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放血
說罷,那個被稱作三哥的人又畢恭畢敬地朝我走過來。
“我說怎麽深山野林,嫂子會出現在這裏,原來是替東哥辦事,那老三就不打擾嫂子辦事了。”
他又朝地上的兩個人使了個眼色,那地上的兩個人一臉憋屈地看了我兩眼,隨即隻得悠悠爬起來,各自捂著自己的傷口,什麽都不敢說。
見他們要走,我還有些“不舍”,我刀都摸到了,你們要走。
也不知道這三個家夥禍害了多少無知少女,想想我都覺得可恨。
想著,我又頭腦發熱地一把將那三哥攔住,問道“你大哥二哥呢?”
心想,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你們三個的樣子,我記下了,還有兩個也不能放過。
誰知道我一問出口,那三哥竟然一臉痛苦,而跟著他的那兩個也麵露愁容之色。
“嫂子,你可要東哥替我們做主啊。大哥二哥,都特麽被人幹死了!”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臂,隨即又意識到不合適,又將手給鬆開了,還淡淡看了看身後的兩個兄弟。
被人幹死了?
我不懂他話裏的意思,又不能過問,隻能裝腔作勢道“好吧,你把聯係電話告訴我,等我見到東哥了,再打電話約你們出來說。”
三哥滿是感激地看著我,激動至極。
他應該覺得有些事情和我一個女的也說不清,我說要把這件事和東哥交代,他自然對我又恭敬上幾分。
“嫂子,您真是菩薩心腸啊,老三替大哥二哥在這裏先謝過東哥東嫂,這是我一個兄弟的電話。”
說罷,他還從口袋裏掏出一張紙條,紙條泛黃,上麵歪歪扭扭寫著一串數字。
“出來混的,也不知道那天就被人弄死了。要是我有一天被人拋屍在荒外,好歹路過的人還能替我打這個電話,叫我兄弟來給我收屍。”
他說到這裏,臉上掛著苦笑,我竟然還心酸了一下。
這就是所謂的,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了吧。
我接過他的紙條,見他們兩個扶著那個被我踢傷的黃牙男從我身邊走開,其中一個的右手還在滴血,心裏頗為感慨。
望著他們的背影漸漸變得越來越小,我撿起地上的那副屍手,歎了一口氣,拿起指南針便望山下走去
我想,應該沒人能知道,我又從死神手裏逃脫一次。
回到小洋房的時候,意料之中的是依然沒有一個人回來。我看了下時間,將那屍手藏在房間,便打開微信,忍不住給餘曉施發了條短信過去。
見那邊沒有回複我,我便放下手機,躺在沙發上閉目養神。
我醒來的時候,是被一陣奇怪的聲音驚醒的。
站起身一看,原來是白亮叔叔提著個鴨子回來,那鴨子又肥又大,撲騰著翅膀“嘎嘎”叫著,眼裏閃過一絲驚懼。
“醒來了?”
白亮叔叔將那鴨子從廚房往門口提,手裏還拿著一把菜刀和一個大碗,似乎是要親手把手上的鴨子處理掉。
我感到有些奇怪,這年頭還有人自己把活鴨子帶回來處理的,也許是我在城市待久了,從來沒有見爸媽自己動手殺過鴨子。
我曾經有看過別人在網上說,殺鴨子有很多辦法,比如先給鴨子喝些酒再把它的頭給砍了,或者按住鴨的鼻孔,還有割脖子放血的,我不知道他們是不是在扯淡。
“嗯”了一聲,我好奇地跟著他走出小洋房。
隻見白亮叔叔將碗放在平地上,然後把鴨的兩隻翅膀並起。
他的左手拇指和食指攥住鴨膀根部,鴨背靠近手背。接著,他的小指勾起鴨右腿,右手捏住鴨嘴巴,脖頸向上彎,把頭送給攥鴨膀根的拇指和食指,捏在鴨頭和頸部之間。
這時,鴨脯便呈現出向上的姿勢。
我看的一愣一愣的,這時,他拿起地上的刀,毫不猶豫地用刀在鴨脖氣管處切上一小口,傷口如黃豆粒大小,一係列動作可以說是輕鬆自如,一氣嗬成。
隨即,他又用右手捏住鴨嘴,把脖頸拉成上下斜直,將血滴在那地上的碗內。
殷紅色的鮮血從鴨的脖子噴射而出,染紅了純白的瓷碗,看的我觸目驚心。
見那出血量越來越少,隨即,血呈現滴狀,他便將鴨子抖動了兩下,一把將鴨子給丟在地上。
他把地上擺著的那碗鴨血雙手捧起,眼裏冒出精光,朝我道“晚上給你們做辣炒鴨血,你們可有口服了。”
我朝他笑了笑,見他端著碗走進小洋房,隨即又扭過頭去。
誰知道我一轉過頭,竟然瞧到那被放了血的鴨子,顫巍巍從地上爬了起來,撲騰著剛剛被自己的血濺了一身的翅膀,一晃一晃地邁著步子走了起來。
我捂著嘴巴看著這詭異的一幕,那鴨子竟然似乎還能看得到我,直接朝我這裏撲騰過來,脖子上還淌著鮮血。
我嚇地尖叫一聲,白亮叔叔一邊喊著“怎麽了?”,一邊從小洋房裏急匆匆走出來,這才看到那還沒死透的鴨子。
他又閃身從別墅裏拿出一把菜刀和碗,抓住那隻像喝了假酒的鴨子,繼續重複著剛剛一係列的動作,又開始放起血來。
我呆呆在一旁站著,聽他道“看來血還沒放完,你不用害怕。”
誰知道那鴨子生命力頑強,竟然力氣大的驚人,直接從白亮的手裏脫出,又回到地上作妖。
白亮叔叔一臉怒意,抓起那隻肥碩的鴨子,右手一揮,那鴨頭便瞬間落地。
我死死盯著那隻被他握在手裏、丟了頭的鴨子,隻見那鴨子的腿抖動了兩下,便死的透透的。
我想到了那兩起無頭女屍案,又想到了五年前的案子
後續,他便開始燒開水燙鴨毛,我沒有再繼續看下去,隻得一個人坐在沙發上,久久難以平複內心的那股驚嚇感。
就在剛剛他砍下鴨頭的那一瞬間,我竟然從平日裏溫和謙遜的白亮叔叔眼裏,看到一絲狠厲。
大家拿著4回來的時候,每個人臉上都掛著笑,灰頭土臉的,身上的衣服似乎也被樹林的一些植物給刮破了,可以說是經曆了一番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