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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六章:恐懼來襲

  美國著名社會心理學家費斯汀格有個著名的理論,叫做費斯汀格法則。這法則說的是,生活中百分之十由發生在你身上的事情組成,而另外的百分之九十,則由發生在你對所發生的事情如何反應來決定。


  也就是說,我現在麵對的某些困局,能否被攻破,取決於我如何去麵對,而與我自己本身根本沒什麽太大的聯係。


  我的生活從來都不是本言情小說,如果讓我拿它作比喻,它也許更像本恐怖小說。薄礪辰沒有回答我那些莫名其妙的問題,隻是瞥了我一樣,問道“你到這裏來幹什麽?”


  我到這裏來幹什麽?我還想問到底是發生了什麽,我為什麽會在這裏,他為什麽又在這裏?我還沒弄清楚,他倒是先問起我來了。


  月亮似個大圓盤孤零零地掛在天邊,我指了指那輪圓月,望著沐浴在月光下的少年,吸了一口氣說道“以前總聽大人們說,要是用手指著月亮,月亮就會刮掉人的耳朵,你說是真的嗎?”


  薄礪辰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意味不明的神色,他依舊麵無表情,果然還是那個冷漠至極的他。我以為他不會理會我這種荒唐的問題,我以為他會知道我在轉移話題,但是他卻以為我真的不知道。


  “左眼跳財,右眼跳災,你信嗎?白天不能說人,晚上不能說鬼,你信嗎?晚上不能對著鏡子梳頭,不然會看到鬼,你信嗎?”


  我晃了晃腦袋,顯然我根本不信,說的人自己都不信,聽的人又怎麽會選擇相信。


  眼前的房屋外依舊是雜草叢生,到了夜裏,這棟本來就外表破敗的房屋,更顯得幾分詭異。不知為何,我竟然覺得這個地方,此情此景,竟然有些眼熟。


  等等,我好像忘了些什麽?我能很確定的是,今天我的確是和疤哥與莫致朗一同前來此地。為什麽一晃眼,就隻剩下了我自己,還有突然出現的薄礪辰?


  “你不是去見一個人了嗎,怎麽回來了?”我小心翼翼地開口問著,目光卻時不時飄向眼前的那棟屋子。


  也許是恐懼心在作祟,我總覺得會有什麽奇怪的東西,會突然從這個房子內跳出來嚇我一跳,所以我總是防備著,以免待會丟人現眼。


  “你是想問我去見誰了嗎?”薄礪辰低著頭走到一旁,靠在一邊的一棵歪脖子樹上,望著我出神。


  我剛想說並不是這樣的,誰知道他立馬補充道“也許你不認識,這個人以前是記者,叫安小朵。”


  安小朵?這名字乍一聽就是個女孩的名字,原來他是去見女孩子去了啊


  等等!安小朵,這不是,這不是五年前,喜歡劉法醫的那個女孩子嗎!我渾身猛地一震,她竟然也出現了,竟然竟然又是五年前的人,又是和那幾起案子有關的人!


  “我不認識,但聽說過,她是不是和劉法醫有關?”我抬頭仰望著他,這才發現,他的眼裏似乎有星星,一閃一閃的,星星還在朝我眨眼睛。


  薄礪辰愣了愣,似是沒想到我聽過這個人,表情有些吃驚。


  隨即,他點了點頭“沒錯,的確和劉法醫有關。她等了劉法醫五年,現在隻差”


  薄礪辰欲言又止,聽得我心裏癢癢的。這說話說到一半,真不知道他葫蘆裏賣的什麽藥。本以為他會繼續說下去,誰知道他竟然不打算說了。


  我也不想問他為什麽會認識安小朵,見他沒有再說的意思,強求也沒用,我便轉身朝鄭和的屋子那邊走去。誰知道薄礪辰忽然一把拉住了我,挽著我的手臂又鬆開了手。


  “你幹嘛?”我轉過身瞥了他一眼,語氣難得的不耐煩。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麽這白天會忽然跳到黑夜,但這屋子一定不簡單,我還是得完成白天沒做完的事情。


  而且看樣子,鄭和他們好像剛剛根本不在這個房子裏。我和薄礪辰剛剛出來的門還開著,這不就是天時地利人和嗎?

  薄礪辰靜靜地望著我,語氣堅決“不要去。”


  不要去?我笑了,而且還是望著他笑,帶著一絲猖狂,和一絲釋然。


  “薄礪辰,從現在起,你別再管我,我的事,不需要你操心。”我已經決定忘了你,就麻煩你不要再來招惹我,因為這樣會使我非常痛苦,僅此而已。


  猖狂是因為我的盡力偽裝,釋然是因為不想再抱有任何期望。如果長久以來的喜歡不被發現,或者對方隻是假裝不知道,為什麽還要自我折磨,自我煎熬?


