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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章:金牌逃犯某法醫

  回到冼邦德所在的派出所,劉法醫借用了冼邦德的解剖室,冼法醫則帶著我和陳隊他們去他家換洗了一套幹淨的衣裳。


  處理了那麽多白骨,我們的身上皆是一股難以言喻的腐臭腥味。我和冼法醫的女兒差不多大,也就換上了她女兒的衣服。


  冼法醫倒也是大方,拿出幾套休閑服就一一地給了陳隊一行人,我們一個個淋完浴後,每個人出來皆是神采奕奕,容光煥發。


  差不多是用午飯的時間,冼法醫的妻子做了幾道小菜,樂嗬嗬地搬來椅子叫我們坐下吃。我心想劉法醫還呆在派出所考察白骨,應該還沒吃飯,便問冼夫人有沒有一次性的餐盒。


  楊威抓住我的肩膀將我摁在凳子上,坐在另一邊說道“你可別想著他了,他在派出所有吃的。”


  說罷,他還和我說這劉法醫多麽多麽牛皮,他這個名號可以說是舉國上下皆知,派出所又怎麽會虧待了他?聽他說完,我嘴角一抽,為什麽楊威把劉法醫硬生生地說成了s級金牌逃犯的感覺


  “姐姐?”


  我一旁坐著的女孩忽然輕輕喚了我一聲,我循聲望著比我小幾歲的女孩,模樣生的楚楚動人,笑起來很甜美,也不由得敞開心懷。


  長得清純可愛的女孩總有這種魔力,讓別人放下心中的防備和警惕,想要去接近。冼邦德的女兒也是這樣,和洛菲不一樣的是,她未施半點粉黛,骨子裏卻散發著一種天然的清純魅力。


  “叫我夏語冰就好了。”我朝她笑了笑。


  她點了點頭,十分乖巧的說道“語冰姐姐好,我叫冼晴兒,你叫我晴兒就好了。”說完,她又補充道“你真厲害,這麽年輕就可以和警察一起辦案,我很佩服你。”


  我摸了摸腦袋,有些不好意思。我這哪算是辦案,明明就是和辦案八竿子打不著的事情,能不添亂就好了。


  “吃菜吃菜。”冼夫人給我們夾了些菜,我笑著謝過後,心想著冼邦德一家真的是其樂融融,冼邦德大方開朗,冼夫人慈祥善良,他們的女兒也是懂事得很,不由得心裏感慨萬分。


  用過飯後,晴兒幫著她母親去洗刷碗筷,我本想上前幫忙,卻被她們阻攔了。看著廚房內低聲細語一起洗碗的兩母女,冼法醫臉上也是一臉愉悅。


  “冼法醫可真要好好說說我們劉啟華,他都快三十歲了,還沒成家,你說這該如何是好啊。”陳隊可謂是劉法醫的好兄弟,就連劉法醫的終身大事也時刻惦記著。


  我們“噗嗤”一笑,誰知冼邦德一句“陳隊應該和劉法醫不相上下吧”,把想做媒婆的陳隊堵得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高辰木和楊威也是沒心沒肺地笑著,我忽而想起離開的薄礪辰,有些感傷。難道他這次真的不打算回來了嗎?

  “好了,我們該走了。”陳隊忽然站起身給我們使了個眼神。聞聲,冼晴兒忽然朝我撲了過來,眼睛亮晶晶的,笑著朝我道“語冰姐姐真的很漂亮,我想和語冰姐姐做朋友!”


  我們站在電梯口等電梯上來,見晴兒遞給我的手機,我三兩下將自己的電話號碼輸進去,隨即朝她擺了擺手。


  小孩子總是會將自己的想法毫不忌諱地表達出來,什麽時候我也能像她一樣,在那個漆黑的夜,在白一山的別墅門前,朝著將要離開的餘曉施說一聲“餘曉施,我也想和你做朋友!”


  可惜一切都晚了。望著電梯內跳動的數字,從七層,再到六層,最後慢慢下降到一層,我跟著他們走出電梯後,手機突然傳來一聲消息提示。


  “等等!”我一把抓住麵前陳隊的手臂,內心有些激動,十分不可置信地望著手機的屏幕,語氣幾乎是顫抖地說道“餘餘曉施給我回消息了!”


  這怎麽可能?說曹操曹操到?那一刻,我又是不敢相信,又希望這是真的。我多希望死去的餘曉施能活過來,那種騏驥感越升越高,直到我解鎖屏幕後,打開微信,這才看到“餘曉施”給我發來的竟然是一個表情包。


  也許人總是這樣,在身邊的,不懂的珍惜,往往失去之後才會去開始懷念。這個時候,又會開始自我反省當初為何不這樣不那樣,現在的我也是如此。


  “餘曉施”給我發的那個表情包上,一隻狗正在咧開嘴對著我笑。我不知道她這是什麽意思,但陳隊的一句話,才點醒了我,這給我發消息的不可能是餘曉施。


  “她已經死了。”


  陳隊說完後,又立馬向身後的人說道“餘曉施的手機應該是被凶手丟棄後又被別人撿到,趕緊叫許麗定位一下她的手機現在在何處。”


  “是,頭兒。”楊威點了點頭,立馬站在一旁,給沙林市公安局那邊的信息調查員打個了電話過去。


  “是,嗯嗯,好。”他放下手機後,朝陳隊說“許麗需要點時間,頭兒,我們現在該怎麽辦?”


  “怎麽辦?”陳隊抬起手輕輕敲了敲他的腦袋“先去找劉法醫,看他那邊現在怎麽樣了。”


  我望著那個發過來的表情包,隻覺得屏幕上的那隻狗越笑越奇怪。它用一種近乎恐怖的眼神望著我,隨即慢慢裂開嘴巴

  上次我給餘曉施發了句“在嗎”,沒想到真的有人給我回消息。這發消息的人究竟是誰,這笑著的狗又是何意味?


