在薄礪辰麵前吃了冰棍,但我完全感覺不到有任何飽腹感。
這麽一想,我又摸了摸口袋,就這樣當齊恩德的麵從口袋裏掏出了五毛錢。
齊恩德望著我手裏的五毛錢,竟然就直接奪了過去,笑嘻嘻地朝我說道“謝謝啦,這是你送我的情人節禮物吧,我會好好珍惜的。”
望著那五毛錢離我越來越遠,我一臉心疼地捂住了胸口,朝他擺了擺手“沒事,你拿去吧。”
誰知道這時,劉法醫竟然走了過來,看來他是親眼目睹了我們剛剛的那場交易。
不對,這根本不是交易,我是被打劫了啊。我身上僅有的五毛錢,就這樣離我而去了。
“沒有我的份嗎?”劉法醫說完的同時,我又朝他身旁望了望,這才發現剛剛的那個小護士已經不知道去哪裏了。
齊恩德立馬護住了手上的五毛錢,警惕地看了看劉法醫,有些幽怨地說道“幹嘛?一毛都沒有你的份。”
我有些無語地看了看他們倆,就五毛錢至於嗎?至於啊!那可是我的五毛錢。除此之外,我還真是一無所有了。
劉法醫朝齊恩德翻了個白眼,隨即朝我說道“上車吧。”
我點了點頭。齊恩德立馬跟了上來,推著我身後的輪椅,並且還順理成章的跟我們一起上了車。
“我說,劉法醫,你們倆總是這樣孤男寡女的呆在一起,怕是不太好吧。”
劉法醫沒有理會他說的話,發動車子的同時,神色嚴肅地朝我說道“鄭蓮找到了。”
“什麽!”我激動地驚呼出聲。看來陳隊的效率還是很高的,一天之內竟然就找到了不見了的小女孩,可真是大快人心。
“她怎麽樣了?”我小心翼翼地問出口。
劉法醫朝我搖了搖頭“她沒事,隻是躲在一個山洞裏麵,偷偷呆了一天不敢出來。要不是陳隊在山上找了她一晚,還不會這麽快發現她。”
這無疑是我七夕節聽到的最好的一個消息。
我安心地舒了口氣。這下,我終於可以吃個安穩飯了。
劉法醫帶我們去了家西餐店。我拿著菜單胡亂點了一番,專挑那些長得精致好看的東西,小吃就足足點了無份。西餐店裏麵沒有八二年的拉菲,但是有一八年的雪糕。
我點了十個雪球,美滋滋地托著下巴。望著對麵坐著的一臉詫異的倆人,我依舊覺得這樣做沒有什麽不妥,齊恩德或許也是第一次見到這麽能吃的女孩子。
他望著剛上的是個雪球,他望著剛上的是個雪球,以為是我點給大家的,便指著那雪球說道“這麽多我們怕是吃不完吧。”
我晃了晃手,笑嘻嘻將雪球夾到他倆的碗裏,一人一個,隨即將剩餘的八個都拉回我的麵前“別多想,你們一人一個,剩下的由我來。”
劉法醫笑著將他碗中的雪球推到我的麵前“我不吃這些,但願你麵對十個壯漢的時候,也能說出‘你們一人一個,其餘的我來解決’這樣的話吧。”
這這就有點強人所難了吧。我摸了摸額頭,無奈至極。
我將雪球推回劉法醫的麵前,故意模仿大人們平時在飯桌上勸酒的那副樣子,朝劉法醫笑著道“這個球你幹不幹?不幹就是不給我夏某麵子。”
這麽美味的食物,居然還有人嫌棄他們。這大夏天的,炎熱酷暑,吃個雪糕不正好可以降降溫嗎?
劉法醫好沒氣地瞥了我一眼,拿起手中的勺子,輕輕舀了一勺放入口中。姿勢優雅端莊,大方得體。
而我,完全不一樣。
“好冰好冰!”我將滿口都塞滿雪糕,那些融化了的冰涼的液體滲入我的牙縫之中。我鼓著腮幫子,可以說是絲毫沒有女孩子的吃相。
如果說在外人麵前,我還會裝模做樣的像個優雅的女孩子。但是劉法醫也知道我是個什麽樣的人,齊恩德應該也不會顧忌這些,所以我還是做我自己就好了。
劉法醫吃了兩口就沒吃了。而我在其他菜上之前,就十分高效率的把其他八個雪球都通通解決完畢。
見其他的菜都陸陸續續上來了,望著劉法醫麵前那個可憐的雪球,我嘖嘖兩聲,便將它挪到了自己這邊。
齊恩德大驚失色地望著我,立馬阻止了我手中的行為“你瘋啦!還吃,你就不怕吃壞肚子嗎?”
其實他剛剛在我吃冰淇淋的時候就沒少阻止我,但是都被我一個眼神給瞪了回去。
“而且那還是劉法醫吃過的。”齊恩德委屈巴巴地望著我。而我根本沒有理會他,一口就將那剩餘的冰淇淋放入嘴中,一副暢快冰爽的樣子。
齊恩德扶了扶額,顯然是晚了一步。我咧開嘴笑了笑,劉法醫也拿我沒轍,夾了塊切好的牛排放在我碗裏,笑眯眯地望著我。隨即,表情又恢複了嚴肅。
“吃完飯就該說正事了,方漪的事情我也大概了解過。她說她在地下室被人的時候,眼睛是被布蒙上的。所以並不能確定對他做那種事情的人就是鄭和,且她的手也是在昏迷狀態下被人砍下的,所以我們沒有直接證據證明這兩件事情就是鄭和幹的,因為她自己也不能確定這兩件事就是鄭和幹的。隻能說鄭和囚禁她是事實而已。”
雖然現在說這些事情也不太好,但我總覺得劉法醫還有別的事情沒告訴我。我皺了皺眉,朝他問道“鄭和那邊是怎麽說的?”
劉法醫無奈的搖了搖頭“他說自己對炸彈的事情毫不知情,且他隻是將方漪囚禁起來,並沒有對她做其他違法的事情。”
見鬼去吧,他這麽一個猥瑣的人,隻是將人家囚禁在地下麵什麽都沒做?
我又繼續問道“那方漪是怎麽到鄭和家的?”
劉法醫回答道“她說她從那幫人的手裏逃出來之後,就遇到了一個邋邋遢遢的矮小男人。那男人對她笑了笑,隨即她便暈了過去。”
“醒過來之後,她發現自己衣衫淩亂不堪,且沒了一隻手,又被嚇暈了。再醒過來沒多久後,她聽到上麵有人在走動。抱著試一試的態度,她便發出了求救信號,後麵就如你所見到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