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重新求職

  「可以！」白小童笑道，「你放心，一年之內我一定把錢還給你們」


  那人不禁感慨這女子的變臉之快，「好吧！」他說道。


  從「光年越野俱樂部」出來后，白小童和媽媽並排走在前面，冰叔低著頭跟在後面。三個人都不說話，只有各自的腳步聲在夜風中飄蕩。


  「小童，對不起，是我連累你和你媽媽了了！」跟在後面的冰叔開口道，他的聲音有些沙啞。


  「不要再說這些虛的了！」白媽媽突然開口道，她的聲音里充滿了疲倦，「如果你要是還有些良心的話，以後就不要再出現在我們面前了！」


  走了一段后，終於過來一輛計程車。白小童坐在車裡，透過後視鏡，看著冰叔在夜風中孤單的身影，他的身影在秋日的夜晚顯得有些單薄，像極了暮年無家可歸的老人。不知道怎麼，白小童心裡一陣酸澀。她就這樣一直看著冰叔，直到後視鏡里再也看不到他。


  「不要對什麼人都濫用你的同情心！」媽媽靠在後背上，閉著眼睛。像是看得見白小童的心裡一樣。


  「不會的。」白小童包著媽媽的胳膊，靠在她肩上，「我只是在想為什麼冰叔欠錢，那些會找上我們」


  白小童本來是隨口說說的，但是她卻感覺到媽媽的身體微微僵了一下，「想那些沒用的做什麼，還是想想怎麼還清錢吧！」白媽媽淡淡的說道。


  「是啊！」白小童愁道，「媽媽縫製禮服的錢用於我們的生活開銷，我的工資全部用於還債，可是我的工資加上獎金一年也不過十萬塊左右，要怎麼還清這幾百萬的債款呢？」


  關於到底要怎樣還款的問題，白小童是一點頭緒都沒有。那麼一筆欠款擾的她心煩意亂，中午下班后，白小童漫無目的地沿著街道遊盪著。駐足街邊豪華的西餐廳外，透過明亮的落地窗看進去，裡面奢華的布置，優雅吃著美食的男女客人。白小童不得不感嘆人生的不同，順著裡面看過去，西邊的舞台上，一個鋼琴師正在一架水藍色的鋼琴上面演奏著什麼曲子。


  「對啊！」白小童拍拍腦袋，「我可以去西餐廳兼職鋼琴師啊！」白小童站在一家名為「未來」的西餐廳門口，幾天里跑了大半個城市，可是都因為她對薪水的要求太高而無人問津，「未來啊！但願真如你的名字一樣，讓你們老闆大發慈悲，拯救一下我的未來吧！」白小童抬起頭看著招牌上面的「未來」兩字說道。


  「加油！」白小童深呼吸了一下，對報以自己鼓勵的一笑，然後以一種「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的姿態走進了「未來」。


  找到這家西餐廳的經理，說明自己的來意后，胖胖的經理一臉和善的笑著表示「未來」很歡迎像白小童這樣在海外進修過的鋼琴師前來助陣。「那麼白小姐，對薪水方面有什麼要求呢？」胖胖的經理笑著問道。


  白小童猶豫了一下，這幾天的求職經歷讓她挨了不少白眼，猶豫倒不是她不敢說出自己的薪水要求，而是她在醞釀說出自己的薪水要求后將要面對各種可能性的那份勇氣。


  經理看她一副猶豫的樣子，瞭然的笑道，「沒關係，你說吧，只要差不多符合行情，高一點也是可以的！」


  「我想要一個月的薪水是十五萬元！」白小童說道。


  「白小姐，是在開玩笑嗎？呵呵……」經理笑道。


  因為結果和料想的一樣，白小童並沒有太過失望。相反她決定再爭取一下，爭取了至少還有一線希望，可是如果不爭取，就連一絲希望都沒有，「當然不是開玩笑了！我需要這樣的工資，而且我相信自己值這麼多錢！」她淡淡的說。


  「這……」經理有些為難，面對面前這個倔強的女子，他不知道該以怎麼樣的方式去拒絕她，可是她開出的價錢又有些太離譜了！


  「好，就十五萬！明天來上班！」一個好聽的女聲傳入了眾人的耳朵。一身黑色的及膝裙裝，高高挽起的頭髮，劉海微微的向外翹起，整個人顯得幹練而飄逸。


  「老闆，這……」經理正要說些什麼。


  「一個人在被生活所迫的情況下做出的工作遠比在興趣的驅使下做出的工作要出色的多，藝術也是如此！」女子打斷經理的話說道。她看向呆在原地的白小童，「你明天可以來上班嗎？」


  直到女子問話，白小童才確認這不是自己的幻覺，忙點頭道，「可以！可以！」


  「你知道我給你的薪水很高，所以我希望八小時工作時間內，你可以一直出現在這裡！」女子很不客氣的說道，「我是個商人，我希望我花的每一分錢都得到應有的回報！明白嗎？」


  「我一定會讓你的錢花的物有所值！」白小童微微的笑著對上女子的眼睛。雖然女子講話很不客氣，不過看在她給了自己這麼大個餡餅的分上，白小童覺得她說什麼都挺順耳的，況且作為這樣一個女強人，說話強硬也是可以理解的。


  考慮到要把「未來」的工作做好，白小童決定把學校的工作辭去，她一到家就開始寫辭職信。