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詭異的麗花酒店
我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彈起身,第一時間摸向右邊。
還好,還好,我的右手還在!
深吸一口氣,我覺得臉部幹幹緊緊的,摸了摸臉,臉上還有沒幹的淚痕,這才發現竟然自己一邊做夢一邊在流淚。
我洗了把臉,拿起手機的同時,內心實則極其抗拒。
我要不要將餘曉施的事情告訴他們?
思來顧去,我“蹬蹬”著步子下樓,這才發現樓下竟然隻有薄礪辰一人。
我望見他的時候,他也正好看到了我,這樣一來,我也不好躲過他的視線,隻得尷尬地打了個招呼。
“你怎麽了?”
薄礪辰皺了皺好看的眉頭,似乎是不明白我為什麽見他就躲。
我怎麽了,我看到你和許婷婷孤男寡女在山上抱在一起,你問我怎麽了,你自己心裏居然還沒點數。
我隻是歎了口氣,隨即道“我沒怎麽。”
餘曉施的事,我打算等大家都下樓了,再和他們說。
薄礪辰沒有再說什麽,隻是上樓取下一條毛巾掛在脖子上,推開門便打算出去跑步。
難道他是專門坐在這裏等我的?
我感到疑慮,隨即見白亮叔叔下樓做早餐,忽然想起前日是白亮叔叔送餘曉施回去的,他一定知道餘曉施去了哪裏,便走上前去。
“語冰,早上好啊,起這麽早?”
白亮叔叔笑眯眯地看了看我,右手執著一塊鐵鏟,翻騰著鍋裏正煎得黃白相間、外焦裏嫩滋得冒油的雞蛋。
一陣香噴噴的蛋香蔓延在廚房的每個角落,我神思有些恍惚,隨即道“白亮叔叔早上好。”
隨即,我又補充道:“白亮叔叔,你前日送餘曉施回去的時候,你知道她去了哪裏嗎?”
白亮叔叔稍微遲疑了一下,扭過頭望著我道“我記得,當時她說要去什麽麗花酒店,所以我就按導航開車把她送到那個地方。”
麗花酒店?這不是我們沙林市最好的五星級酒店嗎?
我點了點頭,對於這個酒店,我還是有所了解的。
麗花酒店,在全國光是連鎖酒店,就有不下三十家。且目前就沙林市來說,麗花酒店就有三家,可以說是家家裝修風格都是外觀宏偉,氣勢豪華,環境優雅,僅住一晚,最低價格就不下兩千。
一般來說,這家酒店是用來接待外賓華僑、港澳台胞和旅遊散客及團體的。酒店同時附設大型桑拿中心,夜總會及ktv包房、棋牌室等,可以說是專門來給有錢人揮霍的。
可是餘曉施一個女學生去那種地方幹什麽?
我覺得有些詭異,因為一般來說,她應該都是第一時間回家的,而不是從我們這裏直接去五星級酒店。
除非說,是有人約她去那種地方。
這時,我突然間想起,餘曉施的父親五年前曾經是刑警隊的隊長。現在出現了這種事情,他一定不會善罷甘休,這起案子可以說一定是驚動了整個局。
如果說從餘曉施的案子裏能找出五年前的一些蛛絲馬跡,那麽說不定兩件案子還可以並案展開調查。
這樣一來,也就是說,劉法醫重新調查當年的案子就有希望了。
我深吸一口氣,無論如何,餘曉施的死都是我不願意看到的。
“白亮叔叔,那你當時看到她走進酒店嗎?”我又問。
白亮叔叔搖了搖頭,道“我當時開車把她送到酒店門口,就離開了。至於其他的,我也沒多留意。”
我又點了點頭,一無所獲,隻得垂著頭走出廚房。
見大家一個個洗漱完走下樓,我故作輕鬆地和他們打了打招呼。許婷婷見我一臉悲苦狀,昨晚餘曉施的事情我已經和她說了,但她依舊還是一臉雲淡風輕的樣子,我內心微微有些詫異,但也沒說什麽。
“夏語冰,你怎麽了你,魂不守舍的?”
和我說話的是白一山,我想我此時的臉一定是臭到了極致,才會這麽容易被看出來。
見大家圍在一起準備吃早餐,我揉了揉眼睛,深吸一口氣。
“我給你們講個故事吧。”
我不知道該怎麽開這個頭,我需要時間來緩解自己的情緒,於是隻能這麽說道。
“你說。”
陳漫吹了吹碗裏剛出鍋的麵條,一陣陣熱騰騰的煙氣往上冒。隨即,她夾起碗裏的荷包蛋,一口咬下去,一股橙黃的蛋液從白嫩嫩的蛋白出流出來。
我深吸一口氣,隻見大家都將目光望向我,我緩緩開口,故事這才開始。
我有兩個表弟,一個表妹。
我們四人從小玩到大,在我約莫十歲左右,我們成立了一個小隊,名字叫做冒險小虎隊。
我相信每個人都有這樣的童年,在你小的時候有幾個玩的特別好的玩伴,陪你瘋,陪你闖,陪你走遍你認為是天涯的地方,陪你說以後一起走的路很長很長。
誰都不知道那是不是真的,至少我們曾經相信過。
那天,我們四個組團去我一個表弟的朋友家裏玩。
我這個大的表弟隻比我小四個月,我們叫他唐老鴨。而小的表弟比我小三歲,我們都叫他剪毛機。至於表妹,她比我小一歲,外號叫安坨坨。
身為冒險小虎隊的一份子,對於那些與外界不太符合,或是看起來較為怪異的事物,我們都較為敏感。
路過唐老鴨朋友家的隔壁那棟房子時,我們紛紛停下了腳步,因為這棟房子給我們一股難以言喻的怪異感。
雖說才過了正午,但那棟別墅卻給人一種陰陰森森的感覺,大有一種古歐洲吸血鬼住所的味道。
別墅外圍了一圈木質柵欄,我們進不去。透過柵欄,我們能看到別墅外的草地雜亂無章,滿地都是些紙屑和數不清的垃圾。
可想而知,這棟別墅的主人,看很久都沒修整過他的庭院。
我給弟弟妹妹們使了個眼神,他們便立馬明白我的意思。
唐老鴨拍了拍他朋友的肩,問道“你這鄰居,平日裏是個怎樣的人?”
此刻,我們全都將眼神聚集在他朋友的身上。
他朋友被我們忽然間的集體觀眾給嚇了一跳,也不知道我們是發什麽神經,隻得訕訕地道“隔壁好像住了個中年男人,我很少見過他,所以對他也不是很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