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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我不會懷疑朋友

  後來?後來,我們的確是看到了那個在別墅藏屍體的人。


  隻是結局,卻出乎我們的想象。


  我們在他家找到了通訊設備,撥打了報警電話。


  警察來後,將他帶回了局裏。他臨走前,把一切都和我們交代了。


  那兩具屍體,一副屍體是他的母親,而另一副是他死去好幾年的妻子。


  他的母親是死於正常衰老,他舍不得將自己的母親埋了,才會選擇將她的屍身擱置在家裏。


  而他的妻子,據說是死於癌症。


  同樣,他也舍不得自己的妻子,才沒有埋了她。


  他說“聽說人死後,隻要到晚上,周圍如果是一片漆黑,死者的靈魂會在原來住過的地方四處飄蕩,而這一現象隻有在夜裏才能看到。”


  所以他晚上從來不開燈。


  原本是個恐怖殺人犯殺人藏屍的故事,這樣一來,居然倒成了溫情感人的戲碼。


  眼看大家吃的差不多了,我深吸一口氣。


  是時候把餘曉施的事情和他們說了


  “什麽!”


  白一山一臉不可置信地望著我,指著我顫抖著手道“你、你再說一次。”


  於是,我又將那句話和眾人重複了一遍。


  莫致朗皺著眉頭,似是接受了這個現實,靜靜望著我道“最後見過她的人是誰?”


  我望了一眼正在廚房收拾的白亮叔叔,歎口氣道“這個我不能確定。我現在隻知道前晚,白亮叔叔送她去了一個叫麗花酒店的地方。”


  薄礪辰接過我的話,道“麗花酒店,光是沙林市就有三家。”


  我點了點頭,隻見莫致朗忽得錘了一下桌子,道“該死,我們真不應該把那封威脅信給忽略掉。是我們鬆懈下來了,凶手才會趁虛而入。”


  許婷婷不解地問道“可是殺死曹小樂的不是溫華嗎,他現在被關在拘留所,那現在行凶的人又會是誰?”


  白一山攤了攤手,表示自己毫無頭緒,莫致朗也沒有吭聲。


  我碎碎念著那句“許你一世玫瑰花”的葬禮,忽得感覺悲痛不已。


  現在再思考這句話,又有什麽意義呢?


  餘曉施已經死了,再去追究這句話的意思,也是白費功夫。


  這時,薛亮忽然道“既然白亮叔叔最後是在麗花酒店看到她的,我們可以去酒店附近調查一下。”


  陳漫打斷他的話“別鬧,調查這件事情交給警察,我們還是先想辦法保住自己的小命吧。”


  我忘了一眼陳漫,覺得她有些奇怪。


  “陳漫,你做了什麽虧心事嗎?”我問。


  聽我這麽一問,陳漫呆滯了片刻,隨即立馬道“沒有啊,我哪有幹什麽虧心事?”


  我將信將疑地點了點頭,其實我也知道我這樣問不出什麽。


  “比賽的事情,我看就算了吧。劉法醫叫我去趟警局,如果有需要你們的地方,我會聯係你們一起過去。”


  就在我說話的時候,眼神不禁飄向桌子上的那幾個無臉男擺件,總覺得哪裏怪怪的。


  一、二、三六、七。


  不對,我又數了一遍,還是隻有七個。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前天晚上,也就是餘曉施走後,我百般無聊地玩了一下桌子上的擺件。那個時候我還特意數了一下,桌上的無臉男一共是八個。


  可是現在隻有七個,也就是說,有個人將屬於餘曉施的那個擺件拿走了。


  他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麽?

  這時,我又突然間想起餘曉施和我說過的那句話。


  “每死一個人,桌上的擺件就會少一個。”


  難道說,殺害餘曉施的人,在我們之間,暗示著我們些什麽?

  想著,我又立馬否定了自己的看法。我把大家都當朋友看,我怎麽可能會懷疑他們?

  懷疑自己的朋友,我還不至於愚蠢到這個地步。不是有那麽一句話嗎,人與人之間最重要的是什麽?

  是信任。


  再說了,如果殺死餘曉施的人和五年前的是同一個凶手,那同齡人之間更不可能有這個嫌疑。


  因為五年前,大家都隻有十二三歲,怎麽可能具備作案的條件?

  1462,到現在我也弄不清楚,究竟是什麽意思。


  我感覺整個人簡直要原地爆炸,隻得將所有事情放下來,一件一件地整理可能才能有些頭緒。


  而且這個麗花酒店,讓我想起了洛杉磯幾十年前的黑色大麗花案,更讓我頭疼。


  離開小洋房後,再次來到警局的時候,我又是孤身一人。


  隻不過這次我倒是沒有看到那個漂亮的警花,也就是那個對我很熱情的蔣冰姐姐。


  也是,信息采集員一般都很忙的吧。


  在門衛叔叔那裏確認我爸不在後,我又灰溜溜地溜進了警局。


  大家都認得我,我像小時候那樣一個個打過招呼後,便朝著解剖室走去。


  劉法醫剛剛聯係過我,他說他在解剖室等我,我確認過他已經將餘曉施的屍體放入了尼龍屍體袋,這才敢走進去。


  任何一個女的,看到一具沒有頭的屍體,都會恐懼和緊張。尤其這屍體,還是前天才在我麵前和我難得好好說話的餘曉施。


  我看到劉法醫的時候,他的神色看起來不太好,眼眶周圍是一圈黑,頭發亂糟糟的,整個人看起來有些頹廢,顯然沒有休息好。


  他一定是想起了五年前的那起案子了吧。


  我不知道該怎麽安慰他,我自己還因為餘曉施的死感到痛苦萬分,隻能切身體會他的痛苦,卻不知道該怎麽開口安慰。


  解剖室的溫度比外麵冷上幾分,一股熟悉的福爾馬林蔓延在空氣中,揪的人心緊上幾分。


  劉法醫朝我點了點頭,我便深吸一口氣朝他走過去。


  望著那具銀白色的解剖台,想著剛剛餘曉施就在上麵躺過,一種異常痛苦的感覺讓我感到很不是滋味。


  我走到解剖台旁,垂下頭,看了看解剖台,又朝法醫道“劉法醫,我可以在上麵躺一下嗎?”


  我鼓起了很大的勇氣,才講這句話說出口。


  劉法醫詫異地看了我一眼,隨即像是理解了些什麽,於是淡淡點了點頭。


  我歎了口氣,雙手撐在解剖台上,輕輕爬上了那架冰冷的解剖台,向天躺著,淡淡看著天花板。


  扭過頭,我這才發現,劉法醫正拿著把小刀,緩緩朝我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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