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萬花小說>书库>都市青春>夢洄源> 第三十八章:今天怪事特別多

第三十八章:今天怪事特別多

  她有些無語地看著我,卻還是問了我一句。


  我朝她笑笑,“我沒事,明天還能接著作戰。”


  餘曉施雖然做什麽都是風風火火的,說話也直接,但我知道,她其實是刀子嘴,豆腐心。雖然有一副大小姐的秉性,卻從來沒有真正傷害過任何人。


  見我還能有說有笑的樣子,她也沒有說什麽,站起身,居然拿了瓶果汁遞給我。


  “謝謝你。”


  我有些意外,有好一段時間沒喝水,現在早已經口幹舌燥,她這一舉動無疑是雪中送炭。


  一身汗味,我有些受不了,便回到房間踮著腳艱難地洗了個澡,出來擦著頭發之時,有人敲了敲我房間的門。


  我開門後,白亮叔叔一言不合便把紅花油送到我手邊,還百般囑咐我好生揉搓。


  我朝他道謝,誰知道他語出驚人。


  “語冰,你覺得我們家一山怎麽樣?”


  白亮叔叔靠在門邊,笑眯眯地問我。


  我有些尷尬,“啊,一山啊,他挺好的。”


  是挺好的,好能折騰的,嘴欠人也欠。


  “是嗎,那我就放心了。”


  他笑了笑,隨即關上了房門。


  好在我隻是稍微扭了一下,沒什麽大礙,我擦了些紅花油在腳踝處,隨即又揉了幾下。


  一股發燙的感覺便灼燒著我的腳踝,火辣辣的,完全抵消了原來的那股酸痛感。


  聽說好的紅花油擦到身上,就會有一種火烤般火辣辣的感覺。越是按摩,這種火辣辣的感覺越重,這才是好的正紅花油。


  如果沒感覺,那就是假的。


  我吸了一口氣,走下樓,發現大家都已經穿上了睡衣,正坐在下麵聊天。


  望了一圈,都沒看到薄礪辰,也沒看到莫致朗,也不知道倆人哪去了。


  “原來你們三個,那麽早就認識了啊。”說話的人正是餘曉施。


  她剛說完,就看到走下樓的我,眼裏透出一股莫名的神色。


  “夏語冰,有空嗎?”


  餘曉施朝我走過來,順帶扶住了我。


  怪事年年有,今天特別多。


  我不知道她找我什麽事,朝大家打了個招呼,然後隻得呆呆地點了點頭。


  “我們出去說。”


  她給我使了個眼色,說實話我不知道她究竟要表達什麽,隻得任由她扶著我朝門口走去。


  山邊的別墅外,天空陰暗,空氣清冷。


  漆黑的天空掛著數不清的繁星,月亮孤零零的懸在天空的一角,照亮著那些找不到家的喪家犬。


  遠處的深山傳來一陣又一陣的蟬鳴,時不時還有幾聲遠處的鳥叫,空遠悠長。


  我看了看手機,現在也才八點多,還不算太晚,隻是四周都沒有薄礪辰和莫致朗的身影,也不知道他們究竟人在何處。


  我們站在離別墅不遠處的一片空地上,餘曉施望著我,似乎是有什麽話要對我說。


  隻是在這不久以後的日子裏,出乎我意料的是,這次餘曉施主動找我談話,不僅是第一次。


  也是最後一次


  如果我會知道她的下場,也許我真的會好好珍惜這次她和我說話的機會,隻是在那個時候,我們什麽都決定不了。


  “語冰,曹小樂,真的是溫華殺的嗎?”


  我沒想到,餘曉施竟然會主動問我這件事,還是以這種形勢。


  要說八卦和好奇心重,這完全是許婷婷的性格,而不會是餘曉施。


  說實話,這件事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和她說。


  我隻是一個高中剛畢業的學生,既不是警察,也不是偵探,我又怎能隻憑自己的直覺就去進行簡單的判斷?

  我歎了口氣。


  “溫華已經自首了,這件事我們就算再追究,也不會有結果的。”


  “哦,果然,這樣啊。”


  沒想到餘曉施竟然被說服的這麽快,隻不過語氣裏帶著些莫名的嘲諷。


  隨即,她又道“那,那件案子呢?”


  “啊,哪件?”


  我感到莫名其妙。


  “五年前的那件案子。”


  明明周圍一個人都沒有,她還是故意壓低了聲音。


  我心裏一緊,莫非她指的是劉法醫助理的那件懸案?


  見我沒說話,她又自顧自地道“當時,是我爸負責這起案子的。”


  五年前負責這起案子的竟然是餘曉施的父親?這實在太讓我震驚了,為什麽我一點印象都沒有。


  不過警局來來往往的人那麽多,沙林市的刑警隊也不隻一支,我也不可能對每個人都有印象。


  我依稀還記得,有一次我去警局,看到一個和我年齡相仿的女孩。


  隻不過,她看起來性格有些怪癖,心裏似乎藏著什麽心事。


  我和她說上過幾句話,還是老爸帶著我去和她打的招呼。


  我記得她好像是局裏某個隊長的女兒,莫非五年前的那個女孩,就是餘曉施?

  “你接著說。”


  我盡量平複住自己的心情,實在是沒想到餘曉施會和我說這些。


  “當時,我爸剛升職,被任命為局裏其中一支刑警隊的隊長餘隊,好些個刑警的頭兒。”


  說道這裏,餘曉施還有些神氣,“隻不過讓人沒想到的是,他剛上任沒多久,接到的便是個讓他無比頭疼的案子。”


  “隊裏有個法醫的助理,被人拋屍在郊外的一處垃圾堆裏,報警的人是個撿垃圾的老頭。郊外無監控,也沒有任何目擊證人,垃圾堆的附近沒有留下任何指紋或腳印,甚至連凶手的一根毛發都沒找到。”


  讓人找不到任何線索,或者任何突破口。


  簡而言之,這是一場完美犯罪。


  “也就是說,我們不可能找得到凶手,是嗎?”我問。


  誰知道餘曉施竟然搖了搖頭。


  “不,與其說不可能找得到凶手,不如說,我們根本無法用刑法懲罰凶手。”


  我“啊”了一聲,“這又是為什麽?”


  “因為我爸說,法醫驗過屍體後告訴他,助理的脖子,其實是被野豬長而尖利的獠牙給咬斷的。”


  餘曉施淡淡望著我,似乎是鼓足了很大的勇氣,才將這句話吐出來。


  野豬?怎麽又是野豬。


  我心裏一驚,我們今天不正是遇到野豬了嗎,隻不過那個時候我暈了過去,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不可能,野豬就算能咬斷他的脖子,也不會把他的身子給丟在垃圾堆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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