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第一百五十二章:絕地求生
就在胖子想摻和他們之前的事情之時,我擋在了他的麵前。先不管我打不打得過他,能拖得了一時遍拖一時,等恩德解決完他那邊的事情再說。
老三躺在一旁,地上是大片大片的血跡,整個人眉頭緊皺,看樣子是已經失去了意識,昏迷不醒。
一樓的空間很大,除了那口巨大的棺材擺在一邊,另一旁擺著一個桌子和幾張凳子,就沒有放別的東西。
因為大門緊閉,室內的燈光很暗,以至於我在後退的時候,這才發現自己身後便是那口漆黑的棺材。
“小妞,往哪裏跑?長得挺嫩,就是不知道騷不騷”
胖子的汙言穢語讓我覺得惡心至極,我上去就給他重重扇了一巴掌。沒想到這個沙鼻竟然趁機捏住我的手臂,還特意摸了兩下,氣的我將手抽回後直接出腿一個回旋踢。
本以為會踢中他,但我的速度還是沒有齊恩德那麽快。就在我靠近他的側腰之時,他死死抓住我的腳踝,我怎麽用力都沒用。
“好腿,好腿”胖子故意用力捏了捏我的腳踝,氣的我滿臉通紅。就在他想要撩開我褲腿的那一刹那,我故意停下了掙紮,靜靜看著他,似笑非笑。
胖子扭過頭來看了看我,依舊是一臉猥瑣的笑“知道疼了?你要是聽話點,我也不會抓的這麽用力嘛。我這個人,可是很憐香惜玉的,是不是打算從了我?”
說到這裏的時候,他鬆了鬆抓住我腳踝,但依舊還是沒有撒手,似是有些舍不得。
我朝他笑了笑“是呢。”
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我忽然使出吃奶的勁,趁他一個不留神放鬆警惕的時候,一個下劈就直接從他的頭部暴擊,將他整個人都往前傾斜倒下去。
他的反應很快,倒下去的那一刹那竟然立馬伸出左腿支撐著自己。我剛剛往他腦袋上那麽重重一擊,腳踢的生疼,他的腦袋估計也不會舒服到哪裏去。
說實話,剛剛下劈的那一刹那,我覺得自己仿佛是踢了一個鉛球。那感覺就像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
“夠辣!我喜歡!”胖子“嘿嘿”笑著從地上爬起,晃悠著在原地暈暈乎乎走了幾下,摸了摸自己頭,咬了咬牙朝我笑到。
由於我剛剛踢了他的頭,現在的腳都麻了,一時之間有些使不上力。誰知道他竟然察覺到我異樣,一下就朝我撲了上來,我一個沒站穩,就被他按倒在地上。
“死胖子!你給我滾開!”
我伸腿剛想踢他的關鍵位置,他忽然伸出手重重敲了敲我的膝蓋。膝蓋那個部位有個地方,隻要不小心碰到,整個大腿就會麻痹。
現在的我,顯然處於這樣的困局之中。躺著的我,還看到了另一旁扭打在一起的齊恩德和大哥,看樣子那個大哥剛剛還留了一手,齊恩德貌似還處於下風。
也是,一個十五歲的男孩,和一個三十多歲的經驗豐富的男人打起來,就算是學過一些跆拳道或者別的功夫,估計也很難占上風。
見到眼前的胖子離我越來越近,我感到一陣惡寒,拚了命地想推開他,誰知道他實在太肥,我怎麽推都推不開。
見他的臉快要湊到我的臉邊,我有些生不如死,脖頸一癢,我這才發現他的口水竟然已經滴到我的脖子上,簡直是惡心至極!
他壓著我的腿,我的手又被他牢牢抓住,這下我實在是忍不住了,剛想喊齊恩德,眼前的胖子就被人一把給扯開。
我定眼一看,站在胖子身後的,竟然是剛剛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老三。他整個人麵色蒼白,嘴唇毫無血色,那把刀還插在他的腹部。
他這麽劇烈一動,傷口看來是又裂開了一道口子。見他腹部的鮮血一直往外麵淌,我有些揪心。
胖子被他這麽忽然提起來,有些惱羞成怒,轉過身怒視著他。望著老三腹上的那把匕首,胖子做了一個我萬萬沒想到的舉動。
他將老三腹上那把本插入不深的匕首重重捅進去,隨即,豪不留情地拔了出來,將匕首丟在一旁的地上。
“啊啊啊啊啊啊啊!”一陣鮮血噴湧而出,老三叫的越慘,胖子笑得越猖狂。
“瘋子,你這個瘋子!”望著漸漸倒下的老三,我像個惡魔一樣衝到胖子的麵前。現在的我,恨不得抽了他的筋,剝了他的皮,再將他丟到荒郊野外去喂狗!