  我“嗬嗬”笑了兩聲,再次轉過身慢慢踱步朝漆黑的泥土堆砌的屋子走去。望著那屋簷上垂垂欲墜的青瓦,隻聽得到他在我身後淡淡的一聲歎息。


  “你果然是在夢遊。”他的聲音越來越遠,我卻越聽越清楚。


  我走到門口仔細一看,這才發現原來不是門開著,而是這門本就不存在。這樣一來,我就更能確定今日白天所發生的的事情並非做夢,因為這門本就是疤哥給踹爛的,鄭和應該還沒來得及修。


  “砰!”突如其來的聲響,差點閃瞎了我的腰,

  果然如我所料,這房裏的確有別的人。如果是有東西掉在地上,根本就不會響第二次,所以這聲音一定是人刻意發出來,吸引別人注意的。


  剛剛的聲音好像是從左邊傳出來的,我望了一眼室內的裝潢,看來我目前所在的地方是大廳,因為這地方我今兒個才來過。


  地上散落著一些黑乎乎的東西,我踩中了其中一顆,差點滑了一跤。為此,我將那顆黑色不明物體從地上撿起來,眯著眼睛仔細看了看,這才發現原來是花生米。


  呼!我總是一驚一乍的,自己嚇自己,便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誰知道這時,那個發出聲音的人似乎是感覺到我正在靠近,再次發出了敲擊聲。


  隻不過這次,他所發出的聲音和之前不一樣。這次的聲音,是迅速地敲擊了三次。聽聲音的質感,似乎是有人身體撞擊門板。


  為什麽有時候的聲音會停一下,有時候會快速地敲擊幾下?我猛地一驚,難道,這是!


  我屏氣凝神地豎起耳朵,靜靜等著那個人再次發出聲音。果然,這次,我終於發現了他敲擊的規律。


  “砰!”三秒後,“砰!”三秒後,“砰!”然後,再是迅速的一次的“砰砰砰!”


  三聲長三聲短,這是,求救信號!我循著聲音望屋內慢慢靠近,由於屋子裏實在是太黑了,我磕磕碰碰地轉來轉去,最終才能確定,這聲音是從床底下傳來的!

  鄭和家的那種床是最簡單的木板床,所以搬動起來並不算費勁。


  見那床上淩亂地鋪著一床被子,還發出陣陣惡臭,我皺著眉頭將床的一角移開,再將另一邊旋轉九十度,終於是把木板床移到了另一邊。


  可是這麽一看,這床底倒是平整的一片,根本什麽都沒有。肉眼根本看不出什麽,手機又沒電了,我隻能跪在地上,用手摸索著地底密道一類的入口突起物。


  在看不清的情況下,人的其他部位會尤其敏感,就比如我現在。


  誰知道,還沒摸到什麽實質性的物體,我的手上忽然蹭到了一根類似頭發的東西。我將那根頭發從地上摩擦著拾起,拿在手上掂量了幾下,感受片刻,估摸著這頭發竟然還不短。


  鄭和是個寸頭,鄭蓮的頭發也隻是及肩而已,這麽長的頭發,會是誰的?我有些納悶,忽然想起小蓮曾經和我提起過一個姐姐,莫非這頭發是她口裏所說的那位姐姐的?

  可是她姐姐,怎麽會在這下麵?我有些無語,將手中的頭發塞進口袋,繼續在地上摸索著。摸著摸著,我忽然摸到一個凸起的東西,類似是鐵做的,微微有些生鏽。


  原來這地下真的有門!我往那個凸起的周圍又摸了一圈,結果真的讓我摸到了第二個凸起!隻摸到這些可不夠,我又順著那個凸起豎著的左邊摸了摸,並沒有摸到什麽,於是又往右邊摸了摸。


  這下,我有些泄氣了。因為除了剛剛那兩個凸起,我根本沒有摸到其他的東西。猶豫片刻,我這才發現剛剛發出敲擊的聲音,現在竟然沒有再響起。


  我趴在地上,輕輕將耳朵貼近那片地麵,隨即敲了敲地板。地板發出了一聲“咚咚”的聲響,看來這的確是剛剛發出聲音的地方。


  等等,我剛剛好像還聽到了別的什麽聲音。我剛爬起身,又立馬趴在地上,一絲絲細節也不想放過。


  “滴滴滴”這聲音我再耳熟不過了,這不就是定時炸彈的聲音嗎?這地底下,除了有個被困著的人,竟然還放著個不知道何時會爆炸的炸彈!


  這下我徹底是慌了,因為我根本就不會拆炸彈。我能肯定的是,那個人一定不會被綁在炸彈上,因為他可以撞門,證明他可以自由活動。


  他不能說話,證明嘴巴是被塞著東西,身體被繩子綁住了。停下撞擊,也許是他撞累了,也許,他是在提醒我什麽!

  如果我找到了門,這門,我是開,還是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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