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自我麻痹
我自然沒有要邀請別人過來的意思,隨即翻給白一山一個白眼。
於是乎,大廳就隻剩我和薄礪辰兩個人。
見薄礪辰身邊擱著那個筆記本袋,他正拿著手機不知道在看什麽,我便問“你為什麽還把電腦帶來了?”
他瞧了我一眼,低沉的嗓音好聽至極。
“有事。”
我追問“寫網絡小說?”
他沒回應我。
我心裏唏噓了一下,不給我看就算了,我也不稀罕。
莫致朗和白一山還沒回來,於是我便打算一個人出去走走,誰知道我一起身,薄礪辰便望向我。
“去哪裏?”他問。
我躲開他的眼神,隨口說道“四處走走。”
隻見他轉過頭去,道“看來那天的案子,還不夠讓你清醒的。”
他這是什麽意思?是說我和許婷婷出去玩的那次嗎?
我深吸一口氣,隻得道“那好吧,我不亂跑了。”
白一山回來的時候,也是感覺到氣氛略有些尷尬,於是瞅了一眼坐在沙發上玩手機的薄礪辰,又將手搭在我的肩上,笑嘻嘻地道“語冰,要不我帶你四處轉轉?”
我一把推開他攏著我的手臂,“好好說話,不然待會手給你砍了。”
白一山裝作很害怕的樣子,一臉賤兮兮的。
他坐在薄礪辰對麵,指了指薄礪辰,對我道“我說,你們女孩子是不是都喜歡這種整天一副麵癱表情的高冷男。”
他說話如此直接,我立馬悄悄望了薄礪辰一眼,還好後者沒有生氣。
“喝茶都塞不住你的牙縫。”我道。
四處轉轉的計劃落空,我隻得坐在沙發上,百般無聊地玩著手機。
就在我無聊至極的時候,忽然間想起,我背包裏還有那本《死亡刺青》。
於是我便從背包抽出那本才我才看了兩卷的懸疑小說,開始津津有味地看第三卷。
莫致朗也不知道去哪裏了,這麽久都沒回來。
我合上書本,這本書第三卷的結局實在讓我意想不到,心裏有些痛楚。
紅茶已經涼了,白一山又給我們沏了一壺,我吹了吹茶杯裏的茶水,淡淡看著水麵上的波紋泛起層層漣漪,心中心緒萬千。
門外傳來汽車行駛的聲音,聲音越來越近,我知道是白亮叔叔帶著其他四個小夥伴來了。
這時,莫致朗也從樓下下來,走到門口打開了門。
白亮叔叔來來回回進出門,我看他手裏提著好幾袋東西,一直往屋裏運,想必是食物和遊戲裝備。
許婷婷一進門就看到我,歡快地朝我奔來,蹦蹦跳跳的像隻小白兔。
似乎是知道穿裙子進行cs比賽不方便行動,平日裏長裙飄飄的許婷婷今天難得穿著一身休閑服,緊身的背心,低v領的設計,及大腿一半的牛仔短褲,勾勒出她那完美的身材和令人羨慕的大長腿。
我示意許婷婷過來坐我旁邊。
她一靠近我,我便聞到一陣清雅的香水味,和我在警局的蔣冰身上聞到似乎一模一樣。
看來“臭奈兒”牌子的香水,今年屬這款香味賣的最火熱。
陳漫穿著一身休閑的運動服,一頭短發和男生無異,整個人看起來活力十足。
餘曉施看到我的時候,似乎是沒那麽討厭我,還和我打了個招呼。
我們分散坐在沙發上,見我們坐著有些擁擠,白亮叔叔不知道從哪裏搬來一條長板凳,薛亮一言不吭,便走過去坐到長板凳上。
見他這麽客氣,我也走過去坐在薛亮旁邊。於是,我們坐的位置形成了一個環形。
我總覺得,這樣圍著坐,有一種隱隱約約的儀式感。
白亮叔叔在茶壺裏又添了些開水,一一給我們倒茶,我們笑著一一謝過,他也很客氣地和我們點點頭。
見薛亮還是一臉陰沉的樣子,白一山便朝他開口道“薛亮,還真巧,我叔叔叫白亮,你們撞名了,哈哈。”
薛亮似乎是有些不好意思,嘴裏隨意附和著“嗯嗯”。
白一山語塞,不知道該接什麽。
白亮叔叔笑了笑,將茶壺放在桌子上,看了看窗外。
“不早了,你們先聊,我去做飯。”
我很不好意思地起身,“那怎麽好意思,我去幫你吧。”
白亮叔叔的臉上浮現一絲詫異,隨即朝我笑笑道“不用了不用了。”
我剛想接著說沒事,結果白一山打斷我說“我叔叔做飯的時候不喜歡別人在旁邊,你就讓他一個人去吧。”
我隻得道一句“好吧”。
廚房飄來一陣陣飯菜香,我們坐在沙發上打打鬧鬧的,茶幾上還擺著兩瓶剛剛白亮叔叔開的紅酒,此時酒瓶裏的酒顯然沒了大半。
我握住眼前的玻璃杯,搖了搖杯裏透亮的紅酒,一陣濃鬱的酒香刺激著我的味蕾,我抬起酒杯,便一飲而盡。
這時,白一山忽然道“東西都帶了嗎?”
我有些暈暈乎乎的,接著他的話說“什麽,什麽東西。”
我可能真的喝高了,其實我才喝了兩杯,就覺得臉在發燙。
女孩子在外麵不能隨便喝酒,尤其不能喝醉。隻是薄礪辰在這裏,我覺得很安心,也沒有管太多。
其實我隻是想自我麻痹罷了。
眼前的一個個,都似乎已經將曹小樂的事情給忘了,似乎隻有我,還在為這件事鳴不平,我感到心酸。
隻見大家都從包裏掏出那個漆黑的無臉男擺件,一個個對應著自己坐的位置擺成一圈。我和薄礪辰交換了一個眼神,便也把白一山提前囑咐的那個商販送給我們的擺件掏了出來。
原來他指的東西是這個。
白一山是這場遊戲的組織者,所以屬他話最多。
他站起身,看著我們擺成一圈的無臉男,隻是調整了一下細微的間距,便滿意地點了點頭。
我們的位置都是隨機坐的。
“待會吃過飯,我們就按現在的位置坐吧。”
他說完,又補充道“還有,明天可是要正式開始射擊比賽的,在這裏勸大家不要喝多了,免得明天連個東南西北都分不清。”
說罷,他還特意瞅了我一眼。
我擺擺手,朝大家笑嘻嘻地說道“我沒事的,我就是不勝酒力而已,哈哈哈。”
嘴上在笑著,其實我根本不覺得快樂。
非但不覺得快樂,還總覺得會有什麽不好的事情發生。
白亮叔叔一一將新鮮出爐的菜擺在一旁的飯桌上,招手叫我們過去吃飯。
我們聞著香,也不和他客氣,立馬圍在飯桌旁,有說有笑的、大快朵頤地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