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劉法醫被抱了
劉法醫俊逸的臉上閃過一絲不悅,見他有些不耐煩,藍方也沒立馬回答他的話,隻是從桌上拿起一包煙,“啪嗒”一聲便點燃了一根煙條,放在嘴裏吸上兩口。
隨即,他口吐白煙,自嘲地笑了笑。
“咳咳,他是小芳的父親。我了解他,你們也不需要調查他,他與這兩起案子沒有絲毫關係。”男人淡淡地說著,吸煙的時候太大一口,還被嗆了好幾下。
劉法醫隻是點了點頭,沒有繼續問下去。
“少喝點酒,愛惜一下自己的身體吧,藍銳集團,也許還需要你。”劉法醫站起身,朝他說了這麽一句。
藍方不可思議地抬頭望向他,良久,才朝著法醫的背影擠出三個字。
“謝謝你。”
劉法醫沒有回頭,隻是朝他擺了擺手“無愧於心便好。”
聽完他說的話,藍方垂下頭去,若有所思。
郝星雨坐在審訊室內,眉頭緊皺,臉上浮現出一抹悲哀痛苦的神色。劉法醫還沒回來,審訊他的是便是餘隊和胡俊。唐生剛剛帶著宋伯嶽出去了,所以沒有跟過來。
問過一些基本信息之後,由於郝星雨不像宋伯嶽那般無恥,餘隊對他的態度也就好上三分。胡俊在一旁做著筆錄,瞧了半天,也沒發現有什麽可疑的地方。
劉靜紅一事,案發當晚,郝星雨正在學校加班,據他所說,當時和自己一起在辦公室的有其他好幾個小學老師。事後,幾人又去吃了夜宵,整個過程,他都沒有離開他們的視線。
雖說郝星雨的確有作案動機,但由於他有充分的不在場證明,餘隊調查此事後,也隻得放人。
懸案突發,一起接著一起,特案組不得不在局裏加班,繼續調查案子。
夜晚,窗外星空點點。夏日的蟬鳴經久不絕,路邊的斬白色燈管筆直穿插於樹與樹之間。暗色的燈光下,樹葉的黑色剪影投射在馬路的地上,微風一吹,剪影便瑟瑟搖擺。
萬籟俱寂,不知何人的窗裏,是響徹心扉的哭泣。
凶手手段極其殘忍,殺人取頭,餘隊正為此事頭疼不已,唐生這時慌慌張張地從門外跑進來,似乎是有什麽要緊的事情要說。
“慌慌張張的像什麽樣子!”餘隊嗬斥了他一下,心裏卻是焦躁不已。
唐生扶住一旁的玻璃門,望了一眼回來的劉法醫,朝著室內的二人喘著氣道“許、許小芳的頭,找到了!”
“什麽!”
餘隊一把從凳子上彈起身,和劉法醫交換了個眼神,迫切等著唐生說下去。
唐生知道他倆急,立馬繼續說著“剛剛有人報案,說是在麗花公園的公共廁所隔間上,發現了一具女性頭顱。派出所的人趕到現場,一眼就認出來了這頭便是不久前剛死的許小芳的,所以就打電話來局裏說了這件事。”
說完他又補充道“還有,許小芳的父母我們已經聯係到了,現在正在趕來警局的路上。”
許小芳的父親不是藍銳集團門口的那個保安麽,難道說他還瞞著警方些什麽?劉法醫正納悶,就被餘隊的一串話給打斷。
“特奶奶的,沙林已經好久都沒有出現過這麽囂張的殺人犯了。唐生,你先調查一下市裏最近有沒有什麽公眾女性,負麵新聞比較多的,整理出一份資料等我回來給我。老劉,我們走,去現場看看。”
“是,頭兒。”唐生鏗鏘有力地回答道。
兩人風風火火趕到現場,隻見一個看起來十分年輕的民警正站在廁所不遠處的一旁,彎著腰安慰著一個蹲在地上的女孩。
女孩披頭散發,垂著頭,年約十六七歲,應該就是發現頭顱的目擊者。她似乎是被嚇的不輕,梨花帶雨的,好讓人心疼。
技術小組隨之趕到,提著手電筒,在女廁所的門口進進出出,一旁還圍了好些人民群眾,似乎是在看熱鬧。
那位民警一見餘隊和劉法醫,一聲驚歎,拍著手朝二人走來。
“哎呀,您就是大名鼎鼎的餘隊了吧!幸會幸會,您叫我小白就好了!”他看起來很激動,伸出右手,餘隊對他的熱情感到有些無語,隻好和他握了握手,兩人都十分客氣。
說罷,他又留意到餘隊一旁的劉法醫,伸出手滿臉堆著笑“想必,這位就是法醫界赫赫有名的劉啟華——劉法醫了吧,我覺得您真的是太偉大了!”
劉法醫無奈地瞥了餘隊一眼,餘隊挑了挑眉毛,二人都覺得眼前的這個小夥子有些搞笑,但拍馬屁拍的顯然不是時候。
他伸出手和小白握了握,淡淡道“小白,你好。”
聽他這麽一說,小白有些激動,朝著二人深深鞠了一躬,道“能認識特案組的兩位大佬,小白真的很開心!真希望有一天,能跟著您二位一起辦案!”
餘隊深深看了他一眼,想到了當年,自己也是一個小小的民警,也是像眼前的男孩一樣,對那些緝拿重大嫌疑犯的特案組成員們深感敬佩。
而今日,自己也算是坐上了刑警隊隊長的頭一把交椅,想來實屬不易。
餘隊和劉法醫走到那女孩麵前,兩人不知道誰先開口。察覺到有人靠近自己,女孩幽幽抬起頭,滿臉淚痕,頭發更是亂糟糟的。
她香肩微抖,看到劉法醫的那一刹那,似乎是愣了一下。
就在眾人還沒回過神的一刹那,那個蹲在地上哭的女孩,居然立馬起身,一把環住了站在她麵前劉法醫的腰,就這樣緊緊地抱住了他。
劉法醫也才二十五歲,身材修長,麵容俊朗,局裏很多女孩都愛慕已久。可是他怎麽都沒有想到,麵前的這個女孩子居然這麽大膽,光天化日之下就對自己
做出這種事情
“哎呀呀,哎呀呀,這像什麽樣子?”
餘隊雖說也都四十來歲了,但眼前的這一幕,他依舊沒眼看。
一旁的小白“噗嗤”一聲笑出聲來,也是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美人在懷,平常人肯定是為之心動的,誰知道劉法醫竟然一把推開了眼前哭個沒停的女孩,神色依舊嚴肅。
“我不喜歡別人碰我。”
態度傲嬌而冷漠,顯然是終日與屍體為伴,令他養成了這般冷淡的性子。
說罷,他瞥了一眼餘隊,耳根還有些微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