  這個撿到手機的人既然收到了失主朋友的消息,為何不歸還手機,這一點我也想不明白。


  我忽而想起,餘曉施那次喝完咖啡後,拿起手機往往點幾下就很快解鎖,她的那款手機密碼是四位數,有可能她的密碼是最簡單的“0000”或者屏幕最中央的“5555”,這才這般容易被人點開。


  手上有汗的時候,指紋解鎖往往沒用,要用密碼解鎖,所以那次我才注意到她輸密碼這點,也正是這件事,讓我想起那次咖啡聚會的之前被我忽略掉的一些細節。


  這件事如果有警局的人出馬,那也就容易了一些,畢竟隻要手機是開著的,警局可以定位手機所在的位置。


  手機信號,是因為所在一定範圍內有“基站”,不管是移動、聯通還是電信,每個基站都有固定唯一的編號。


  隻要那個人在某個地方打了電話,信號傳輸係統裏就會有該人所在地基站的信息,這些東西就好像是電腦裏生成的日誌文件一樣。


  那個撿到手機的人未必會打電話,這些就要看許麗警官會如何查了。


  我們剛跟著冼邦德回到派出所,他的手機就響了起來。見他接過電話後,眉頭緊鎖,我便知道他聽到的肯定是一些極有用的信息。


  掛完電話後,他歎了一口氣,站在派出所門口朝我們道“許麗查到了手機所在的位置,雖然不是很具體,但是據她所說,餘曉施的手機就在平丘村。”


  我們皆是一臉吃驚。這時,一旁的高辰木朝陳隊低聲說道“頭兒,那件失蹤案,上麵還催的緊,要不”


  陳隊不耐煩地擺了擺手“這事用得著你小子來提醒麽,我看,那個失蹤的人,八成就在這個村子裏。”


  我不知道他們指的是什麽,也不知道他們在找的失蹤的人究竟是誰。但他們沒有明說,我也就沒有多問。隻是餘曉施的手機竟然在平丘村,這就耐人尋味了。


  齊恩徳在平丘村發現了她的無臉男擺件,現在她遺失的手機又被查出在平丘村,看來這個村子還相當不簡單。


  白亮,也許不久之後,我們又要見麵了我暗暗吸了一口氣,見到眼前門上寫著“解剖室”的牌子,這才停下步子來。


  剛走到門口,劉法醫就推門出來,擋住了屋內的景象。我知道他是不想讓我看到台上躺著白骨的那副觸目驚心的畫麵,也就退到了一旁。


  “怎麽樣了?”最先開口問的是陳隊,看樣子,他有些急不可耐,似是想要重新返回平丘村調查此事。


  “你說。”劉法醫沒有回答他,倒是望著我反問道。


  我說什麽我說?我感到有些莫名其妙,可又見到陳隊和冼法醫他們都是齊刷刷地盯著我,欲言又止,這時,手機竟然響了起來,顯然是來了電話。


  太好了,我晃了晃自己的手機,走到一旁向他們使了個眼色,示意自己先去接個電話。看了看屏幕,竟然是剛剛才見過麵的冼晴兒打來的。


  她這個時候找我會是因為什麽?我有些莫名奇妙,剛接通電話,誰知道那邊又立馬掛斷了。


  這可真是奇了怪了

  我打算折返,結果手機又響了起來。忽而,我心裏忽然升起一種莫名其妙的不安感,便立馬接過電話,將耳朵貼到聽筒上,屏住呼吸靜靜聽著。


  一開始,那邊沒有任何聲響。我本以為她是不小心按到了什麽,誰知道那邊忽而響起一陣急促的呼吸聲,像是有人不停地喘氣,我這才警惕起來。


  隨後,是一串急匆匆的腳步聲。隻是這腳步聲的不遠處,好像還有一串模糊不清的腳印聲。就好像是,一個人在追著另一個人。


  “噠噠噠,噠噠噠——”


  “哢擦!”緊接著,響起一聲金屬殼撞擊地麵的聲音,在這之後,便是一陣“滴——”的提示聲,很顯然是電話被人掛斷了。


  不好!我急匆匆地朝不遠處的冼邦德跑過去,誰知道沒留意到腳邊的煙盒,腳踩煙盒一滑,整個人就朝前倒去。


  該死!是誰在這走廊亂丟煙盒!我顫巍巍地爬起身,這才發現劉法醫不知何時已經來到我麵前,伸出手一把扶起了我。


  其他人聞聲走來,皆是問我怎麽樣了,我結結巴巴地說自己沒事,一把抓住冼邦德的手,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冼法醫,不好了,你的女兒很可能遇害了,快,快回去!”


  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我忽然感到麵前一片花白。頭忽然暈得很,而且非常想吐,感覺整個世界都在天旋地轉。


  這個時候,我絕對不能暈過去。我勉強撐著站起身,用模糊的視光搜尋到冼邦德的身影,這才發現他正一臉焦急地在打電話。


  快接啊,快接啊


  我心裏默念著那三個字,硬是不讓自己倒下去。隨後,那陣暈眩的勁緩過去後,我才稍微感覺好一點。


  “你怎麽了?臉色這麽這麽蒼白?”一旁的劉法醫察覺到我神色異常,便扶住了我。


  我搖了搖頭,看到麵前的冼邦德臉色越來越差,忍不住狠狠地咬了咬自己的下嘴唇,直到那股疼痛讓我能短暫清醒過來。


  不要,不要


  恍惚中,我聽到冼邦德長吼一聲,那感覺就讓人覺得是天都快塌了,讓人十分難受。望著他往前跑去的越來越模糊的背影,我也撒開了步子追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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