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南天的擔子
「老夫就直說了吧,你現在把他們的生意都搶了去,那些老傢伙來找老夫要解釋了。」
「哼。」南天冷笑一聲。
「笑話,有能耐就搶我生意啊,還說不該搶了他們的生意,這不是天大的笑話嗎?」
「哈哈,不錯不錯,說的對啊,老夫也是這樣想的,這個坊市是老夫組織的,不管修為多高或者多低,都有權利在此販賣,有能力讓別人買自然是自己的能力,那些老傢伙倒不是為了晶石,而是為了面子。」
「長老倒也是性情中人啊。不就是看我一個低階修士的收入比他們店鋪的還多臉上不好看嗎?這可怪不得我,人家要買我總不能不買吧?」
「雖然老夫很欣賞你的做法,也很喜歡你這個人,但是現在那些老傢伙找上門來了,老夫這兒也不好做啊,不如小兄弟你看,咱就這麼停了?」長老是以商量的口氣問的。
南天一炸,「什麼?停了?老子每天上上下下幾千塊晶石,竟然現在要停?」一聽有人要斷了他的財路,當場就炸開了,也不管面前的是個金丹大圓滿的前輩,開玩笑,就算是元嬰面前老子都稱老子。
「長老,這個主意是那幾個老不死的出的吧?」
長老愣了會,「他們提出來的。」
「他媽的,老不死的,有種到老子面前來說,罵不死你我,修為高怎麼?區區金丹期就仗勢欺人,要是到了元嬰期那還得了?還放肆了你們,不整不可,老子今天就要整整風氣,堂堂流雲宗怎麼能夠出你們這樣的東西。玉師兄,真不知道你們執法堂是幹什麼的。不過今天老子就代勞幫你們執法堂整頓一回,玉師兄學好啊。」南天罵完了之後掏出一個令牌丟向長老面前,長老一看嚇得直哆嗦,老宗主的執法令?怪不得這丫這麼肆無忌憚,原來後面是老宗主啊,南天?不會就是這個南天吧?
「你是南天?」這個長老問了句很有意思的話。
「對,我是南天。本來還打算不亮出身份的,但是那幾個老傢伙欺人太甚,不滅殺滅殺它們的威風,偌大個流雲宗就毀在他們手上了。」
「你是哪個南天?」玉天仇弱弱的問道。
「這個,你知道北宮夢嗎?」
「知道啊,宗主的寶貝小姐。」玉天仇出神的回答著,北宮夢誰不知道,流雲宗第一美女嘛。
「知道就好,那是我老婆。」
玉天仇長大了嘴巴,下巴當時就脫臼了,好容易上了上去,結巴了,「你,你說什麼?你,你丫真,真是那個南天?」
「廢話,這還有假。」南天自豪的昂了昂頭,「只能怪人的魅力太大了,那小妞知道我家裡有未婚妻還要死要活的嫁給我,真是沒辦法。」
玉天仇飛起一腳,直踹南天屁股,南天一下子就飛了起來,重重的摔到地上。玉天仇跳了上去,雙拳不要錢的往上擂,「你丫騙了我這麼久,我讓你丫騙我,讓你丫騙我。」
「玉師兄,你這是羨慕嫉妒以至於恨了啊,難道就不能是我魅力大嗎?」
「老子比你魅力大多了,怎麼沒人看上我?」
「。。。。。。」
玉天仇打累了,坐在地上直踹粗氣,「怎麼練的?這麼經打?」
「我太陽的,你試試?」
玉天仇站起來整理了一下衣角,道:「讓師叔見笑了。」
「呵呵,正常正常,老夫年輕的時候也是這樣。」長老打了個哈哈。這兩個都不是簡單的貨色,一個是整個流雲州最高修為的化神前輩的孫女婿,一個明中是執法堂弟子,暗中是某個元嬰老怪的嫡子,這事兒知道的人都發了心魔之誓,可說不得,同樣也是得罪不得的主兒。
南天正色道:「如此便請長老將那幾個人請來,順便拿著執法令去,欲攘外必先安內,今天就從他們下手。」長老從南天口中感到了莫名的涼意。
「哎,說說你吧,這麼好的背景怎麼還來這兒當普通弟子?」玉天仇喪氣的說。
「你他媽的怎麼這幅表情啊,那天白跟你說了。」南天犯了個大白眼。
「你以為我是說著玩的?要是說著玩的話,老子還當什麼普通弟子,完全可以拿著你們一年的丹藥當糖豆吃。但是我為什麼不呢?」
「我怎麼知道,估計是像你所說的,你不喜歡那種生活,也厭惡那種生活吧。」
「不錯,但這只是其一。以前不是說過我的過去嗎?我不喜歡依靠別人,我只依靠自己的女人兄弟和自己,太過於靠外界力量是取得不了太大的成就的,強者是從血泊和屍體堆里走出來的,所以我拚命地找人決鬥切磋,因為我嚮往強者,我的內心嚮往強者。」
「還有責任。你知不知道流雲宗現在是內憂外患?樹倒猢猻散,不是流雲宗宗里的修士還可以跑,還可以當牆頭草,但是宗里的弟子呢?我現在是流雲宗的女婿,以後這些可都是我的人,他們都是我的兄弟姐妹,我怎麼能夠讓他們被別人傷害?這是我的責任。再說小一點,夢兒不管怎麼說也算是我的未婚妻,若是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我還算什麼男人?」
「保護宗里弟子,保護我的女人,保護我在乎的人,這就是責任!即使我累得要死,即使我不得不夜以繼日的賣命的練習,但這些都是我必須做的。我的責任誰能承擔?這個大擔子誰能幫我挑?壓垮了我還有誰能再擔起來?」
「因為沒人,所以我得挑,不讓它有壓垮我的可能。但是這樣還不夠啊,若是旁邊有人在左右推動這個擔子,裡面也有東西亂晃悠,再強壯的人都擔不起。」
「所以我得先清除裡面的,裡面的我不知道它什麼時候動,但是外面的我有大致的時間段,所以裡面最危險。若是裡面硬邦邦的一塊,有多少人推得動?"
「玉師兄,這是我的宗門啊,這以後是我的啊,我不管誰管?別看這些事是小事,往往小中見大啊,堂堂金丹修士竟然值么曉得心胸,還能指望他們做什麼大事?」
玉天仇靜靜地聽南天說完,道:「樹倒猢猻散,我玉天仇不是猢猻,我是樹葉,因為我玉天仇就是這棵樹上的。師弟,你知道我的身世嗎?」
「我不是被太上長老抱回來的,而是。。。。。。」玉天仇苦澀的笑了一下:「我生父是劍絕長老。」
南天大吃一驚,劍絕長老的嫡子?
「具體的我也就不說了,只是要師弟知道,流雲宗這個擔子我擔不動,只有師弟一個人擔,但是師兄我再不才也是在擔子裡面的, 雖然很微小,但是只要看見了誰敢戳破這個擔子,師兄也會毫不猶豫的殺之。」
雖然這幾句話很平實,但南天卻聽出了殺氣,也聽出了決心。不由得心中一暖,伸出手來,搭在了玉天仇肩膀上,「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玉天仇哈哈一笑,「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心中卻是想到:「有福同享,有難我當。」殊不知南天想的也是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