胖子顯然沒把我放在眼裏,我冷冷笑了笑,狠狠地便朝他的手臂咬過去。胖子渾身一震,似是沒想到我會來這麽一出,吃痛之餘拚命地推開我的臉,我還依舊死死咬著他的手臂不放口。
上一次我這麽咬人,還是在那個山上,一個人麵對心懷不軌的那三個男人。而且,我還將對方的肉給咬了下來。
這次我覺得自己像是上頭了,因為在我看來,此時此刻的我,和一隻會亂咬人的瘋狗,沒有任何區別!
胖子的慘叫顯然不會比剛剛的老三痛苦,我心裏終於有些解氣,但舌苔蔓延而出的血腥味,讓我忍不住皺了皺眉。
太惡心了,我鬆開口後,望著胖子手臂上那兩排整齊的牙印,滲著絲絲血跡,再看到他因為疼痛而扭曲到變形的臉,心中大為得意。
“你這個瘋婆子,賤人!”他揮手似是想要打我,但手剛被舉起就因為吃痛而放了下去。
我望了望躺在地上的老三,踉蹌著跑過去,探了探他的鼻息,雖然他的氣息很微弱,好在還有呼吸,便朝另一邊的齊恩德大喊了一聲“恩德,救人要緊!”
他朝我點了點頭,隨即將一旁的大哥踹倒在地上,兩個人又扭打起來。
剛剛被我咬了的胖子因為痛的呲牙咧嘴,一隻手使不上力來,走起路來不方便,我便趁機跑去開門。
好在這個門是往裏麵鎖的。我費了些功夫好不容易將鎖打開,轉過頭見大哥正坐在齊恩德身上錘他的臉,想都沒想便衝上前去將大哥推倒在地。
齊恩德朝我點了點頭,望著已經被打開的大門,晃晃悠悠爬到老三的身邊。
見他勉強爬起身,我將老三扶到他的背上,過程中還刻意避免觸碰到他腹部的傷口。
剛剛胖子一直纏著我,齊恩德又一直在和大哥幹架,我們根本來不及給老三做止血處理。
再說了,我們對這個地方不熟,就算要從衣服上撕下布塊綁在他身上,也根本來不及。
走出門口,我轉過頭看了一眼。望著屋外躺著的大哥、老二和角落裏的老四,滿地的血和打鬥過的痕跡,再看著站在前麵背著老三一路顫顫巍巍走著的恩德,想著我們真是在鬼門關裏闖了一回。
我們在屋外的門口發現了各自的手機。打開手機後,我先是打了個120,再給劉法醫打了個電話,以再平淡不過的口吻說了句“我們剛經曆過一場惡戰”,他便什麽都懂了,說了一句“待會見”,我便掛掉了電話。
齊恩德顫顫巍巍背著老三走了一段路,我在他背後幫忙拖著老三。
見他實在是沒力氣了,我們兩人便在路邊歇了一下。鬆口氣後,又繼續朝別墅趕去。
疤哥看到渾身是血的我倆之時,整個人都嚇呆了,一邊念叨著“我的小少爺小少婦人,你們怎麽整成這樣子了”,一邊將齊恩德背後不省人事的人給扶了下來。
我剛想說別那麽稱呼我,齊恩德輕輕拉起我的手腕,眼睛望了望屋子,示意我一起回屋內先休息。
我走到洗手間漱了漱口,見疤哥正在用碘酒給老三的傷口消毒,又不知道從那裏弄來兩捆繃帶纏著老三的身體,心裏的一塊石頭也算是暫時放下。
事後,我和齊恩德皆是像躺屍一樣躺在客廳的沙發上,誰都沒有力氣再說話。
閉上眼睛,我便沉沉地睡了過去。我感覺,我已經很久很久,都沒有這樣踏實地睡過一覺了。
也不知道是昏昏迷迷睡了多久,醒來後,我發現我的腳突然變的很重,似是被什麽東西給固定住了。
睜開眼一看,眼前是白花花的天花板,白色的床單,和白色的枕頭。我輕輕嗅了嗅,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和莫名其妙的藥水味撲鼻而來。
很顯然,我是在醫院。
這是我第三次在醫院躺著了,這次感覺全身都使不上勁,渾身都酸疼酸疼的。我呲牙咧嘴地想從床上爬起,誰知道有人推門而入,立馬喊了一聲阻止了我。
有那麽一瞬間,我還以為是薄礪辰。可是定眼一看,來人是莫致朗,便有一絲失望,隻不過便沒有掛在臉上。
“不要亂動,躺好。”
他將手裏提著的保溫壺放在一旁的桌子上,輕輕扭開蓋子,頓時一股清香撲鼻的濃濃雞湯香撲鼻而來。
“哇,好香啊,你做的嗎?”一聞到這股味道,我整個人的食欲就提了起來,頓時胃口大開,連力氣都似乎漲了點。
莫致朗笑著點了點頭“別給我打馬虎眼,一下子沒看住你,你就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你這樣,叫我怎麽和薄礪辰交代?”
他提到那個名字的時候,我心中一震,良久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