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吃瓜小兒的驚人消息
回到家後,我縱然思緒萬千,卻還在為今天上午的事情耿耿於懷。
我應該在精神病院還待了一兩晚,看我爸的樣子,是對我頗為無奈。他看到我的時候並不是很詫異,那也就是說,我在精神病院的這段期間,他應該還過來看過我,不然他不會表現的這麽放心。
現在還沒到中午,這個時間點,劉法醫應該還在公安局。剛剛在公安局沒看到他,興許他還在忙。不知道現在打電話給他,會不會打擾到他。
我打開通訊錄,思考來思考去,猶豫不決之下,手機竟然不小心點了劉法醫的名字
於是,電話很順利地撥通了過去。我嚇了一跳,趁他沒接通之前,立馬掛斷了電話。
本以為他應該在忙,不會留意到這個,結果我剛放下手機,電話鈴聲就響了起來
我仿佛是一個幹錯了事的小孩子,顫巍巍地拿起手機,接通後放在耳邊。
劉法醫的聲音淡淡響起,我忍不住深吸一口氣,淡淡聽著他說道“小蟲子,找我什麽事?”
小蟲子?看來他還記得夏蟲不可語冰這句名言啊。我擦了擦額上的汗,有些尷尬地說道“沒什麽,打擾你了,隻是我剛從精神病院出來”
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我隻覺得自己真的是一個剛從精神病院被放出來的病人,也不知道我為什麽會忽然有這種念想,隻是覺得很搞笑。
而且我剛從醫院出來就給醫生打電話,雖然他隻是個法醫,但這也太讓人感到好笑了吧
劉法醫顯然是愣了一下,我靜靜吸了一口氣,隻聽他問道“我正好處理完手上的事情,要不要一起出來吃個飯?”
我自然是極其樂意的,張望了一下房間。雖然這個時間點不可能有人會在家裏,但我還是條件反射地習慣警惕。
“當然好啊。”
隻聽他說了一句“你順便把薄礪辰叫出來吧”,就掛斷了電話。
這個時候讓我去找薄礪辰?我看了眼時間,十一點,說不定他還沒開始做飯,便穿好衣服去他家門口敲了敲門。
其實我還挺想見他的,畢竟這麽幾天不見,就好像隔了很久沒見到一樣。這次劉法醫來叫我找他,我也就有了見他的正大光明的理由。
誰知道他剛給我開門,齊恩徳竟然就不知從何處冒了出來,還朝我扮了個鬼臉。
“孤男寡女獨處一室,不妙哦,被我抓到了吧!”齊恩徳語出驚人,我真是恨不得堵上他的嘴。
他可真是糟蹋了這麽好的一副皮囊,明明長相上和薄礪辰、莫致朗不相上下,就是太小孩子氣,我真不知道他是怎樣舉辦我媽上次說的那個活動的。
也許這樣古靈精怪的男孩,點子和想法才多吧。說不定他還有兩幅麵孔?我沒理會他,薄礪辰居然將門大開著,示意他一同進來。
“我這次可是來找礪辰的哦!”齊恩徳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朝我倆笑了笑。
我心想,要是我在這裏和玻璃辰說劉法醫找我倆一起吃飯的事,齊恩徳聽到了的話一定會跟著一塊去。我可不想他跟著一塊去,於是打算他走了我再將那件事和他說。
誰知道,他忽然從衣服兜裏掏出一個東西,我立馬就坐不住了。
他將那個小小黑黑的東西擺在桌子上,饒有興致地說“我們公司最近打算去郊外的一個村莊拍個宣傳片,我是來邀請外形極佳的薄礪辰當我們的代言人的。前兩天我去那個村莊考察過,你們一定想不到,我發現了什麽。”
我緊緊盯著那個桌麵上極其眼熟的東西,忽然心跳加速,臉漲的通紅。
“這東西,我在你家裏看到過,興許你認識吧。”他說完,朝我望了一眼,還十分中肯的點了點頭。
他所帶過來的東西,不是別的,正是我在白一山那棟別墅裏找了很久都沒找到的,那個無臉男擺件。
那個無臉男擺件本是一套,是那個會算命的商販送給我們八個人的,人手一隻。
餘曉施遇害後,屬於她的那個無臉男擺件不見了,我本來不把這件事放在心上,畢竟也許隻是凶手拖運屍體的過程中弄丟了而已,畢竟她的手機錢財等的也都不見了。
誰知道,現在又讓我發現了這個擺件!
我深呼一口氣,拿起那個無臉男擺件看了看,又仔細嗅了嗅,什麽都聞不出來。
“待會我正好和劉法醫一起吃飯,我把這個擺件給他拿回去研究研究吧。”我剛說完,就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
於是乎,齊恩德果然跟了過來。
劉法醫看我帶著兩個男的一起到飯店的時候,還很不厚道地笑了笑。他邀請薄礪辰同我一塊前來,薄礪辰自然是沒有拒絕。隻是這齊恩徳,果然如我所料地一同前來了
“劉法醫好!久仰大名!今日一見,果然是大佬一枚,求抱大腿!”
齊恩徳嘴巴跟抹了蜜似的,把劉法醫哄得嗬嗬笑,後者更是笑得合不攏嘴。
我和薄礪辰坐在一塊,對麵坐的是劉法醫和齊恩徳。他倒是對其齊恩徳的出現不感到意外,也許多多少少已經知道了他的一些事情。
我沒有問薄礪辰打不打算去那個村子,隻是看他的表情,似乎是對那個村子十分感興趣。
我們每個人點了一個菜,劉法醫又多點了一鍋魚頭湯和一盤香辣螃蟹,我剛想說點這麽多我們吃不完,誰知道他倒是樂嗬嗬地道“喝點魚湯,補補腦。”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還特意看著我。
我
我望了一圈,的確,這裏最需要補腦的人還真的是我。劉法醫是法醫界的大佬,薄礪辰學霸一枚,就連齊恩徳也算得上是小小年紀,頗有商業頭腦。
而我,啥都沒有,除了會兩下三腳貓的拳腳功夫和一些歪門邪道亂七八糟的想法,我還真的無法做無論哪一方麵的霸主。
“劉法醫,我剛剛去警局為啥沒看到你?”我放下手中的菜單,朝他問道。
劉法醫麵露難色,隨即很無奈地歎了口氣“剛處理完一起新案子,有些讓人頗感無奈。”
“什麽案子?”我幾乎是脫口而出地問了出來。
劉法醫瞥了我一眼,他肯定是覺得我一遇到案子的事情就特別興奮,仿佛是覺得我看到有人死就十分激動似的。
“某公園的垃圾場發現了一名死嬰,我檢查完那具屍體,發現他是機械性窒息而死。”劉法醫將那句話平淡地說完,一臉心累極了的樣子。
我驚呼一聲“他是被人給活活掐死的嗎?”
薄礪辰和齊恩徳也是一副吃瓜的樣子,坐在旁邊靜靜聽著我倆一問一答。
劉法醫搖了搖頭“嬰兒的脖頸部位有按壓過的痕跡,我們調取完垃圾場附近的監控,發現是一男一女半夜將他丟在了垃圾堆裏,視頻太模糊,隻能看到兩個人影,頭發一長一短。”
我瞪大眼睛,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一男一女,莫非是它的父母?
劉法醫似乎是猜到我在想什麽,點了點頭道“最後案子還是破了,凶手也找到了,的確是他父母殺的。但並不是什麽蓄意謀殺,而是父親不小心在睡覺的時候,壓到了嬰兒的身上,導致孩子機械性窒息的。”
原來是這樣,我惋惜地低下頭,不知道該說什麽好。那對父母定是半夜醒來,發現孩子沒氣了,又瞧見嬰兒脖頸處的壓痕,怕孩子他爸會因為此事坐牢,才會半夜將屍體丟在垃圾堆裏的吧。
“他們不是好父母。”我想了半天,隻憋出這麽一句話來。
劉法醫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抹複雜的神色。
這時候,魚湯上了。劉法醫沒有說話,隻是示意大家將碗擺在湯前,十分客氣地給大家都舀了碗魚湯,對我們每個人都有照顧到。
我們一一謝過後,都低下頭默不作聲地喝著碗裏的湯。似乎是這個話題過於沉重,就連平時嘻嘻哈哈的齊恩德,這時候也是一言不發。
他,是不是想到了齊美和他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